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過來。小淘一把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娘不哭,妹妹不哭,寶兒沒事。”小寶哥蒼白著臉,衝著小淘想笑,只是畢竟嚇壞了,哪裡笑的起來。
叫小寶兒這麼一說,小淘才發現,自己不知時候已滿臉是淚,小丑丫更是哭皺了一張小臉。
“多謝兩位小兄弟救了我寶兒一命,這大冬天,還請兩位小兄弟到舍下換了衣裳喝杯熱茶吧,也讓我夫妻倆表示一下謝意。”侯嶽衝著兩個少年拱手。
小淘這才看清救小寶的兩人,一個十七歲的青年,一個十五六歲上下,自是抱了小寶哥連聲感謝,兩人連忙回禮,卻是翩翩有度,倒有一些大家公子的風範。
只是這兩少年拱拱手後,卻轉身離去,連姓名也沒有留下。侯嶽是怎麼留也留不住,好在,這周圍認識這兩人的也不是沒有。
便有一個老漢上前道:“這兩人是兄弟,是幾年前流放到這裡的犯人,一個叫劉信義,一個叫劉信行。”
侯嶽連忙感謝。
這時,大柱駕著馬車過來了,於是一家人上了馬車,直奔縣衙後院。
魚兒和蝶兒燒了熱水,煮了薑湯,小淘還不放心,又請了大夫,這才安心,第二天侯嶽便查了幾年前流放過來的犯人的卷宗,才知這兩人卻是因為劉文靜一案被流放此地的流人,他們是劉文靜弟弟劉文起的兩個兒子。
而流人,若沒有聖旨,此身都不能回故土,不過,好在劉文靜一案在李二手上會得到平反,侯嶽又將他們從河道清淤處轉到了公莊田上,田裡的生活,比起河道清淤處要輕鬆些。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京裡傳來的惡耗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京裡傳來的惡耗
這幾天,小淘就專心在家裡照顧著小寶哥。那侯孝寶,雖然當日落水,差點嚇失了魂,但小孩子,來的快去的快,這幾日,媽媽做好吃的吃著,妹妹在邊上陪著說話,又不用去學館讀書,真個是,快活的象掉進米缸的老鼠。
這日裡,趁著小淘外出買東西,就拉了小丑丫在縣衙後院同一幹衙役的孩子玩,這些孩子裡就算他讀的書多,不由的便顯擺起來,先說了個司馬光砸缸的小段兒,又說了孫悟空大鬧天宮,把一干孩子說的一愣一愣的,對那孫猴子竟是嚮往無比。
這時小淘買了東西回來,不外是一些細米油鹽的,再外加兩刀肉。還在成衣店裡買了幾身衣裳,她跟侯嶽說過,這兩天抽個空,去看看劉家兄弟倆。
到了後院,見這小子活蹦亂跳的跑鬧,倒是放下心來,又見這小子,這段時間,實在是太過放鬆了,這會兒便板著臉,讓他回屋讀會兒,練會兒字。
小傢伙嘟了嘴:“媽媽,我什麼時候能寫到爸爸字那樣?”
“你爸爸說過,這練字,每日要勤練,一日不能綴下,練個七八年,估計差不多。”小淘拍著他的頭道:“快去。”
小寶哥立時垂頭喪氣,心想著,七八年,到那時,他會不會跟學館裡的先生那樣鬍子都白了。
一邊的蝶兒過來,便要牽了小寶哥的手去書房,小寶哥連忙把手藏到背後,弄的魚兒一陣莫名期妙,小寶哥卻是一本正經的道:“學館的先生說過,男女授受不親。魚兒你以後可不能再拉我的手了。”
一時眾人都笑腰了腰,那蝶兒本主是辣嘴的,再加上小淘夫妻一向親厚,沒有一般下人的那般拘束,這會兒便一手叉腰,一手輕扯了小寶哥的臉皮道:“你才多大點啊,也講起男女授受不親來。”
小寶哥人小臉嫩,叫眾人一笑,便惱了起來,拍掉蝶兒的手,跺著腳回到書房,找了一本書,就大聲的讀了起來。
小淘笑著搖搖頭,看到大柱也站在一旁傻笑,便問道:“大人呢?”
“大人今天有案子,在堂上審案呢。”大柱道,又嘀咕了句:“我去看看,不知今天有沒有人挨板子。”這大柱有個惡趣味,就喜歡看人挨板子,說那噼裡啪啦的帶勁兒,讓小淘一陣惡寒。
正說著。侯嶽一手拿著一個紫砂茶壺,踱著官步往後院走,這傢伙,做官做了這些年,別的本事沒長進,就這官步長進了。
“什麼案子啊?”小淘一手挽了侯嶽的胳膊,並肩回到偏廳,邊收拾剛買來的東西邊問。
侯嶽便站到邊上幫她遞東西:“還不是東祭日那兩幫鬧事的混球,我這些日子正查這事呢,歸根結底,居然是為了一頭牛,為首的兩人還是表兄弟,哥哥叫秦二九,弟弟叫夏三四,各住上下村,開春的時候,夏三四到秦二九那裡去借牛,那秦二九素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