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幾天的幾場小雨鬧的,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說沒事我就放心了。特地讓你來一趟,心裡真是過意不去。回去你代我向你父親問個好,說我過幾天請他喝茶。”
真是老子兒子一個樣,一個說喝酒一個說喝茶,剛欺騙完他這個小的,回去還讓他哄家裡那個老的。
姓司徒的都不厚道……
杜重樓在心裡念碎,面上依舊恭敬有禮地說道:“伯父您太客氣了,家父這兩天也一直唸叨著您,說好久沒與您下棋了。今天我出門的時候,家父還說到這事。”
“難為杜太醫貴人事忙還記掛這事,明日我一定會登門道謝,謝他教出了個謙虛有禮的好兒子。”司徒信德哈哈一笑,接著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杜重樓差點受不住,身子抖了下,乾笑著道:“伯父謬讚,說到謙虛有禮,重樓怎及的上景容半分。”
司徒信德欣慰一笑,“景容年長你幾歲,有禮是自當的。說到這,景容是不是在裡面?”
杜重樓剛要答,裡頭的人已經開門出來。
“爹。”司徒景容道。
“伯父,今天時間不早了,晚輩就不打擾了。”杜重樓還沒消氣,瞪了眼剛出來的人,鞠手就作告辭狀。
司徒信德也不多做挽留,沉吟一聲道:“那好,景容,你送送重樓,我先進去看景軒。”說著對杜重樓笑笑,就轉身入房。
“是,爹。”司徒景容輕聲道,他隨後看了眼還一臉氣呼呼的人,有些失笑道:“走了,杜大公子。”
杜重樓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的大步向前走。
“你姓杜,難道就這點肚量?”司徒景容很快追上,跟在一旁笑道。
“又不是同個字。而且我肚量本來就不大。”杜重樓依舊沒好氣說道。
司徒景容搖頭失笑,接著兩人都沒有再說,直到出了蘭軒閣的拱門,杜重樓才像想到什麼般停下腳步,“我那個本家的胖丫頭呢,你不是說他調來伺候這小子了嗎?怎麼我來這麼半會都沒看見人?”
司徒景容微愣,隨後微微皺著眉道:“三弟突然發病,爹怪小小照顧不周,把她關進地窖了。”
杜重樓一聽,有些不滿說道:“你家老三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關那個丫頭什麼事,你還是去求求你爹,別為難人小丫頭了。”
“我知道,只是我爹還在氣頭上,現在說多了會適得其反,我晚點會再勸勸他。”
杜重樓點頭,猜想他應該有分寸,就沒有再多為杜小小求情。隨後他想到自己這會還在和他吵架,頓時又擺起臉色不理人扭頭就走了。
司徒景容無奈一笑,倒也沒再解釋的邁開步子,繼續跟在一旁。
直到出府前,在杜重樓的冷眼威脅下,他幾番保證明日一定會上門與他喝酒,他才開開心心的離去。
少爺,您別死啊……您死了,奴婢…
杜小小雙手抱膝蹲在黑漆漆的地窖裡,府裡護衛把她帶來這後就再沒來過。這三天除了張管事來偷偷看過她外,其他人都被下了令不準靠近這裡。
她問過張管事,可是連他也不知道三少爺的情況,只說老爺前後換了十幾個大夫了,最後把名滿京都的神醫杜重樓請來。
杜重樓這人她見過幾次,那還是在大少爺那當差的時候。這人長的很秀氣,就是脾氣有些怪,經常愛生氣,但是不會為難下人,和大少爺感情很好,據說是因為他有次生病,大少爺衣不解帶照顧他的關係。
有這麼多大夫在,肯定不會有問題的吧?即便心裡這樣安慰自己,卻由於一直沒聽到他轉危為安的訊息,她一直放心不下。
杜小小把頭埋在雙腿間,因為一直在意司徒景軒的身體情況,她這三天擔心的連飯都吃不下。。
餓著肚子捱到晚上,她渾渾噩噩地躺在冰冷的地磚上睡,望著旁邊月光映照下的自己,她猜想自己的臉色肯定比病老三的還要難看。
會不會有可能,其實他的身體早就好了,但是不想看見她想借此把她趕出去,才一直在裝病。讓她一個人像個傻瓜似地想東想西,滿懷抱歉與愧疚地自責,這就是他的目的吧?
杜小小想到這,無神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只是隨後又黯淡了下去。
就算是這樣又能改變什麼,反正橫豎是要被趕出去。
她第一次這麼希望病老三不要再生病,可以大發慈悲不要作弄她,因為她真的不想離開司徒府。
懷著最後一點小小的冀望,杜小小在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