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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侯嶽連忙開啟那捲紙,發現居然是一疊子死契。

因為這種球賽常常會造成傷亡,因此,為了避免麻煩,踢球的雙方在開局前都會訂立死契,亦就是傷死自負,而那王致也是有心之人,在混亂無法阻止時,他也生怕給自己若來麻煩,於是就乘亂將散落一地的死契收起,本意是弄來給自己做護身符的。省得別人拿他這個裁判不盡責說事。

而這時,他將這些死契交給侯嶽,那情份就大了,侯嶽抽出于飛德的那死契,有了這份死契,小刀可以說啥事也沒有。

“走,我們回去吧,你陪陪季娘子,我去秦王府一趟,小刀不僅是咱們弟弟,還是秦王的玄衣侍衛,這樣莫名其妙的叫人從家裡抓走,還得跟秦王府做個報備,我瞅著,這事說不準跟太子還有關係,以小刀的身手,一般的也抓不走他,那于飛德是太子的衛尉,太子正愁抓不住秦王的把柄,這不秦王的手下公然打傷太子衛尉,這不就可以做文章了。”侯嶽有些鬱悶的道。說實在的,他不想夾在這兄弟鬥爭裡面,可身在官場,身不由已,總覺有無形的黑手,將自己往兩人的氣場裡推,那似乎非得讓他做炮灰似的。

不說侯嶽去秦王府,且說那於天德,於家世居長安,祖祖輩輩都是胥吏出身,而於天德能升任刑曹,走的就是流外栓,於天德的二弟於松德,在朝中做起居郎,下面是兩個妹妹,再就是最小的于飛德,前年謀了個差事,在太子府當長林衛尉,所以,於家雖不算達官顯貴之族,但卻是最出滑吏和官油子,所以,一般的大家也還給於家一些面子,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畢竟於家在下層官吏中有一定的勢力。

當然,於家也一慣會審時踱事,對付上面,謹小慎微,對付下面。那是百般手段。而此次,太子黨於秦王黨的爭鬥,眼明的人都看在眼裡,於家胥吏出身,自有一番看人的方法,在於天德看來,太子現在雖然得到皇上支援,但一旦皇上過世,秦王挾重兵以迫,太子能不能坐上這個皇位就很難說了,何況還有虎眈眈的齊王,別看現在齊王同太子是一黨,但一旦秦王被壓下,那麼,下一個跑太子爭壓皇位的怕就是這位齊王了。

所以,儘管于飛德成了太子的長林衛尉,於家卻從未把自己歸於太子一黨,總想在夾縫中求圓,也因此,此次事情,於天德輕過深思熟慮後,決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娘卻先走了一步棋,一步讓他十分為難的棋。

“娘,你說是什麼,是你讓三妹夫去找太子告狀的,還是三妹夫帶人抓走了季小刀?”於天德的聲音不由的拔高了,他剛才聽侯嶽說季小刀被抓之事,也很疑惑,便提了一句,沒想到卻是自己孃親在謀劃為小弟出氣。這次事件,說到底本是踢球中的小磨擦。可叫自己娘這麼一弄,必然要挑起太子秦王之爭,從過去幾場爭鬥來看,最後,太子和秦王是不會有事的,有事的是挑起鬥爭的人,比如上次楊文幹事件,最後有罪的卻是杜淹韋挺之流。

而自個這個三妹夫,於天德是瞭解的,三妹夫是吳有民,同屬太子長林衛,只是這小子仗著讀過些書,不幹心做一介衛士,便想著往上爬,他是想借著飛德之事在太子面前討個好啊。太子心心念唸的就想找秦王麻煩,這不,又是一個由頭。

想到這裡,那於天德便不由的一陣焦急:“娘啊娘啊,兒子怎麼說好,這太子於秦王之爭,別人巴不得躲遠遠,你怎麼就往上面湊呢,弄不好會給於家惹來**煩的。”

“不會吧,你三妹夫說,太子必會為飛德做主的,怎麼會有**煩。”於老夫人還沒轉過彎來,只是心底的氣卻有些虛了。

“三妹夫的話能信嗎,他那腦子除了一心想著怎麼巴結上太子外還有什麼?太子會為飛德做主,可那秦王也會為季家的小子做主啊,還有侯家,虞家,說不準盧家都要出面,何況這事,咱們還不全佔理,我已經問過事情的始末了,還是小弟先動的手……”說到這裡,那於天德連邊擺手。算了,再說這些已沒有意義,現在還是趕緊想著如何補救。

可是事情已經不是他能介入或控制的了,怎麼辦呢?於天德突然想起剛才那王致在耳邊的一句提點:“我聽說,市井浮浪人在這種比賽前,都有立死契的習慣吧?”

王致這話什麼意思呢,難道是說,自家小弟也立了死契?想到這裡,於天德立馬匆匆的走向于飛德休養的房間。

于飛德躺上床上,精神還可以,就是臉上有些陰沉,斷了一條腿,還不知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心裡不痛快是正常的。

“大哥……”見到於天德進門,于飛德有些怯怯,這個家裡他誰都不怕,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