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奴婢也不知道公主和那個廖君然是如何相識,但是皇上也知道你們之間有關係,他雖然明著不說,但心裡必定也會忌諱幾分。奴婢雖知道公主是清白的性子,但那聲雅兒,諒是皇上對您再信任也難免起了嫌隙。皇上前幾日到奴婢這兒小坐的時候,曾經就問過奴婢廖君然的事情,奴婢自然是什麼也不知。可是看皇上的面色,依舊是對這事兒在乎地很。奴婢有一次依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去給皇上送點心時,還曾看見這個……”
她的話一頓。隨即從寬大地袖子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團來,懇切卻又無奈地看著我。“公主看看吧,這是我無意中在御書房的紙簍裡發現的……”
我遲疑的接過那紙團,緩緩的開啟,上面密密麻麻地竟都書寫著兩個字…………“雅兒!”
俊秀的字型密密的佈滿整張紙面,盡顯龍挺虎躍的大家之風。但是字跡卻有些潦草,尤其是筆尾之處,更加顯得倉促凝重,像是在狠狠的許下什麼重誓一般,上好的造紙竟被重重的墨跡印染的有些狼藉。尤其是到紙末,那原本潦草的字跡更加不好辨識,若不是已經看了那紙半晌,幾乎認不出那是我地名字。我攥著那張紙的手頓時無力垂下,像是突然洞曉了什麼一般。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裡,身上原本溫熱地氣息,彷彿伴著我的驚訝。一點點兒流失在這空氣裡。
“公主,皇上是在忍啊。”吉瑪幽幽地嘆了口氣。“您作為新妃。竟被一名陌生男子親熱地喚作雅兒,如若被別人知道。您究竟該如何自處?這宮廷不比玉城,但是流言,就會淹死人啊……”
“他……”,我死死攥著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終是艱澀地開口,“他都知道?”
“嗯。”吉瑪重重的點頭,突然像是不認識我了一樣,“然後玉城出了事情,皇上想出兵,但是太后卻不允,如若在此時您的名聲在有些差池,恐怕公主以後真的在宮裡無法生活下去了“知道廖君然喚您雅兒的,除了那個碧綠,其餘均被以各種理由被髮配出宮。”說到這兒吉瑪突然淡笑,“公主,這些事情,您難道真的不會有一點兒感動麼?”
“我……”我癟了癟嘴,卻只是嚥下一口唾沫,終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皇上已經三天沒好好進過膳了,每次都只是草草喝些稀粥。”吉瑪微微擰眉,淡淡的憂思溢於臉上,“公主,就算是還不能饒恕奴婢,但是玉城如此,您就如此被動的坐在瑾榕殿等著玉城淪喪麼?”
“公主,奴婢是趁亂才能出來和您說幾句話的。”吉瑪無奈的看著我,不時環顧四周,像是在警惕著什麼,“公主……,您如果對皇上還有怨恨,那就發洩到奴婢身上來,皇上絕對不是有心碰奴婢的……”
我忍不住牽扯嘴角,嘆道,“難道,你也要告訴我什麼內幕不成?”
說完自己忍不住苦笑,怎麼短短几日,每個人都好像迫不及待的告訴我宮裡的秘密。那段灰色的日子裡恨不得將我隔離,這幾天卻全都約好了似的來告訴我往日的隱瞞都是為我好……
“皇上是被下了藥……”吉瑪突然低下頭,緊緊的絞著手中的帕子,一抹緋紅慢慢爬上了她如玉的兩頰,“所以才……情不由衷……”
“什麼?”我大驚,早知道這是個陰謀,也想過景唐帝也許是喝多了才選擇吉瑪,卻沒料到是被下了春藥。他是皇帝啊,怎麼敢有人給他下藥呢?
“我也不知道是誰下的藥。”吉瑪像是明曉了我的心事,突然抬頭苦笑,“這幾年,我費盡心思想查清楚這件事情,可是還是沒有結果。我只知道,我去那兒的時候,皇上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大概他抱的是誰,他自個兒都不清楚……”
“公主……”,她微眯的眼睛突然豁然瞪大,臉頰上的微紅像是退潮的海水,突然蒼白起來。我納悶的盯著他,只見她突然俯身一跪,大喊一聲,“皖妃娘娘饒過妾身吧,妾身知錯了!”
我下意識的往後看去,果真,皇后和惠帶著一群宮女浩蕩蕩的走了過來,沒等我想出應對之策,她就已經快步來到了我的身旁,不等我請安,便輕笑著看我,“這國喪之日,皖妃還在與以前的丫頭暢談主僕情誼啊?”
我微微擰眉,強迫自己擠出個笑容,“娘娘說笑了,只是碰巧遇到吉貴人,好歹是舊相識,便拉著聊了迴天兒。”
“哦?”她眉角輕揚,彷彿是十分不屑的掃了跪著的吉瑪一眼,“那我為還聽吉貴人吆喝,什麼饒命的?”
“哦。”看著她明顯挑釁的笑容,我吞了吞口水,怎麼也不能讓她比下陣去,看看始終緊埋著頭跪伏的吉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