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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徒景容淡淡應了聲,視線只停留在床上的人,他彎腰將司徒景軒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然後坐在床頭一語不發。
景軒突如其來的發病,讓府裡上下都亂成一團。請來的大夫都是說辭一致,均說受風著涼而已,可是爹不放心,仍派人火速把杜重樓請來。
如今連他也這麼說,看來是那個晚上受的風,現在連病一起發作了。
杜重樓放下筆,又把紙上未乾的墨跡吹乾,瞥了眼不遠處的司徒景容,見他一副小心翼翼照顧人的模樣,他忍不住沒好氣道:“把你嘴角的藥渣擦擦,讓人看了還以為你是用嘴喂的藥。”
“別胡說。”司徒景容皺起眉看他,卻真的下意識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杜重樓心裡不是滋味,小聲咕噥代:“我哪有胡說,這種事你又不是沒幹過。”
“杜重樓。”司徒景容加重了語氣,話裡滿是警告意味。
杜重樓癟癟嘴,識相的沒有再說。他來到床邊,居高的看著沉睡中的司徒景軒,語氣裡帶著點酸氣,道:“兄友弟恭的場面我見的多,但像你們這樣兄長勞心勞累,弟弟卻絲毫不領情的倒真是少見。景容,不是我說你這個弟弟,嘴巴壞的人神共憤,也就你受的了他。還有,我覺得你做的夠多了,其實完全沒必要。”
司徒景容微怔,沉默良久,才淡然一句,“這事我心裡有分寸,你醫館該還有事,你先回去忙吧。”
杜重樓一聽,忍不住哇哇大叫。
沒良心的混蛋
“沒良心的混蛋,我大熱天過來免費義診你連茶都沒有倒一杯,不過說了你弟弟一句你就叫我滾蛋。你就逃避吧,逃避到死好了,除了我誰會領你的情啊。”
“你小聲些,景軒還在休息。”司徒景容忍不住皺眉提醒。他看看床上的人,見沒有異樣,才一把把杜重樓拉到離床幾步遠的位置。
“你——”杜重樓氣不過,聲音卻明顯壓低下來,他咬牙說道:“景軒景軒,也不想想人家根本沒當你是大哥。而我這個真正關心你的人,你竟然還叫我滾蛋。”
司徒景容頭疼地看了他一眼,無奈解釋道:“我沒叫你滾蛋。”
“你就有。”先回去忙和你可以走了,根本就是一個意思,尤其還用那種語氣。
“重樓,你在使性子。”看著他賭氣的樣子,司徒景容的唇角不知不覺勾起笑。他和景軒的年紀一般大,有時候卻比景軒更任性。只是區別在於,只要順著他的脾氣來就好相處,而景軒是軟硬不吃。
“我呸,誰和你耍性子啊。老子又不是你這個身嬌肉貴的寶貝三弟,玩不來這套。”杜重樓從他的笑容中回神,用力掙脫他的手,接著忿忿地背起醫箱走到桌邊又回來,把剛寫好的藥方往前一遞,沒好氣道:“謝謝,診金五十兩。”
司徒景容拿著藥方,哭笑不得,“我記得沒這麼貴。”
“對你這種沒良心的混蛋就不能手軟。”
斯文秀氣的臉上有著不拿到錢不罷休的氣勢,司徒景容苦笑一聲不再說,他直接從懷裡掏出錢袋,卻是被人一把搶過。
“不用找了,加上以前欠下的只會少不會多的。”杜重樓一把將錢袋拽著手裡,怒瞪著他說道:“這年頭人情比紙還薄,沒有利用價值就只剩下被人嫌棄的份。好吧,不打擾你‘溫柔兄長’的時間,該給他吃的藥我都寫在紙上,服用方法也很仔細寫下來了,其它的你自己看著辦。”交代完畢,他提起醫藥箱往外走。
“重樓,謝謝。改天我一定請你喝酒賠罪。”司徒景容看著離去的青影,出聲謝道。
“不客氣。”開門,走人,只在關門前又丟下一句,“什麼改天請客,都是說的好聽,最後還不是我來找你……”
憤憤中帶點哀怨的話一落,關門聲就隨之響起,房內又迴歸到平靜。
你姓杜,難道就這點肚量?
司徒景容搖頭一笑,也只當他小孩子愛彆扭,並沒放在心上。
除了任性、愛鬧彆扭的性子外,他的醫術是真的沒話說,低頭一看他留下來的藥方,司徒景容簡直是啼笑皆非。藥方上赫然畫著一隻烏龜,龜背上還寫著混蛋二字。他忍不住笑出聲,搖搖頭邁腿正欲往床邊走,房外又響起熟悉的交談聲。
“重樓世侄,怎麼這麼快就走?景軒的身子怎麼樣了?”司徒信德帶著一干奴僕剛到,見到杜重樓,急忙問道。
“伯父好。”杜重樓雙手一鞠,直起身子又道:“景軒的身子無礙,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