:“是不是你?”若是他,她一定一掌拍死他。
“不是。”燕簫忽然神情傷感,艱澀道:“學生愛夫子都來不及,又怎會害死你身邊人呢?”
燕簫這聲愛,瞬間讓鳳夙如遭雷擊,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腦子亂成一團的同時,臉卻紅了。
“夫子臉怎麼紅了?”白眼狼湊近她,眉眼間,極盡溫柔。
她下意識推他:“你別離我這麼近。”
燕簫這一路都在依附鳳夙,如今被她一推,竟直接跌倒在地上,鳳夙沒辦法又蹲下身體去扶他。
“快起來。”
燕簫喘息越來越粗重,他撕扯著身上的衣服,鳳夙身上的檀香味一縷縷的被他吸進肺腑中,竟然催動了體內的藥效,他神智越發模糊起來,忽然一把抱住鳳夙,滾燙的呼吸貼著鳳夙耳根:“夫子,你身上好香……”
草叢,露水姻緣
燕簫何曾這麼大膽的調戲過鳳夙?
如今,他被人下藥,神智不清醒,所說話語自是當不得真,但此話出口,鳳夙還是懵了一下。愛咣玒児
她嗅覺全無,又哪裡能夠聞得到自己身上有什麼香味。燕簫口中所說的檀香味,應該是纏繞在她手腕間的檀木佛珠,因為是由萬年陰沉木所做而成,所以檀香味極其濃郁。
本來燕簫還能勉強撐到東宮,現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檀香味刺激,原本清清冷冷的雙眸如今竟是一片血紅。
鳳夙咬緊牙關,吃力的扶他起來:“再忍忍,我帶你回東宮,你想去寧妃那裡,還是想去白娘娘那裡,要不然去白芷那裡,白玉川給你下藥試圖誣陷你,你乾脆找他女兒好了,這麼算來白芷也不吃虧,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話音驀然止住,只因燕簫竟然趁她不注意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櫛。
她氣急敗壞道:“燕簫,你在幹什麼?”
“夫子,我要……”此話未完,薄唇已經毫無遲疑的堵住了她的唇……
燕簫體溫炙人,力道失控,有力的雙臂緊緊的箍住鳳夙的細腰不放,鳳夙避開他的唇,不其然露出姣好的脖頸,於是燕簫的唇就那麼急切的落在了上面肇。
現如今的燕簫完全失去了理智,鳳夙面色一寒,使出全力一把揮開他,也不看他有沒有摔傷,一邊後悔出手救他,一邊絕情離去。
她仁至義盡了,在他那麼對待她之後,她最起碼還帶他走了這麼遠,夠對得起他了,但沒理由為了救他,就賠上自己的忠貞。
但鳳夙失算了,這才剛走兩步,就被燕簫從後面緊緊的抱住,結實勻稱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她,沒有任何感覺的她甚至能夠在瞬間察覺到他的變化。
“夫子,別離開我。”此刻的鳳夙在燕簫眼中,根本就是顧紅妝,那些壓抑在心的思念和愛戀,一時間悉數爆發而出。想愛不敢愛的矛盾和痛苦化為決絕霸道的熱吻和鉗制。
鳳夙又急又怒,凜然呵斥道:“燕簫,休要放肆,你在原地等我,我這就給你找女人。”
來不及回東宮,她就隨便在皇帝的後宮中拉一個女人過來,反正那個人不能是她。
“夫子,我只要你,只要你……”偏殿荒廢已久,灌木叢有一人多高,夜間宛如妖魔異類正欲伸出猙獰的雙手謀財害命。燕簫話未完,就身形一轉把鳳夙壓在身下,這孩子聰明有了前車之鑑,竟直接鉗制住鳳夙的手腳,令她動彈不得。
鳳夙現如今力氣根本就比不上燕簫,如果不是知曉他被人下了藥,她會以為他是故意的。
“燕簫——”鳳夙掙扎,殊不知這樣的掙扎越發激起燕簫的征服欲,那些凌亂的過往裡,他的夫子一直在拒絕他。
——簫兒,人無百日好,等你榮登九五之後,就會發現像我這種人只是滄海一慄。
——我對你只有師生之情,男女之愛,從未想過,也不曾有過。
——簫兒,武原被白玉川壓制,時運不濟,但一切都只是暫時的,你最近多加親近武寧,武原定會感念落難之恩……
那些不敢輕易示人的過往,宛如尖刺狠狠的紮在他的心間,東宮太子眸色沉戾,眼睛赤紅的盯著鳳夙,“我究竟哪裡不好,竟讓你嫌棄至今?也好,橫豎你不喜我,待你變成我的人,看你還怎麼逃?”
她若是翱翔天際的鳳凰,那他就是折斷她雙翼的獵人,她是他的,若想飛出他手掌心,除非他死。
這樣充滿戾氣的白眼狼,鳳夙還是第一次見,那雙血紅眸子在暗夜裡詭異莫名,透出血腥和陰沉之氣。
就在她失神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