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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宮……已經呆了三年,真的……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丞相答應我,只要……我肯引誘你,到時候就會……就會安排我出宮。”

鳳夙又有搖頭的衝動了,這妃子沒長腦子嗎?真蠢,皇帝后妃和自己兒子通姦,她還能活嗎?況且還是一個早已不受寵的冷宮妃子。

“白玉川可有說什麼時候來捉姦?”燕簫手勁略松,聲音彷彿是從牙縫間蹦出來一般,冷的令人生寒。

“丞相此刻只怕已經請皇上過來了。”后妃劇烈的喘息著,身上仍在發抖,不過這次卻是因為害怕和恐懼。

而燕簫的神智似乎也因為這句話清醒了許多,后妃見燕簫眸光中生出尖銳的倒刺來,心一顫,慌亂的扯住燕簫的衣袖,哀求道:“殿下……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燕簫目光變了,戾氣宛如潮水般消散,只是那雙眼睛仍然很紅,不再看后妃的身體,而是說道:“先把衣服穿上。”

那后妃以為活命有望,慌不擇跌的撿起衣服一件件穿上,還未轉身,就被燕簫一腳踹到了一旁的荷花池塘裡。

鳳夙感慨,自古以來池塘這種地方還真是怨鬼出沒之地,極好的墓葬場。

那荷花池塘汙泥多,水又深,后妃在裡面像落水雞一樣掙扎了幾下,連呼救都沒來得及叫出口就一命嗚呼了。

不遠處有宮燈淺淺浮動,正往這邊走來,此時不離開更待何時?

燕簫步伐踉蹌,剛才屏氣忍耐那麼久,現如今才覺得渾身出了一層虛汗。

燕簫神智一會清楚,一會模糊,眼前景物忽近忽遠,藥效襲身,偏生他極力壓制,內力牽動下,頓覺血腥之氣溢滿唇齒,緊緊咬著牙,眼前一黑,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卻被一雙手及時扶住。

“鬆口。”女子聲音清洌,卻又含著莫名的強勢。

聞言,他竟聽話的鬆口,先前壓制的鮮血頓時順著他的唇角蜿蜒流下。

迷濛的視線裡,女子臉模糊不清,然後漸漸凝聚成了……

“夫子——”燕簫驚喜的一把抱住鳳夙,那麼緊的力道,似乎要把鳳夙揉進身體裡才肯罷休。

此刻的燕簫定是身體滾燙異常,因為他眼中已是血色盡顯。面對他的神智不清,鳳夙懶得跟他計較。

宮燈越來越近,眼見燕簫抱著她不肯鬆手,她出手自是極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燕簫一片混沌中只覺得手腕一痛,下意識鬆開了鳳夙,神智清了清,皺了眉,也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面前站的人究竟是阿七還是顧紅妝。

“還愣著幹什麼?等著你父皇過來捉姦嗎?”鳳夙見燕簫盯著她發呆,沒好氣的半拖著他離開,而他意識不清醒,只覺得那道聲音是夫子的,竟聽話的乖乖跟著她一起離開。

出了冷宮,再往西行不遠,那裡有一處荒廢已久的偏殿,距離偏殿不遠,就是奉化門,一旦出了那裡,就是東宮的地界了。

鳳夙身體原本就沒大好,失血過多,現如今又半拖著燕簫,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冷汗不說,眼前不多時就開始眼冒金花。

真心不想帶著這個累贅,關鍵他醒來後只怕還不會念及她的大恩大德,要不然又怎堪白眼狼之名。

想起他先前那般對待她,恨不得拿著刀在他身上戳上幾個大洞,鳳夙告訴自己,救他,其實也是在救她。

“夫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白眼狼又開始說胡話了。

“回東宮。”

“哦。”白眼狼不恥下問:“回東宮幹什麼?”

“給你找解藥。”鳳夙搖頭嘆息,看來這孩子真是“燒”糊塗了。

這次白眼狼沒問鳳夙找解藥幹什麼,因為藥力作用,渾身似乎燒成了燎原大火。

“夫子,學生熱……”他開始痛苦的扯著衣襟。

“忍忍。”

“哦。”

白眼狼難得這麼聽話,鳳夙眼眸一閃,隨口問他:“那場大火之後,顧紅妝屍體被你放在了哪裡?”

燕簫低低的笑,就是那樣不摻雜任何算計的笑容,讓鳳夙好一陣發愣。

“你笑什麼?”因為適才的失神,鳳夙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語氣開始變得惱羞成怒。

“夫子是不是也發燒,燒糊塗了?你不就是顧紅妝嗎?”燕簫說著,伸手就要摸向鳳夙的額頭,卻被鳳夙一把揮開,不去看他受傷的眼神,轉變話鋒,改口問他:“是不是有人害死了綠蕪?”

“……是。”

“是誰?”鳳夙腳步驀然停下,眼神一時間冷冷的盯著燕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