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翻身騎上凌紹的那匹馬,有些無奈地離去了。
強敵已退,楊偉青卻沒有半點鬆懈,走到凌紹身旁,見他呼吸進少出多,知道他奄奄一息,心中悲痛,忍不住眼淚縱橫。
凌紹強忍著笑了笑,說道:“楊小兄弟,我與你結拜三生有幸,只可惜為兄沒什麼本事,不能幫你化解這場劫難,我死了以後,你告訴我的那些師兄弟們,就說五聖教陰險卑鄙,絕對不能和他們為伍。”說著咳出了幾口血。
“凌大哥你別說了,你不會死的。”楊偉青悲咽地說著,心中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凌紹搖了搖頭:“這次的事情牽扯太多,不是你我能夠駕馭得了的,聽我一勸,你把事情告訴我師兄他們之後,讓他們退出其中,然後你帶著郭姑娘逃走吧,天下的紛爭,我們管不了這麼多……”
他說聲音已經十分微弱,額頭上的血不斷流下,把臉染紅,但是不管楊偉青如何勸說,他總是停不下來,知道聲音戛然而止。
楊偉青覺得不對了,連叫了幾聲:“凌大哥。”見沒有回應,伸手在他鼻孔前一探,才知道他已經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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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前世宿緣
凌紹的死讓楊偉青痛心不已,和郭彩鏡一起找了個地方將他埋葬了,兩人生怕金石海帶著五聖教教眾前來,不敢多作停留,離開了當地。
楊偉青體內氣力被金石海吸去不少,郭彩鏡在久鬥之下也是筋疲力盡,兩人勉強走到了幾里外的小鎮上,隨便找了個客棧住下。由於兩人一路匆促,身上所帶盤纏不多,好在那客棧掌櫃見兩人可憐,大發慈悲,沒有收取兩人半點費用。
此時已經是初冬十分,夜間的寒氣讓人難渡,楊偉青靜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星空,心中靜不下來,不停地想著:“自從冥界回來,不少奇 怪{炫;書;網的事情接踵而至地找上自己,這一切到底是天意,還是有人有意為之?”
身上的通靈石仍舊在發著暗淡的藍光,看上去卻殺氣騰騰,楊偉青思索了一會兒,從床上翻身而起,點燃了燈芯,用筆墨在紙上寫下了一些字。
他悄然地走到郭彩鏡的房間裡,只見郭彩鏡嬌美的容顏在夜色下靜謐可人,雖然在熟睡中依然美麗不可方物。楊偉青看了一會,莫明的感到一絲悲痛,呆呆地望著她,輕聲說道:“彩鏡,我要走了,蘇前輩死前讓我好好照顧你,可是我留在這裡只會給你帶來更多劫難,我此去雖然凶多吉少,但是唯有這樣,才能夠化解血海。”
這番話其實是在自言自語,郭彩鏡在靜睡中似乎沒有知覺,楊偉青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間。
他不願打攪她,輕輕掩上房門,回到自己房中,隨便打點了一下東西,離開客棧,來到馬房中,將幾錠銀子放在了掌櫃的帳臺上,牽著馬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背後郭彩鏡的聲音傳來:“你要去哪?”
楊偉青微微一驚,只見郭彩鏡已經醒來,身披一件軟襖站在客棧門口,她臉上的神情安靜又帶這些許不安。
“沒什麼,我只想到凌大哥的墓前去看一看。”
“不要騙我,剛才你跟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到底要去哪裡,為何要瞞著我?”郭彩鏡秀髮在寒風被吹得有些凌亂,走到楊偉青身邊,柔聲說道:“偉青哥,不管你要去什麼危險的地方,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和你一起。”
楊偉青知道瞞她不過了,說道:“彩鏡,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去見趙德孝,當著他面把這塊通靈石摔得粉碎,只有這樣他才會徹底死心。”
郭彩鏡眸目見表露出一絲驚顫:“這樣他會殺了你的。”
“沒辦法,如果不這樣,他還會不依不饒地利用五聖教,而金石海會不斷加害那些江湖中人,還有滕姑娘,還有你。”楊偉青哀然地說著,目光有些遊離,不敢與郭彩鏡的眼神相對。
而郭彩鏡卻注視著他,說道:“你知道的,我為了你完全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你不必考慮我的安慰,你這麼做,還是為了滕姑娘吧。”
楊偉青愕然不語,郭彩鏡的一番話說到了他的深處。確實,他雖然為人正直,終歸是個少年,沒有那麼多勃然大義,他為了化解紛爭,十有八九是在為滕百靈著想,雖然滕百靈與他無緣,但要眼睜睜看著百靈捲入紛爭之中,那是萬萬做不到。
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彩鏡,我跟你從未說過假話,讓我徹底忘了百靈是決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