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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就往本尊手裡搶人。不過火神妄動一分,說不定我腳下就會失了分寸踩得再重一些。”不多久,唯有我魔界才有的方才充耳的猖狂叫囂聲漸漸逼近。火神帶領的仙兵跟著繃緊了身體,只可惜他們的火神卻巋然不動。大概是在想一個既能救了他的仙妻又能全身而退的兩全其美的法子。

經這一耽擱,顯然他失去了最佳撤退的時機。

仙兵的側後,從蠻荒出來的魔族層層上湧,張牙舞爪好不興奮,自然而然地將仙族當成是他們的獵物。領頭的除了滿臉疤痕的上古魔,還有沉著冷靜的青夜。

對峙了半晌,就在魔族快要按捺不住了,火神才淡淡漠然道:“你偷拿了本君的東西。”

弦衣隻手在祥雲上滑過,手中便撈起了一隻錦盒。我側眼掃了一眼,道:“東西是你的,還有腳下的人亦是你的,如何?”

“你還給我我便不與你計較。”他道。

何時,他這般緊張起這盒子來了。眼看著弦衣開啟了盒子,我挑眉道:“怎麼,是你很重要的東西?”

不等他回答,我腳上用力一踢將畫瀲猛踢上了半空,聽得她一聲慘叫,身體就已直直飛往了我魔族那邊去。袖擺掃過,盒子重新落回我手中。翻著裡面的字與畫,嗤笑了一聲:“那本尊就更不能歸還了。”

說罷手中的錦盒飛脫出手,裡面的紙張散出,洋洋灑灑落了漫天。每一張皆是中間留有相同的墨跡,寫有相同的名字,在他面無表情下漸漸落盡。

手中徒留那副畫卷,在他眼前展開,輕笑道:“想不到火神竟還留有這隻錦盒,裡面竟還有本尊的畫像。只可惜如此不堪的畫像又豈能入得了火神的眼。”

而後當著他的面,不急不緩地,將那副畫撕成一片一片的小碎片。揚手輕飄飄地扔掉,看著他僵冷的表情,我笑眯眯道:“現在,火神要與本尊計較了麼。我也給你兩條路選,一是繼續領著你的仙族撤退;二是過去將你的嬌妻搶回來,你的殘兵敗將再讓我魔族盡一盡興,殺得你片甲不留。你選哪樣。”

應和他的,是隔著仙族並將,從對面傳來的一聲響徹天穹的虎嘯。

大白飛速自仙族殘兵中躥過,咬殺出一條血路,霎時出現在了仙族最前端,邊舔著嘴低哼了兩聲邊拿捏著小虎步朝我走來。

我摸了摸它的頭,示意它稍安勿躁。火神是何等明白之人,既是知道自己想不出個兩全其美的法子,眼下這種情況他除了理智地撤退外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最終火神收拾好他的仙族,沒再過問畫瀲,齊齊離開了去。只是臨走前,他道:“我要活的。”

我看了一眼瀕臨絕望的畫瀲,道:“暫時還捨不得她死。”

只是,火神前腳一走,以上古魔為首的魔族為此感到十分不滿。上古魔帶著質問的口氣與我道:“為何要放他們走?難道我們不應該趁勝追擊將他們全部絞殺嗎?”

我逗著大白,隨口道:“本尊准許他們撤退,有說不讓你們趁勝追擊嗎?追上去,讓他全軍覆沒。”

上古魔精神抖擻,當即帶領魔眾追了上去。

畫瀲不埋怨火神棄了她,反而罵道:“流錦你不要臉!”

弦衣吹了一聲口哨,道:“女人啊,你應該多擔心擔心你自己。我們繼續好好玩。”

(四)

那日,我魔界萬千魔族對仙族的殘兵敗將窮追猛打,真真是讓他們全軍覆沒。仙族總算吃了一回實實在在的敗仗,不再敢輕敵我魔界。

上古魔回來時,帶著一身不痛不癢的傷,眼裡卻掩蓋不住那懾人的興奮。約摸他是與火神交手了,嚐到了酣暢淋漓地與宿敵對戰的滋味。只可惜,若是火神當真要放棄自己的將士而與他一較高下,恐他無法走得回來。

上古魔叫莫鑄,在魔界狂妄自大,想建立自己的威望一尊獨大。

傍晚,青夜送來了飯食。將菜餚細緻地擺在飯桌上,飯桌邊是坐著弦衣,大白不用凳子頭也能夠得上桌子。

青夜在我旁邊坐了下來,伸筷給我夾菜。我看著他素淨修長的手拿著筷子,淡淡問:“莫鑄是不是很不安分。他不肯聽你的?”

青夜動作未停,道:“他不安分不聽我的是應當的,只要暫時我們有一致的矛頭對準敵人即可。”

“敵人?”弦衣在一邊柔媚地啟唇笑,帶著些冷嘲熱諷的意味道了一句,“你以前也是仙族,為何倒戈如此快,仙族竟成了你的敵人。”說著他擠開大白,亦坐到我身邊來,就著青夜的樣子替我佈菜。

青夜波瀾不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