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中,他聽見房門開啟的動靜。聽腳步聲,卻不是熟悉的莽撞悶沉,反而蘊藏著股迫人的沉穩。
腳步聲漸近,卻始終沒有人聲。
司徒景軒冷笑,不語不動,任那人看著。
“你最近,倒是越來越沉的住氣了。”低沉的嗓音響在他的耳旁,來人口中的熱氣噴在他的頸項,激得司徒景軒沉下了臉,眼色陰鬱。
察覺他的身體變得僵硬和繃直,司徒景烈樂得笑出了聲,“三弟,你還真是奇怪,以前一直想著方的要知道大哥和顧採青之間的事情,一副奪妻之仇不共戴天的樣子。怎麼,現在知道大哥和她之間沒有曖昧,你對顧採青又舊情復燃了?”
聽到這話,司徒景軒猶如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般,愣怔後又突地變得難堪。
知道自己猜對,司徒景烈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神色,他低頭將人壓在床壁不得動彈,然後用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語氣裡帶著不自知的惱怒,“心裡有了一個還不夠,你非要招惹第二個,招惹了也就罷了,你卻根本沒將她放在心上,我說三弟,你的心真的是鐵打的麼?”
他對杜小小如何,沒有必要告訴任…
司徒景軒眼神閃了一下,緊接著是毫不示弱地直視著他,冷嗤一聲,道,“我不明白二哥你在說什麼。”他對杜小小如何,是與不是,都沒有必要告訴任何人。
你心裡明明比誰都明白。司徒景烈嘴角微翹,他放過挾制在他下巴的力道,狹長的桃花眼裡光芒忽然閃爍,神情變得自得,“晚上就是祭祀前的守夜,三弟又打算偷偷去祭拜二孃了吧?”
“你跟蹤我!”司徒景軒眼裡的冷漠全無,全然被抹厲色代替。
司徒景烈這次沒有出聲,只用淺笑回答了他。
司徒景軒神色變了變,手心緊握卻是毫無動作。祖祠裡的確沒有孃的牌位,爹以前說將她供奉在別處,卻從未讓他拜祭過,即便是府裡的祠堂也甚少讓他接近。他質問過爹為什麼,他默而不答,而老女人一句‘你娘不過是妾室,哪來的資格進我們司徒家的宗祠’也讓他徹底惡了心。
娘生前是個堅強高傲的人,怎會屑於與這些人在一屋之下。娘死後半年,他為她做了個衣冠冢,安在了司徒老宅旁的樹林裡。這些年,每年祭祀回來,他都會在那呆坐一夜,一訴思念。
瞑瞑中,他總覺得有人在看他,他一直以為是孃的回魂,因此暗中心喜多年,沒想到原來是被人設計了而不自知。
司徒景軒突然大笑不止,似乎連眼淚都要出來。
“三弟,你怎麼了?”司徒景烈見他如此,心裡隱隱了不安的想法。
司徒景軒自顧而笑,沒有理睬他,突然他眉頭緊皺,雙手緊捂住胸口,神情變得痛苦和難過。
司徒景烈暗叫糟糕,壞了臉色,正欲出聲,突然“噗……”地一聲,司徒景軒一口鮮血吐出,染紅了雪白的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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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後他有娶她進門
杜小小一路小心翼翼的跟至後門,直至聽到開門聲,她才急忙躲在走道上的樑柱後。
她探頭去看,以為會是杜重樓,不料入眼的是一身花蕊邊的藍衣,看身形,分明是個女子。
“景容,我明天就要回去了。顧家老宅什麼沒有,就是後山野味多,我剛讓我哥打了些山雞,你拿去給景軒補補身子吧,這些都是他小時候最愛吃的。”顧採青輕聲說完,就將手裡的東西送上。
司徒景容趕緊接過,看了看她的四周,微微皺著眉頭,“這些重活你讓個下人送來就好,怎麼親自過來……”。
“不礙事。”顧採青淡笑,收了手,於袖子裡揉了揉發紅的手腕,“我是不想讓下人看見,免得讓人嚼舌根子。”
司徒景容嘆了聲,心知她如今身份,一言一行都很容易被人詬病,此番邀他出來已屬不易。
“景容,景軒這些年好嗎?”顧採青咬了咬唇,視線探了探門裡頭,猶豫著還是問出了心底的話。
“身子近些年已經有了起色,只是病根還在,偶有發病。”司徒景容不忍她擔心,避重就輕的回答。
顧採青聽聞,一下舒展了眉頭,精緻的瓜子臉上洋溢著淡然溫和的笑。是啊,她有什麼好擔心的,事無具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