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殺破軍啊!
番外:是情是敵,總該有個分曉!
破軍,為縱橫天下之將。
七殺、貪狼、破軍始於易經,有記載言此三星一旦聚合,天下必將易主,可逆轉!因此這首曲子的氣勢極為磅礴,一般木琴難以駕御。
一首殺破軍,讓眾人都是一震,司徒景烈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司徒景軒彈奏的這曲子隨意而灑脫,雄厚而蒼涼,完全沒有半分的牽扯纏綿之感,反而是讓人想到了大漠孤煙,長河落日。隨著曲子越來越激烈,每個人也聽得心潮澎湃起來,恨不得戰事立起,都能去到了疆場之上,來一場酣暢淋漓的衝鋒陷陣。
在場雖然多是文人,但畢竟也是有血性的男兒,都被這一首曲子牽出了胸中的豪邁。然而,就在眾人沉醉其中而大感快慰之時,司徒景軒卻突然琴音一轉,抬手一撥,在一計沉重的頓音之後,琴聲漸止,只留下最後長長的餘音。
那感覺,就彷彿是一場激戰結束後,一切歸於寧靜,滿目屍骸空中有老鴉盤旋,唯獨那矗立於戰場之上的戰旗,在風中輕拂。
“景軒……”
司徒景軒微微抬眼,眼前站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未婚妻顧採青。
他看著她,手指輕撥,本將結束的曲子又變了調子,一首清心曲從琴面上傾瀉而出,如清風佛過,給人一種非常'炫'舒'書'服'網'的感覺。風輕雲淡,輕靈柔和,緩慢悠揚的聲音如緩緩的小溪在每個人心裡流淌。
如行雲流水般,最後一個音符緩緩停息,司徒景軒掃了一眼四周仍在恍惚的眾人,最後將視線聚集在顧採青身上……
安靜半晌過後……
“好!”
琴音一止,司徒景烈第一個叫好,眾人也從琴聲之中迴轉了過來,紛紛鼓掌,對司徒景軒另眼相看。同時,眾人心中也明瞭,這一局,司徒景軒勝了!這樣的曲子不是普通書生彈的出的,跟指法、琴技都沒有關係,關鍵是那書生沒有這樣的氣魄與胸懷。
“行雲流水,悠長綿綿,司徒公子琴技真是無人能及。”剛才的書生似有不甘的讚賞。
司徒景軒從琴臺上起身,淡道:“承讓了。”說完,也不看他,徑直走到顧採青身邊,輕輕地問,“你怎麼來了。”
“聽人說你在這與四大才子鬥法呢,我自然要來瞧瞧。可惜來晚了。”顧採青笑得明亮。
司徒景軒微微皺眉,“好在晚了,剛才的曲子並不適合女子聽。”
“我又不是那些扭捏的大家閨秀,才不會怕了你這一首曲子。”說話時眼眸靈動,非常嬌俏。她側了頭,看見旁邊的司徒景容,想也沒想的就過去打招呼。
司徒景軒眼裡一下沒了笑意,身形繃得僵硬而筆直。
接下去,該是那書生模仿了,卻見他雙手一拱,滿臉漲紅說道:“公子的琴技渾然大氣,在下學藝不精,怎還敢獻醜,這局是我輸了。”
眾人噓聲,但想想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這會認輸總比等會彈得四不像時認輸好。
“竟然會認輸,真沒想到。”杜重樓嘖嘖說道。
“自然要認輸了,那琴可承受不住兩次殺破軍,要麼認輸,要麼破琴,上古的神物,他如何能捨得。”司徒景烈搖搖扇子,心道這書生也算聰明,沒讓自己到無路可走的程度。
比過一場,他的興致到了最高點,不過以三弟的性子,這會該是不耐走人了,他哪有興致真陪人這麼一場場的玩啊。
只是剛一這麼想,那道輕柔傲慢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
“接下去比什麼?”
番外:我從未想過你會輸
那四大才子都是愣了下,沒想到他會主動發問。
比什麼?司徒景軒丹青一絕,書畫功底皆是不俗,如今琴局已經失了面子,下面的比試不能再失了裡子。四人互看了眼,心裡都有了答案。
“下個比下棋吧。”一名中等身材的書生走了出來,“就由我來向司徒公子討教,不知司徒公子,想怎麼比?”
“執單者先行。”司徒景軒走上前去,剛才的琴臺已被另三名書生擺成棋臺,他首先坐下,等那書生分棋。顧採青站在他右手邊,戰局了觀看的最有利位置。
司徒景軒斜視看她,嘴角輕輕一動。
那書生從棋簍子裡抓出把白子,看著他問,“單還是雙。”
“雙。”司徒景軒定神回答。
“那我就單。”書生笑了笑,用手指就白子兩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