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繼續丟著柴火,直到裡頭的柴火燒得越紅越烈,紅得她的視線都看不清。
傍晚前,杜小小熬完粥,她小心地端著碗來到司徒景軒的房間。
見他蓋著被子,正側身背對著她,她也只他當睡得熟,並未多想地將碗放在了桌上,安靜地退出了房間。
剛關上門,她就見到個熟識的丫鬟找她,說是二少爺有命,讓她去趟祠堂。
杜小小問什麼事情,小丫鬟說不清楚。杜小小看了眼房內,心想少爺一時半會不會醒,就沒異議地跟著小丫鬟走。
司徒祠堂內
司徒景烈沐浴淨身後,面色肅穆的來到堂內的供桌前,雙膝緩跪在正中那隻蒲團上。
隨著他跪下的動作,素白的衣袍和如墨長髮輕柔的散在身後,稍長點的髮尾都鋪在了地面。本就出色的五官,如今被這身素白衣裳襯出了幾分靜婉,全身隱約透出股安寧祥和之氣。
他的這股神態氣度,瞧得剛來的杜小小稍時一怔,好一會回過神,她見是如此莊嚴肅重的地方,也不敢有任何失禮,非常得體的行完禮才輕聲進入。
隨後,房門“吱嘎”一聲在她背後合上。
祠堂內點著兩排長明燈,搖搖跳躍的燭火透過繚繞的香菸,映照在供桌上的一張張牌位上。
牌位忽明忽暗,嚇得她心咯噔一下,差點停了。
這樣的二少爺,真奇怪呀真奇怪
司徒景烈緩緩抬起頭,平常輕浮的桃花眼裡如今被抹沉穩代替,眸光沉凝地仔細掃視前方那一排排黑木雕做的牌位。
今年本來是三弟守夜,只是眼下他連喘口氣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