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怎麼說大家都是鄰里,能不傷和氣就不傷和氣。”侯嶽說著,就帶著小十八去了於家,小淘想起錢可素是那于飛德的嫂嫂,自己去或許好說話些,便也跟了過去。此時,那于飛德已經被抬回了家裡,右腿骨折了,因為被人踩了幾腳,也受了一點內傷,好在於性命無憂。
於天德還沒回家,錢可素就出面招待侯嶽和小淘,只是下人上茶時,卻叫迎面來的於老夫人一手撥飛了去,熱熱的茶水濺了那小丫頭一身。
“什麼人來了都上茶啊,咱們於家的茶水雖不怎麼樣,但也不是什麼人來都有的喝的。”於老夫人點著拐仗道,那眼睛看著侯嶽夫妻也有說不出的冷意。
那錢可素在邊上看了暗暗著急,於家這老夫人平日最寵于飛德這個小兒子,如今叫季公子打成這樣,老夫人怕是不會善罷干休。
小淘能理解老夫人的心,但理解是一回事,在不在理又是另一回事,就小淘之前瞭解,這先動手之人還是于飛德,自己夫妻是本著誠心來解決問題的,如今,這老夫人這樣的態度,根本就不想解決問題嘛,只得忍著氣道:“小刀打傷於公子,季家並不推卸責任,可你們隨意闖進人家裡抓人,那就是犯了王法,這真要對搏公堂起來,你於家怕是更沒理吧。”
“那我們就公堂說話吧。”於老太夫搖著腦袋,有些不屑的道,那樣子看著有恃無恐啊。隨後又狠狠的瞪了錢可素一眼:“你有時間招呼些亂七八糟的人,不如去督促兩個孩子讀書寫字。”
那錢可素在家裡被於老夫人壓的死死的,見到於老夫人那心裡就發怯,於是看了看小淘,正要說什麼,那於老夫人又重重的跺腳:“還不快去,拄在這裡當柱子啊。”說著又衝著身邊的一個丫頭:“紅豔,送客。”
………………
侯嶽和小淘出了於府,都說於家老夫人厲害的很,小淘這回算是見識了,而且小淘心裡隱隱有些擔心,從家世來說,這於家絕對抗不住侯家,可於老夫人這幅有恃無恐是憑什麼呢。
正在這時,於天德回家了,同行的還有一人,雙方正好在於府門口碰上。
見到侯嶽那於天德倒還算熱情,拱手道:“侯學士怎麼要走了,快進屋喝茶,飛德的傷可也不能全怪不得季公子,自個兒也有錯,大家都是鄰里,可不能因為這點傷了和氣。”這於天德在京兆府裡也是八面玲瓏的人物,這話說的,讓人聽著倒是挺舒服。
可現在問題是小刀讓人抓走了,於是侯嶽便問了小刀的事。
那於天德一臉的疑惑,直搖頭道:“沒事的事,我管的就是刑曹,又怎麼可能犯下這等錯,就算是官差抓人,那也是要有拘票的。”
兩夫妻看他的樣子不象說謊,也有些糊塗了,不是於家,那會是誰呢?
於是就同於天德告辭,先回季家。
“侯大人請留步。”兩夫妻剛走幾步,就聽後面傳來呼聲,侯嶽停了步回頭一看,正是剛才同於天德一起的人,這人侯嶽也有過幾面之緣,是太子府的太子率更王致。剛才因為小刀的事,沒顧上打招呼。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踢球事件(下)
第一百六十二章 踢球事件(下)
對於王致這個太子率更。侯嶽還是有過幾次交道的,都是在自家的茶樓裡,自青字四女嫁人的嫁人,進王府的進王府,最後的青梅也跟著那宋伯言帶著侯嶽贈送的銀錢去涇州找李百藥了,於是茶樓就少了臺柱子,那茶樓王管事倒是一個活絡之人,找了一家長樂歌坊,由長樂歌坊提供獻藝的歌女,而長樂歌坊也看中曲園茶樓,這曲園茶樓在長安的學士界也是相當有名氣的,一些個學士清流,空閒的時候都喜歡去茶樓,體會一下浮生半日的悠閒,所以,長樂歌坊的坊主自然不願錯過這個機會,兩下里可以說是一拍即合。
而那王致就看中長樂坊來獻藝的一名叫漢姬歌女,甚至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每日來喝茶,就點漢姬彈琴,然後就傻傻的盯著人家。直到離開,有一次還因這漢姬跟楚王府裡的幾個幕僚頂上了,後來還是侯嶽出面,把事情揭過,因為這事,這王致倒是承了侯嶽一個人情。後來又聽說這位王大人現在正在存錢,想存夠了錢買下漢姬,只是如長東歌坊這等數一數二的歌女,基本上是要送到各王府之中的,侯嶽並不看好王致。
“我是這場球賽的裁判。”那王致上前直接道。不待侯嶽接話,卻遞給侯嶽一卷東西,接著道:“但我不能幫你說什麼,不過,這東西對你應該有用。”
那王致說著,朝侯嶽笑了笑,又一拱手,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