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這名義上大哥二字,他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所謂良心,杜重樓還真說對了。
“少爺,華嬤嬤還沒來,要不要奴婢去端早膳?”
“不用了。”司徒景軒的目光恢復了往日的淡漠,側了下臉,看向了窗外,平靜說道:“你去讓張管事準備好府裡最好的轎子,我等會要大張旗鼓地出府。”
出府?還是大張旗鼓的出府?
杜小小一頭霧水,正準備要問,旁邊的聲音又響起,“還有,你也一起去。”
這張臉,比女子的還要美
夏末,天空中雲層疊疊,濃厚的白雲揮散不去。風中雖然還有夏天的炎熱,但是漸漸也感受到了秋天的涼爽。
司徒景軒從馬車上下來,少有一身正裝的站在一扇高大朱門的府邸前面。
帶著點熱氣的微風拂過,吹的人心頭略有浮躁。冷眼旁觀四周此起彼伏地抽氣與讚歎,他揮手讓轎伕將轎子抬遠,身旁只跟著杜小小一人,隨後徐步走上臺階,對著大門口的幾名守衛說道:“麻煩進去通傳一聲,就說司徒景軒求見。”
能在王爺門口做守衛的,自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一聽司徒景軒四字,雖然心有疑慮,但是也不敢怠慢,畢竟是傳聞裡連雪陽公主都親自去拜見的人。一守衛客氣的讓人在此等候,另一人則是馬上去通知自家的主子。
沒等一會,那守衛快步跑回來,做了個請的姿勢,客氣的將人請了進去。
司徒景軒看了一眼杜小小,給了她個眼神,示意等會別出聲惹事,杜小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二人就在守衛的帶領下走向大廳。
二人在廳內等了一會,就見玄關處一名男子在幾名的小廝的擁護下走出。
任風遙,一身的貴氣逼人,凌羅錦衣襯托出修長的身段。眼中精光閃現,嘴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稜角分明的五官,烏亮光澤的青絲高高挽起,扣上玉質冠架,英姿卓越。
司徒景軒沒有興趣去打量眼前的人,只看了一眼,表情很是不冷不淡。
任風遙不著痕跡的細細地打量來人,同為男子,他也不得不讚嘆司徒景軒生了副好相貌,他要是個女子,這臉端的就是傾國傾城的絕色。
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張臉了,沒想到他竟然會自己找上門來。任風遙眸光一閃,心裡暗自開始琢磨。
“在下司徒景軒,今日前來只想和任王爺談筆交易。”
任風遙掃了眼他旁邊的杜小小,心裡覺得眼熟,隨後想到上回在九湖亭見過,是個不懂武的丫頭,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本王不明白,司徒公子說的交易是什麼意思?”
王爺最近很缺銀子吧
“還請王爺先稟退左右。”司徒景軒強忍著腿部的不適,沉聲說道。
任風遙笑了笑,手一揮,廳內的侍衛、小廝、女婢全都走了出去。他不怕司徒景軒耍花樣,畢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無數暗衛潛伏著。如果他有異動,立馬能讓他血濺當場。何況眼下的司徒景軒,與個殘廢無二。
“王爺真是好膽識。”司徒景軒嘴角輕蔑一笑,隨即坐下,進入了正題。
“我想用手頭知道的兩個秘密與王爺換一個人。”
任風遙聞言,明顯一愣,隨即很快掩去神色,興致缺缺道:“本王還是不明白。”
司徒景軒並不在意,神色淡定的開口,“王爺最近很缺銀子吧。”
任風遙沒有答腔,臉色卻是微微沉了下來。
“想著趁亂賺個風起雲湧,不想被人反將了一軍,空得了利好的名聲,卻落得個身家蕩盡。王爺難道不想知道這幕後之人是誰?”司徒景軒衝著對面的人微微一笑,語氣輕柔的不得了。
任風遙淡笑了下,執著茶盞不語。官場多年。他什麼人沒見過,就司徒景軒這點挑釁的火候,還太嫩了點。
“司徒公子要說的就是這些?”
“自然不止。王爺威名在外,三國之內遠近皆知。世人皆曉春藤國的四王爺驍勇善戰,戰功彪炳。近幾年,王爺風頭一時無二。景軒雖自小足不出戶,卻也知曉四王爺的顯赫威名。”司徒景軒氣定神閒,也端起了手邊的茶盞,卻是不喝,只有一下沒一下地合著。
“好說。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本王閒雲野鶴已久,早不副當年勇了。”
“閒雲易聚暴雨,野鶴也可嘯頂九天。王爺是個聰明人,早知這一豐功偉業已是功高震主,為求避嫌,才突然避不管事。畢竟世人只知春藤有個驍勇善戰的四王爺,卻不知道這高座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