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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妖王初始不也是仙族麼,且還是上古神祗一脈。”

弦衣停下筷子,笑眯眯地看著青夜,挑釁道:“你一個做飯的,有什麼了不起。”

青夜不喜不怒道:“我會的你會麼。你現在吃的是誰做的。”

於是兩人不再言語,兀自安靜地往我面前的碗裡塞東西。等塞滿了一碗,大白舔了舔嘴巴。我便將那碗肉食菜餚全給了大白。

大白流著口水伸出舌頭就來卷。該是青夜的手藝亦十分得它青睞,吃得滿意地眯起了老虎眼,偶爾用鼻子輕快地哼兩聲。

而後兩人不再執著地為我佈菜,各自吃各自的。弦衣幾度想將自己吃剩的肉骨頭給大白吃,都被大白無情地拒絕。弦衣不滿地彈大白的額,大白埋頭狂吃沒空理會他,他道:“才幾日光景,就變得如此挑嘴貪吃又勢利了。在蠻荒的時候,你不是連骨頭渣都不會留嗎?”

大白粗哼了一聲,似在道,蠻荒是蠻荒,魔界是魔界,怎可同日而語。弦衣沒吃多少,放下碗筷優雅地擦拭了唇角,起身離座,懶洋洋道:“我去看看那女人,不知道有沒有被餓到。”

我隨口應了句:“你似乎對她很上心。”

弦衣聞言傾身過來,沙柔著嗓音風情繾綣笑了兩聲,道:“其實你用不著與她吃醋,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不過,我又不是去與她談情說愛的。要談情說愛也只與你談情說愛。”

我沒再應他。他便替我攏了攏耳邊的發,再道了一句:“乖好好吃飯,但是不許吃他給你夾的菜。”說著他豔麗的背影就往門外走去。臨走時還不忘將吃得興起的大白一同拉走。

大白不願意和絃衣走,弦衣便拿手臂箍住大白的脖子硬是將它拖走。結果惹怒了大白,撒手就跑,大白嚎叫著就追了上去。

整個飯桌上,登時只剩下我與青夜。換我給青夜夾菜,見他怔愣,我便道:“上次與仙族抗衡時受傷了,傷了手臂?整隻衣袖都染透了。”

青夜道:“無礙,小傷。”

我看著他,輪廓分明且溫潤的面容,但就是眉頭若有若無地糾著。有些恍惚,青綠的衣裳,青長柔軟的發,一切都清然如水美好如初。我手指伸過去撫了撫他的眉頭,感受到他渾身一震,輕輕道:“莫要皺眉。就讓蠻荒那些魔眾去廝殺好了,你不必擔心他們會勢頭漸旺反倒不好控制,只需要好好待著不許再受傷。”

(五)

待回過神來,卻發現青夜仍還是青夜。

我收回了手,再無心吃東西而起身離去。只是將走了幾步,身後青夜道:“若是覺得寂寞了,將我當成他也無不可。”

我只淡淡地笑:“甘心當他人的替代品對於青夜來說,委實太不划算了。”

他道:“你怎知我就覺得不划算。”

走出大殿,外面一派光亮刺目。空空的外殿,什麼都沒有,一時竟真覺得有些寂寞了起來。遂我稍稍一思量,揚手往外殿寬敞的地面扔了一個決,很快有粗壯的枝幹破土而出。枝幹上抽起了碧綠的樹葉,在地面上投下了濃密的陰影,很是能遮風避雨。

只是,瞬間長成的樹到底還是依靠著靈力而化出的,並非真正的生靈。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樹,但知道它一定不會開花結果。

我揚手又往樹的枝椏上拋決,樹葉裡漸漸鑽出一朵朵雪白色的小花。招來一股淡風一吹,小花紛紛飄落,潔白了一地。

青夜走了出來站在我身邊,寂靜地看著那樹上的結出又飄零的白色小花。我問:“像楊花麼。”

他道:“像楊花,可卻是雪花。”

我走了過去,在樹下搭了一隻鞦韆,整個身體皆蜷在那鞦韆上,一晃又一晃,道:“是雪花。該有的楊花都調盡了,我哪裡還能變出楊花。”

後來不知不覺,落在地上的雪花不知融化,風吹得鞦韆微微的晃盪,我便在那鞦韆上尋得一絲安穩的熟睡。

楊花樹下,曾發生過許許多多的事情。楊花樹下,曾有過深深淺淺的痴情。只是,世間再也沒有楊花樹。

不論白天闔眼還是夜裡入睡,我都沒再做過一個夢。有時甚至想要夢到曾經的人,卻都再也夢不到。

恍惚中,一陣豔麗的香氣沁鼻,聞得耳邊沙柔的輕聲軟語,我忍不住蹙眉。(文*冇*人-冇…書-屋-W-R-S-H-U)

他緩緩道:“世間有你這般惹人疼的女子,辜負你的人當真是不懂得珍惜。那日在蠻荒時見了你的果敢狠絕我就知道,要麼你會為了別人對自己極度殘忍,要麼你會為了自己對別人極度殘忍。永遠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