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二字,眼都沒抬,回道:“勤能補拙,小姐若是羨慕,不妨回去多加練習。”說完,成畫,落筆,優雅地放了袖子。
女子笑容尷尬,沒有再問。杜小小忙是探頭又看,嘴裡驚歎,“少爺,你怎麼把馬車裡頭的軟榻都畫出來了,好厲害啊。”
司徒景軒退到旁邊,接過跑堂夥計遞來的茶盞,拿杯蓋劃了劃浮葉,道:“掌櫃,依圖打造十輛,定金隨後讓人去商號取便可。”
掌櫃拿起圖,先是驚訝,後是為難,“不知司徒公子要用何物打造,若是玉,恐怕……”
“不必,黃金便可。”
掌櫃吃了一驚,“莫不是全用純金?”
“自然。”司徒景軒飲了口,微微皺眉,很快將茶盞遞了回去,“此物只用來把玩,並不作裝飾,手心大小即可。”
掌櫃面有難色,心知不易,但這畢竟是筆大買賣,他不忍心放過,便咬咬牙答應了。
這司徒景軒得有多邪門啊?!
“那就麻煩掌櫃了。”司徒景軒薄笑,俊得沒了邊,“十日後,我會來取,先告辭了。”
“工期這麼短?這恐怕……”
“金福閣手藝精湛,自能巧奪天工,在下先行回府,靜侯佳音。”司徒景軒打斷話,沒給他再說的機會,給了杜小小一眼色,就邁出了步子。
杜小小快步上去扶著,兩人很快消失在樓道轉彎口。
“小姐,你怎麼還看啊,人都走了。”丫鬟推推人,臉都紅了。
“春喜,他就是二姐口中的司徒景軒啊。”女子還偏著頭看,眼裡的喜悅與好奇清晰可見。
“應該是吧。據說司徒家,就這個三公子長得最好,男人女人見了他,都會掉了魂。”小丫鬟喏喏嘴,“不過也是最不好相處、最不近人情的一個。”
女子笑了,“我聽二姐說起過,說他不冷不熱的性子差點把她氣死了。”
丫鬟點頭,“所以我說啊,以後誰嫁給他誰就是自己找罪受,沒了這張臉,誰能看上他啊。”
女子緩緩嘆息,似有點苦惱,“除了這張臉,其他的我倒是全看上了。”
丫鬟噎了下,差點一口氣沒緩過去。
不會吧,小姐這麼快就掉魂了?
這司徒景軒得有多邪門啊?!
***
日落前,杜小小隨司徒景軒回到了府裡。
剛進門,就聽下人稟報,說是太傅攜女造訪來了。
司徒景軒皺眉,並不願意見,直接回了蘭軒閣,留下杜小小去告知大家司徒景容要出獄的訊息。
廳內,司徒景烈正坐著喝茶,面上雖笑著,心裡已然有些不耐煩了。
被三弟這樣奚落還敢再上門的,這個李蘭馨也算第一人了。
“不知二公子,平日都做哪些消遣?”李蘭馨坐在一旁,一副害羞地問。
司徒景烈摸了摸下巴,答的有些輕浮,“喝茶,聽曲,偶爾調戲下丫鬟。”
李蘭馨微愣,沒料到是這樣的回答,不禁紅了臉。
司徒景烈暗心嘆息,心頭直喊無趣,這個姑娘本就不可愛了,再裝,就做作了。掃了眼周圍,高坐著的兩個老頭滿口經商、治國聽得人昏睡,心裡又喊倒黴。
正想著,視線里納入道圓潤身影。
“爹,李伯父,我突然想起和李老闆有約,先出門去了。”說完,哪裡還見影子。
司徒信德喚不住,大罵逆子,身旁的李知學倒沒有不悅,反倒覺得此子率性,挺好。
二少爺,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啊
杜小小正低著頭看路,想著等會怎麼回稟老爺,才不會顯得沒規矩。突然,她頭頂上捱了下,一抬頭,就對上雙眉目帶笑的臉。
“二少爺,你從哪鑽出來的?”害她嚇一跳。
“怎麼?看見我不高興?”
“我可沒這麼說。”杜小小揉揉頭,步子還在朝前走。
“別去了,我爹這會在會客,沒工夫搭理你。”司徒景烈用扇子攔住她,之後徐徐開啟,笑問,“快與我說說,今天你與三弟都幹嗎去了,怎麼這會才回來。”
“二少爺你知道?”杜小小驚訝。
“我有什麼不知道的。別打岔,快說。”司徒景烈合起扇子,作勢要打。
杜小小下意識偏了下身子,回答:“我們去了四王爺府。”
“答重點,我問的是你們去幹嗎了?”司徒景烈還是敲到她的頭,心說,這會還有誰不知道司徒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