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啊,做人還是不要太過善良了,你看,你明明已經放了她一條生路,可她還是這般不知好歹的找死,這會子,可不是相公我不願放她一馬,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忍耐極限,我若還不做些什麼?連我的男性尊嚴都不會答應了。”
握著劍刃的手剛放下,那把‘蜂火鞭’就如生在了手中般的呼嘯而出。
一聲“啪啦”,正準備招呼上杜暮柔身上的鞭子被一把雪亮的長劍纏繞而阻。
“兄臺的話,似乎有些不符合男子大丈夫所言。”
如蛇一般的將鞭子順利收回,蒼殊站在原地,眼角微抬。
“是啊,我是說過不打女人,但可沒說不殺女人,何況,這般的女人,你沒有必要為她搏命,充其量,也就一副皮囊而已,待得百年之後,還不是化為一攤塵土,身為男人,我勸你一句,找娘子還是要找有腦子、有意思、有情義的女人為妻,花無百日紅,人無十年美,何況,同一個屋簷下,是不會有美人的,這般的女人,莫要莫要啊……”
“你?!”
“師妹,莫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擋住了即將要衝上前來理論的杜暮柔,鍾離修轉而笑道:“多謝兄臺的提醒,只是人無完人,在下的師妹,無需他人多加評論,只要在下喜歡,就算師妹她是一個人人叫醜的女子,在下還是會娶她為妻,關於在下的髮妻,無需兄臺操心。”
“哼,我還懶得為你操心了,若不是看在你當日將我娘子帶回的份上,我今天是絕不會站在這裡和你囉嗦半日的。”
他話音剛落,就見杜暮柔放下捂臉的右手,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竟然早就知道她在這裡,並且還救了她?你竟然對我隱瞞?對我撒謊?竟然對我說一直沒有她的行蹤,騙我,騙我,你竟然騙我!鍾離修,我看錯你了……看錯你了!”
一場鬧劇似的大戰就已這樣的結局收尾了。
看著那個捂著臉、飆著淚,狂跑而去的身影,頓了一頓,我看向天際那一抹燒的有些荼毒的晚霞,半天沒有言語。
“才多久的時間,你就成了別人的娘子,真是意外啊!”
那陣似刻在骨子裡的聲音如魔咒一般的將我整個人的心魂全部攝去。
滿臉淚水的看向那個模糊的身影,我哽咽了半天,終是沒有一句言語。
崔荷生,你終於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荷生出場了,荷生終於出場啦~~~~
嘎嘎,我要評,要評,送分分,送分分~~~~
荷生歸來
一身的墨綠衣衫,胸口繡以繁複的祥雲花紋,交襟敞開,一條黑色的瓜爪紋腰帶將那曾經熟悉的腰身分隔開來,隨之那微微的抬手,寬袖之末金線細勾,華貴而不入俗。
“這麼久不見,你似乎消瘦了不少。”
“……沒有,沒有消瘦……荷生,你到哪去呢?為什麼過了這麼久,過了這麼久才回來?”
“呵,想我了?”
一聲淺笑,那張曾經熟悉的臉,竟然無端的多了分風情,好似開在了懸崖邊的花,帶著一股絕烈而奪魂攝魄的美。
荷生的笑,何時竟變得如此?
風吹亂他的髮絲,一縷兩縷繚繞著他的眼眉,那圓睜的乾淨雙眸何時竟學會了淺眯與凝視?
還有那曾經稍圓的下巴,什麼時候竟變得如刀削過般的稜角分明?曾經血色紅撲的臉蛋何時也竟變得蒼白如斯?
一切好像都變了,一切好像都又沒變。
他變的不再像荷生,可不變的是我依然一眼就能認出他。
他就如一棵長在心裡的樹椏,根已植下,儘管其勢變形,不變的依然是本根。
“……荷生,你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委屈?”
笑容微微一頓,剎那間,我突然無端的感到一股殺氣,但也只是須臾,他便重新笑道:“怎麼如此一問?難不成在你的心中,我就是個受苦的命不成?”
輕移上前,我將自己靠的離他更近,彷彿這樣,我能將他的內心看的更清楚些。
“曾經的荷生,眼睛裡是沒有這樣的東西的。”
輕輕描著他的眉眼,我說的很小聲、很小聲,彷彿他就是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只要我一個手顫,就會毀了一件瓷器。
“曾經的荷生,這裡很舒展、這裡也很純淨,可現在的你,峰眉不展,眼裡也多了些我看不懂的東西,臉色更是蒼白的近乎常年不見陽光,你變成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