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海根本沒有把眼前的三人放在眼裡,忽的搶身到楊偉青的身前,一掌朝他胸口拍去。
他與楊偉青本來隔了丈遠的距離,頃刻間便到他跟前,楊偉青吃了一驚,向後閃避。金石海不等招式用老,化掌為爪,朝著楊偉青頭頂抓來,卻見一根奇 怪{炫;書;網的迷魂香刺了過來,迫不得已縮回了手臂,道了一句:“好小子。”
原來金石海本來打算出其不意、一招制敵,卻不料楊偉青居然化解了自己第一招,待第二招施展出去時,郭彩鏡插手進來,化險為夷。
楊偉青雖然躲過一招,當剛才那麼一下已經現象環生,心想這番惡戰是不可避免了,朝郭彩鏡示意了一眼,兩人站在了一塊。
金石海也不想跟兩人多費口舌,每一招都出處全力,似虛似實、時快時慢,他招數路子完全是江湖之中的上乘武藝,並且連得爐火純青,不但招數凌厲,而且招與招只見相輔相成,如果對方看不清他的路數,短短十招之間就會落敗。
郭彩鏡的武藝只算二流,而楊偉青除了反應超常之外幾乎不懂半點武功,儘管是兩人合力理當也撐不了幾招,但是金石海顧及楊偉青那無形無跡的靈光帶,攻勢之間總要留幾分餘地,幾十招下來,居然只是稍占上風。
他曾經見識過兩人的武功,自持最多十招便能制住兩人,哪知道居然鬥了個僵持,心中奇 怪{炫;書;網:“怎麼短短十幾天時間,這小子的武藝又增進了不少?”
楊偉青心中也暗暗奇 怪{炫;書;網:“這老傢伙本來甚至厲害,怎麼現在卻不如以往了?”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雖然只不過是十幾天時間,在冥界看來卻有幾十年之久,自己體內的冥力已經今非昔比,再加上金石海剛才追逐凌紹已經消耗了不少氣力,此消彼長,強弱之差便變得更加微乎其微了。
暴風驟雨般地拆解之後,金石海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煙氣,目光也有些散渙起來,而楊偉青也已經氣喘如牛,雙腿入灌了鉛似的動彈不得,郭彩鏡更是氣力已盡,退了出去。
金石海心想再如此下去可不是辦法,與其兩敗俱傷,不如孤注一擲,當下從衣袖出掏出一支暗標,朝著楊偉青雙腳投出,楊偉青從未見他使過暗器,不敢怠慢,後撤一步,哪知暗標即將釘在地面之時,金石海突然伸出左足,很是巧妙地將暗標挑起,由下往上,直飛向楊偉青下巴。
這一招太過詭異,即便楊偉青眼中的暗標如蚊蟲飛舞一般緩慢,還是差點著道,只覺得暗標貼著眉心飛過,在額頭上劃了一道細小的血痕。
乘著對手的一時神亂,金石海雙掌按在了楊偉青胸膛上,沉氣卸力,這樣兩人完全就是比拼內力了。楊偉青根本沒有內力可言,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道緊吸著自己的胸前,根本掙扎不開。
金石海臉露得意之色,說道:“小子,你這一死卻救了千萬百姓,也不算冤了。”手中力道加大,楊偉青感到體內的氣息如洪水般奔瀉將出去,天旋地轉,似乎整個身子都要被吸入對方的掌心之中。
郭彩鏡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眼看著楊偉青命懸一線,卻無力施救。
楊偉青眼皮漸漸垂了下來,手腳也停止了掙扎。金石海看了他這個模樣,知道他已經氣力不支,準備一口氣將他真氣全部吸乾,卻覺得一陣冷氣從手掌通入體內,不由得渾身一抖,心道:“這不是真氣,這到底是什麼?”
對於一個冥靈之身的人來說,身體中的真氣和冥氣各佔一半,金石海當然想不到這一點,還以為楊偉青中了什麼奇寒之毒,趕忙撤掌,一腳朝他胸口踢去,卻沒想到背後被人一掌打中,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偷襲之人乃是凌紹,他此時也剩下不了多少力氣,本來傷不到對方,但是金石海吸入不少冥氣,體內真氣紊亂,完全沒有辦法抵擋,肋骨當下被震斷了幾根,可是他畢竟身經百戰,反手推出,直擊在凌紹的額頭上,“啪”的一聲,凌紹頭頂冒血,倒在地上。
這一場惡戰慘烈之極,楊偉青歇息了一會已經有了些氣力,吃力地站了起來。金石海傷勢不輕,無心再戰,低聲道:“實話告訴你吧,五聖教弟子遍佈天下,不管你們逃到哪裡都沒有用,就算你逃脫了,那位姓滕的小丫頭還有你那些江湖朋友可都在我們手中呢,識時務的就快把通靈石交出來。”
楊偉青知道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毅然道:“除非你殺了我,否則休想將石頭奪去。”
金石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當上五聖教代教主之後從未如此受挫,雖然再打下去至少有七成把握取勝,也不敢再冒風險,冷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