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8部分

己這個表弟借東西常常是有借無還,可表兄弟的不借又怕傷了感情,便要夏三四寫借據,那夏三四倒是寫了,可這人不地道,又趁著一起喝酒的機會將借據偷了回去,秦二九喝的糊里糊塗的也沒發現,此後夏三四絕口不提牛是借的,只說是自己到武陵牛市上去買的,秦二九多次去要,只是沒借據,夏三四哪裡理他。兩家吵了好{炫&書&網久,到了冬祭日,秦二九看到夏三四牽的牛,一發狠,便喚了人準備搶回來,這才有冬祭日之混亂。”侯嶽說著。

今天他把那秦二九傳到堂上,那秦二乾脆就把夏三四給告了。

“這種事情,沒了借據哪裡扯的清啊。”小淘道。

“呵呵,扯的清,哪裡扯不清,我讓衙差去傳那夏三四,說是縣裡抓了一個偷牛賊,供出他買的牛是賊贓,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購買贓牛,那也是犯法的,為了撇清,夏三四哪還有不交待的。”侯嶽抱了小淘的腰,搖擺著身子道。古人聰明的緊,早有案例在那裡,他今天不過是借鑑借鑑。

果然,過了一會兒。那景玉就來報,夏三四到堂了,夏三四聽說有人指證他的牛是賊贓,氣的直跳腳,還拿出當初那張借據說:“大人,您看看,我這牛分明是借我表哥的。”這廝這會兒還沒回過神,還直慶幸當時沒把借據燒燬。

侯嶽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又傳了在一旁等候的秦二九,才道:“秦二九告你借牛不還,如今借據即在。那就還了吧。”

到這時,夏三四才回過神來,卻也無話可說,那秦二九自然高興萬分,連聲感謝,不過別急,侯嶽的大棒還在後頭。

接著又有幾個苦主上堂,都是冬祭日那場混亂中,被砸了茶棚食攤的,還有受傷的,於是夏三四和秦二九一個也跑不了,通通賠錢,立了字據,才讓一干人散去。

散了堂,侯嶽回後院同小淘說起,又說那秦二九和夏三四一臉的苦瓜相,真解氣,自小寶哥落水以來,他這肚子裡總有一股邪火,這回也算去了不少,又被那些茶棚食攤的漢子婦人喊著青天老爺的,混身骨頭都輕了二三兩。

“若是讓人知道,你落力的做這一切,只不過是想幫兒子出口氣,說不準,都拿吐沫來砸你。”小淘取笑道。

“目的是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效果好就成了。”侯嶽無所謂的道。

午飯後,小淘和侯嶽帶著大柱,讓他擔著早上買來的東西,就去了公田莊的流人監,怎麼說,那劉家兄弟還是要感謝的。

侯嶽雖說已經在龍陽呆了一年多了,可這流人監卻沒有踏足過,主要是見不得這個,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流人過的不是人的日子,可侯嶽雖說龍陽令。卻也無力改變這些,見了還鬧心,不如不見。這是整個朝廷體制的問題,他難不成還能跟朝廷死磕,那是壽星公上吊——活膩了。

叫了一個老衙役帶路,那老衙役看了看侯嶽又看了看小淘,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這……夫人去似乎不太方便。”

侯嶽最見不得這些差人神叨叨,便瞪了眼道:“有我在,還有什麼不方便的。”

那老衙役叫侯嶽瞪了縮了縮脖子,也就不在多話,前面帶路。

田莊的流人監就在田莊邊上,幾人剛到流人監的大門,就看到兩個差人押了一個犯人過來,小淘看奇的張望了一下,覺得那有些面熟,象是在哪裡見過似的,本想把那差人叫來問問,卻被侯嶽拉了快走。

不遠的一棟院子前面,幾個差役正拿著鞭子不斷的抽人,一個年青女子撲在那被打的人身上,結果最後是兩人一起打。

小淘和侯嶽過去一看,那被打在地上的人正是劉氏兄弟中的弟弟劉信義。侯嶽見了不由的火起,他將這兩人由河道處轉到田莊處,已經關照過監長,不可為難,那監長答應的好好的,感情全是陽奉陰違啊。不由火道:“給我住手,這是幹什麼?”

那執鞭的是一個監頭打扮的漢子,掃了一眼侯嶽,因為侯嶽從未來過這裡,這監頭也不認得,見侯嶽穿著普通的文士服,身邊又跟了女眷,估計是來探望犯人的,便一鞭子揮了出來,同時惡狠狠的道:“關你什麼事,一邊去。”

大柱在一旁眼疾手快,凌空一把抓住那鞭子,然後反手一抽,他天生神力,這一抽將那大漢抽出很遠,那大漢滾了幾滾,才勉強爬了起來,遠遠的恨恨的看著大柱,卻是不敢在動手。

這時,監長匆匆趕來,他聽守門的報,說縣太爺來了,初時沒太在意,還好笑的跟手下說:“都說縣太爺是循規蹈矩的君子,這不,終於忍不住了吧,我說這世上哪有男子不偷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