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置身事外的戰澤封。
雷風曦與戰澤封還算鎮定,兩人都在對外界的動靜靈敏地側耳探查,偶爾還會用眼神交流資訊,
至於莫北辰則顯得有些心浮氣躁,她離得他實在太近,香香的味道似有若無地被他吸入體內。
正當眾人靜默之時,裴勿笑臉色突變,她低頭見一隻蜘蛛就要爬上自己手臂,於是趕忙離開箱壁將身子拼命往中間移去,莫北辰抬起腳想替她踩死那隻蟲子,哪知正於這當口,馬車捏過一處凹陷,雷風曦還未來得及扶住她,她已全身向莫北辰傾去。
被抱個滿懷倒也還好,誰知裴勿笑的手卻撐在了最不該放置的部位,少年騰地腦中衝上一股血氣,腦袋只覺暈沉沉。
她先是未有察覺,還想著調整姿勢讓自己站穩,直到雷風曦注意到莫北辰臉色潮紅,已是快呻吟出聲,他立即用手堵住他的嘴。
裴勿笑不解阿風為何做出此舉,抬頭見三人表情尷尬,道不清的曖昧感要將空氣都燒化成灰,終於手中起了變化的觸感提醒了她。
“莫北辰……你TM的不要臉!!!”她氣結到極致,簡直是想生生將眼前的莫北辰掐死!
戰澤封趕忙捂住她的嘴,困窘到無處可躲的少女順勢轉身將臉藏進他胸膛,她將莫北辰視為毒蠍猛獸而避之不及。
此刻紫衣少俠也已萬念俱灰地背過身去,他竟然在這危機關頭還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反應……更要命的是那還是在風曦哥與戰小哥的面前,最關鍵的是他還覺得那感覺很不一般……他是不是該自刎謝罪?!
“嗯?……怎麼回事?”外頭傳來風令堂手下的疑惑,好在司徒景世正在一旁護主,於是他三言兩語將人迅速打發走,隨後朝著裡頭輕釦幾下食指說道:“姑奶奶是嫌司徒命太長,想折我壽?這都快進煙淮坊了……我說裴姑娘,那就是三位少俠再怎樣輕薄你,你都給我把嘴閉牢了。”
胸中湧起無數三字經,裴勿笑覺得自己快被氣到內傷了。
而隨著越來越清晰的管絃之樂飄入耳中,她知道他們已然進了惑人心扉的花街柳巷之中,如流水般涓涓潺潺的音律纏綿不絕,周遭酒香肆意卻只讓她杵在那兒渾身僵硬。
整個人紋絲不動地不知又過多久,聽得司徒景世與人談話的內容才得知他們來到一座紅闌水面下的地堡,炎黃色的石巖上鑲著龍爪狀的地燈,此處正是風令堂私囤兵器之所。
箱子終於被開啟,陰風陣陣讓裴勿笑打起哆嗦,她得以解脫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著莫北辰的腿狠狠踹去,“莫北辰!我今天要把你這表裡不一的臭流氓給……”
“八寶!我……我真的是……是無辜的!”莫北辰臉頰微微泛紅,說話時斷時續,“要不……你問問他們……若是換做……換做他們兩人……”
鎮定自若的雷風曦也被他越描越黑的話亂了陣腳,“北辰,別再說了!”
“我知道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裴勿笑怒嗔道,“用不著你解釋這個!”
錦衣玉食的天真二少點點頭,隨即又一根經地想要她的解釋,“……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裴勿笑憋不住吼起來,“你們誰能來把莫二世祖人道毀滅?我聽不下去了!”
這時隨著司徒景界一道趕來的齊穆袖笑眯眯地插嘴,“這才幾天不見,你們四人之間的話題已經發展到人類奧妙的身體構造上了?”
見她身佩黃鈴依舊口無遮攔,裴勿笑總算舒一口氣迎上去,眼神遇上司徒景界時又免不了覺得熟悉,回頭一想原來司徒兄弟是孿生子,難怪阿袖笑得這樣詭秘。
司徒景界給了他兄長白眼,“眼下燃眉之急是帶兩位姑娘殺出重圍……哥,你在一旁看什麼熱鬧?”
未等對方回話,他即刻向戰澤封行禮,“我與景世已盡本職將部屬置為最妥,如今只等雷少將軍的援兵,此外韓柴汶一夥正在密室休憩。”
戰澤封提劍開步,身後的裴勿笑小媳婦似地跟住他,他撇頭看著對方搖頭晃腦與齊穆袖眉來眼去的沒個正經,只好深深皺眉。
一夥人正大光明潛入微有昏暗的石室,韓柴汶本是安坐於鏤空金漆雕龍椅之上,眼見來人輕易打傷守衛闖入他私人禁地,讓人不免咋舌。
“司徒景世你們……莫非殛誅盟中的背叛者竟是慕總堂主?!”
“你錯了,韓副堂主。”司徒景界薄唇緊抿,微笑道:“慕堂主從未背叛,他的雪白青絲鑑證不二忠心。”
“不是他?難道還是你們自己做的主嗎?!”韓柴汶絕不信此事與慕雪仞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