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模樣,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對不對?”
手指繾綣,如流水一般,自上而下,輾轉流淌,一直蜿蜒至那幾乎沒什麼血色的唇瓣。
冰涼包裹,剎那間,我的手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如冰之手所握住、阻攔。
“怎麼?當街調戲還是你的拿手本色嗎?”
他的眼就如他的手一般,瞬間寒冷,帶著一股冬天寒風般的凜冽,將我初迎他回來的喜悅心情,一擊而碎。
是啊,我差點就忘了,當初他是怎樣的離開?又是撂下怎樣的話?
如今,他回來了,帶著他的仇恨而回,我怎能就因思念而忘了他的復仇?
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回,我有些失落的低下頭道:“是啊,當街調戲還是我的本色,你如今一看就知道身份顯赫,我只是一介平民百姓,怎能再如當初一般的對你,今日多有得罪,還望公子能多多包涵。”
眼神一緊。
“公子?稱呼轉變的可真快啊。”
看了一眼我身邊的蒼殊,又看了眼我,他突然笑道:“這位是你的相公?”
“不是!”
“是!”
兩句聲音同時響起,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玩著鞭子的紅衣少年,我很奇怪在此時,我竟然沒有一般女子那種急於撇清關係的心情,反而淡淡的走過去,對著他猶如對著一個倔強頑劣的孩子道:“蒼殊,不要玩了,這種事情不能隨便亂開玩笑的,一聲‘娘子’一聲‘相公’是要執手千年的,這是一份責任,一份承諾,不可兒戲的,明白嗎?”
鞭子放下,他定視與我。
“你哪一點看出我是在開玩笑?我蒼殊說過的話就是話,我既然說過要娶你,就定會娶你!我不管你和他之間有過什麼?也有過什麼曾經?如今,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不會將你假手於人,更不會拱手相讓!”
“這位公子請放心,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更沒有什麼過去,有的也只是些陳年舊事,或許,對她而言,只是一段如浮萍般飄散的過去,不值一提,更不值得去回首。”
我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他那一句“不值一提”給生生的扼住了聲音。
“那是最好不過,君子向來不奪人所愛,朋友妻更不可欺,既然,你和我家娘子之間沒有什麼,那蒼某就和娘子先行離去了,公子請自便!”
他拉著我的手,溫熱的如一堆燃燒的火,將我一步一步的帶離那段回憶。
“不準回頭,你若敢回頭,我定不會饒你!”
一聲很輕卻充滿了威脅的話在我猶準備回頭的那一瞬響起,抬起頭,我看向那個倔強的紅衣少年。
風將他的髮絲吹到我的臉上,癢癢的,糊了我的視線,卻清了我的心思。
腳步驀地停下,我低下了頭。
“蒼殊,放手吧,你該知道我和他之間有些什麼?你這樣孩子般的想要拉回我,是沒有用的,我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
握著我手的火熱瞬間如炭火一般的灼熱收緊。
深深的看著我,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道:“那你也該知道你現在是有著相公的女子,你這樣子做就是不守婦道,對不起我!”
深深的看著那個因隱忍著憤怒而額頭青筋隱現的少年,頓了頓,我終是說出早已藏在我心中的那襲話,雖然有些傷人,但有些時候,這種話是必須存在的。
“這個相公是你一直的一廂情願,我並沒有答應,不是嗎?蒼殊,你太小也太倔強,兩個人之間不是因為一句負責就能走到一起,倘就真的走到了一起,也不能一直走下去,兩個人之間是要感情與瞭解的,你對我,別說是感情,就是了解,也都是皮毛,而我?對你,同樣如此,要這樣兩個瞭解甚微的人在一起,成親、生孩子,根本就是一種錯誤,最後別說是我,就是你,也不會幸福,更不會快樂,既然明知道這是一種錯誤,你為何還要讓它繼續錯下去?”
“你還真是一大堆前所未有、聽都不曾聽過的東西,我告訴你,我蒼殊說娶你,並不是因為你真有多好?我只不過是在履行我自己的諾言,我是男人,我要對我說過的話負責,還有,不管你願不願意,我既然叫了你一聲‘娘子’,此生你都將是我蒼殊的人,別指望你能和那個人和好,除非我死!”
“你們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那麼的倔強、那麼的逼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只不過想求得他的原諒,求得他的寬恕,為我曾經犯下的錯找一個原諒自己的機會,你們為什麼就那般的狠心,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為什麼上天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