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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副堂主,我們只說慕堂主未有背叛,可咱們仍舊是隻聽他的指令行事。”
“慕總堂主從小即是跟著嚴盟主一家……天底下他還能追隨何人?”
“那是死人不用知曉的秘密。”司徒景世直言不諱,韓柴汶抬手之際數十人將裴勿笑一行圍住。戰澤封聚氣待發,副堂主被他的冷漠氣焰嚇了一刻,心中騰出些念頭,又不敢確認,“你們殺得了一人、十人、殺得了百人、千人麼?”
“稟韓副堂主!”就在此時風令堂的探子跪於石門外心灰意冷地低頭稟告,“巡山侍衛百里加急稱朝中功績赫赫的令南大將軍攜百來精兵越過禁區,直逼煙淮坊!”
雷風曦流傳在手,悠然環劃,“韓副堂主,你是當真幸運……前些日子咱們令南大將軍為取媳婦才回的鳳鸞皇城,這傢伙想舉兵殺入煙淮江已是多年,如今風令堂堂主人去,趁著樓空之時我們來個裡外接應,誓要把煙淮坊夷為平地。”
韓柴汶眯了眼,面無血色道,“哼,你們痴人說夢!”
一群殛誅盟的死侍與刺客蜂擁而至,五位俠士將兩位聖女妥當地護在中央,似成太虛之陣。
韓柴汶見他們陷戰幾回合卻絲毫不覺費力,他露出右手形似虎掌的重灌拳套,單掌一橫參入混戰,五行拳如狂風掃葉,飛鷹蛇撲,狠暴如龍,迷蹤鬼步又似鶴動,掌風開路恍如白虎之牙。
莫北辰的髮帶紅得火熾,蛇形長劍那光澤鋒面上刻有莫家獨有的紋理,劍分七處曲折,紫光凝聚於劍身,他長吸一口氣,別樣的劍法似能擊星墜地。
敵方人數眾多且個個精悍,兩方交鋒擦出的劍花只讓大地為之而震。雷風曦見戰澤封反到是有些收斂,他招招用得紮實,自己心中不免多為留意。
四方英雄盡情誅惡,韓柴汶見了鮮血則更起殺心,然太剛必折,他突地收起拳招俯□,衣衫緩緩漲起,使出一招殛誅盟的暗器“三千弱水”,千萬根銀針由袖中向他們射出,戰澤封見了鋒利的銀針,劍氣湧起形成一道氣牆。
那銀針速度極快,他雖及時反應,左手仍被殘餘的一些小針刺出了刀刀血痕。
裴勿笑方要開口,心下又想起他全身從未留下過傷疤,內傷都可自愈,應是無礙,豈料血泊泊湧出,一時半刻並未停止。
“戰小哥!”她心急如焚地跑上去查探,針紮在他手背上,亦是像扎入自己心裡。
戰澤封嫌她礙事一把推開她,擺著一張不見怒喜的臉利落地拔出手上銀針,繼續浴血奮戰。
“封,你……”雷風曦將一切收入眼底,無語凝噎。
吵雜聲不絕於耳,他們已殺近密道盡頭,光明正於前方。
“不好了!著火啦!煙淮坊著火了!”有人跌跌撞撞地跑入石門大聲呼救。
“應是令南大將軍趕到了。”雷風曦側過臉,不放心地又一次質問,“封,你是否……如那時一樣……”
地面上的動靜猶如天塌地陷,一片混亂,黑衣少俠的話盡含破滅,焚燃起最後一把火。
戰澤封淡淡頜首道,“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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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淮焚紅樓(二) 。。。
煙淮坊已成一片火海,走馬燈燒燃飛落地面,花館樓臺處處火災頻起,煙花女子仍有手執團扇,綺筵公子尚在買醉,饒是亂世,若醒若倦的人們終於四散逃離。
鑼鼓聲斷,權利、慾望,人世沉浮皆融入這烏黑烽煙之中,煙淮坊將它最美的風光停留在燃燒的那一瞬。
少俠們心懷執令殺出密道,不懼險阻勇戰風令堂賊人,眼看已被他們劈出一條血路,勢單力薄的韓柴汶騰身想要逃命。
此時,迎面一人身著戎裝,兵氣縱橫,出招英武神勇,手中長矛直接貫穿韓柴汶的身體,將他釘在牆上,副堂主當即斃命。
“殛誅盟手下一律收押,反抗者殺無赦!”來人身挺堅韌,面容靜肅,氣勢勇猛過人。
將軍令出,千兵急踏馬前蹄,此人正是令南大將軍——百里胥。
雷風曦臉上揚起敬意的笑,“百里將軍,真是難為你了,大婚在臨還讓你身陷血光之中。”
“你客氣了。”令南將軍翻身下馬,“解決民難是為官之人的本職,多虧你讓蘭路道長在聖上面前諫言,聖上聽後心急如焚,遂命我攻克此地。”
當日雷風曦讓流茵秘傳蘭路道長,告知師父他們在煙淮江遭遇棘手險情,故此蘭路道長稱煙淮坊日夜縱聲已驚動九尺之下的皇靈,望皇上儘快剷除禍端。
而自為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