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去樓閣裡欣賞字畫,只可惜三位娘子聽溫榮說要去瓊臺閣樓看字畫,皆意興懶懶,溫榮很是無奈,這三人那裡是來賞字畫的,分明是來看人的。
“快看,是二皇子與趙二郎。”
溫榮正要起身獨自去那瓊臺閣樓,便聽見周圍不知哪位小娘的一聲嬌呼,溫菡娘直起身子,不住地往水廊處張望。
二皇子一襲銀紅緞面錦袍,趙二郎廣袖罩衫下精白團蟒長袍,二皇子雖不及趙家二郎俊朗,卻也生得端方。
二人一路而來,席上的賓客皆整理袍衫起身向二皇子見禮,並感謝趙二郎請了席宴。
二皇子與趙二郎走至溫榮等人面前時,溫菡娘早已盈盈起身,目光牢牢地黏在趙家二郎身上,“奴見過二皇子殿下,見過淳郎”。
趙二郎名喚趙淳,溫榮聽菡娘叫趙二郎叫的如此親熱,硬忍住笑,和林瑤、林嬋一道起身拜了拜,趙家二郎調笑的一一與菡娘、瑤娘、嬋娘道了好,這才轉頭看向溫榮。
二皇子笑道,“這位便是某與你提起的溫四娘子,極擅墨寶丹青,今日你擺席請京中好此道之人賞玩字畫,自然不能落下溫四娘子。”
“久仰久仰,”趙二郎抱拳說道,望著溫榮的眼神更熱切了些,“不想娘子年歲如此輕,便已有此精湛技藝,令某等欽佩。”
溫榮忙捻裙屈膝下拜,“二皇子、趙二郎謬讚了,奴不過雕蟲小技,得二皇子與趙二郎高看,著實不安。”
“哈哈,榮娘不必謙虛,二皇子都誇了那必然是好的,一會若是有幸,望能親見到榮孃的畫技。”說罷趙二郎又與另外幾位娘子客套了幾句,見有賓客上前敬酒,便走開了去。
溫榮不明白先前趙家二郎所言是何意思,見人走遠,才向嬋娘問道,“一會是要請了人作畫麼。”
只因趙二郎與溫榮多說了兩句話,溫瑤看向溫榮的目光更無善意了,聽溫榮發問,冷冷一笑,很是不屑,“居然連這都不知道,淳郎是請了人來賞字畫的,一會必然要鬥畫,哼,你不是盛名在外麼,這會就怕了?”
“你怎麼說話的,榮孃的畫技不止在女娘裡是數一數二的,就是放在全盛京,怕是也無幾人能及。”林瑤見溫菡輕視溫榮,不滿地站出來替溫榮出頭。
“是麼,那一會榮娘可別做那縮頭烏龜。”溫瑤斜睨溫榮一眼,嘴角輕佻一撇,再痴痴地望向正與其他賓客高聲談笑的趙二郎。
“榮娘肯定會去的,”瑤娘怒目瞪著溫菡,卻也忘記了問問溫榮的意思。
溫榮很是無奈,今日趙府宴席,自己是黎國公府的娘子,引起了他人注意必然不妥,故才穿得素淨,若一會當眾作畫,便完全背離初衷了。
☆、第六十二章 美酒聊共揮
嬋娘見溫榮面露為難之色,知道溫榮是不願顯山露水的,可瑤娘還在與溫菡娘較勁,遂蹙眉呵斥瑤娘道,“那鬥畫多是郎君去做的事,你如何能開這口勉強了榮娘。”
“那有什麼了,不過是作畫而已,榮娘還擔心會輸給那些個附庸風雅的人不成,大不了我陪榮娘一塊去,反正我不介意給榮娘當了陪襯。”瑤娘不知曉嬋娘與榮孃的心思,涎臉挽著溫榮手。
“你那作畫的水平,還敢上去丟人現眼,也不怕傳了出去,往後叫他人當了笑話看。”嬋娘尖酸地說道,瑤孃的畫技不敢恭維,若只是丟了她自己臉面便罷了,可若是因此令中書令府與大哥都被人指著笑話,那便是大不孝。
溫榮嘆了口氣,無奈道,“罷了,一會容我先看看是如何個比法,若合適,我去便是,你就安生吃酒,莫要攪和了。”
“我說了榮娘是最好的,哪裡像你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林瑤娘失望地看了嬋娘一眼,再豪爽地舉起瑪瑙杯,將滿滿一杯宜城九醞一口飲盡,“瑤娘預祝了榮娘旗開得勝。”
“好了,別真又吃醉了。”溫榮雖然應下,可表情終究不自在。
三皇子與五皇子還未到,短時內宴席是不會開的,溫榮遂與嬋娘和瑤娘說了一聲,帶著綠佩和碧荷去了瓊臺閣樓賞字畫,宴席後若真要鬥畫,就需先知曉了趙府裡平日賞玩字畫的風格,知己知彼,不為百戰百勝,只為取中庸。
趙府的瓊臺閣樓足足近一畝地,第一層臨水層用厚實的雕花磚牆圍起。第二層四面通透,數只雕白鹿銜花紅底大抱柱做亭臺支撐,四面只掛了瑪瑙翡翠相間珠簾做遮蔽。
趙府收集了的、供賓客賞玩的字畫裝裱後掛於一層,第二層亭臺雖有置畫牆,卻空空如也。
隨行伺候的胡姬介紹了溫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