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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知道,那二層亭臺的畫牆是隻能掛稍後鬥畫勝出者的墨寶丹青。

今日鬥畫將由趙二郎親自主持了,賓客可自願上瓊臺揮灑才情。所作墨寶優劣最後由宮廷畫師評斷,勝出的尚品丹青趙府將重金求買,求得後裝裱掛於此處畫牆,供賓客賞玩一月,再細心做珍藏。

溫榮覺得可笑,不過就是請人吃酒享食的筵席,卻打瞭如此風雅的幌子。

溫榮細細欣賞著牆上字畫,左牆首幅是《遊行圖》,丹青由左至右而作。前方數人緊湊相簇,後方卻寬鬆稀疏,為首馬匹仰頸嘶鳴。畫中郎君與馬的視線看向一處,畫風空曠遼遠,遠遊之意濃郁,溫榮已知此畫是出自誰家手了。不愧為擅馬大家。

而後的《照夜白圖》、《鎖諫圖》等,都令溫榮讚歎不已,駐足賞玩。一時忘了時辰。

另一處三皇子、五皇子、林大郎已進了趙府,早有下人通稟,趙二郎親自前往閽室後的遊廊處接迎。

一行人行至庭院,正在吃酒談笑的賓客見到兩位皇子慌忙放下酒盞,上前拜禮,許多小娘子掩面捂口作那嬌態,心裡盼著能與三位郎君說上話。

林大郎與趙二郎年歲相當,容貌俊朗如玉,皆精通騎射文采,在貴家郎君中是數一數二的出色。除卻了希望當皇子妃的貴家女娘,其餘大部分的女娘心思都系在這二位郎君身上。

三皇子與賓客和煦笑道,“今日趙二郎是主。某與諸位都是客,故不必拘禮。”

瑤娘盯著三皇子出神,手中端的瑪瑙杯撒出了些許酒都不自知,嬋娘無奈奪過酒杯放於食案上,轉頭望著瓊臺方向,想著榮娘如何還不回來,一會大哥便該過來了。

嬋娘正要吩咐婢子去瓊臺尋溫榮,就見三皇子等人向此處徐徐而來。

林嬋輕嘆了口氣,此時去是來不及了,只得隨著瑤娘和溫菡娘起身,垂手而立,同二位皇子見禮。

林子琛見家妹與溫三娘子坐在一處,很是驚訝,家妹與溫三娘關係素來不佳,何時交情這般好了?林大郎餘光看了看四處,未再見到其他小娘子,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若溫榮是郎君,自己定豔羨她的才情,與她做那拜把子的兄弟。

林嬋與兩位皇子見禮後,正想與大哥說榮娘去瓊臺賞畫一事,卻瞧見杜學士向他們走來,臉一紅,登時忘記了要說什麼。

杜學士是過來找林子琛的,二人互慕才華,私交甚好。

林子琛與眾人作別,同杜學士去另一處說話了。

而李奕在尋溫榮,那日軒郎與他說的、關於菡娘未收到帖子的事,他知曉必是溫榮懇請軒郎傳的話,他毫不猶豫地幫了忙,不求回報,可希望能聽到溫榮親口與他說聲謝謝。

三皇子望著林嬋笑問道,“溫四娘未與你們在一處?”

林嬋還未想好該如何回答,林瑤已急急接上,“榮娘去了瓊臺賞畫。”

嬋娘蹙眉補充道,“宴席要開始,榮娘怕是快回來了。”

李奕頜首又與趙二郎笑道,“某亦正想去瓊臺,淳郎這般大張旗鼓的請了我們來,必然是得了罕世之作。”

“三皇子說得某惶恐,不過是幾幅寫意畫罷了,某還擔心入不了三皇子眼,”趙二郎朗聲笑道,“時辰不早,三皇子不如先入席,待用完席面後某親自陪了三皇子與五皇子去賞玩字畫。”

“二哥已在水榭等候。”五皇子不理會周圍娘子的熱切目光,依舊冷聲冷語,眉眼肅冷。

李奕無奈只能作罷。

林子琛與杜學士坐於一處自顧聊著,林嬋幾次想望過去,卻沒有勇氣……

杜學士蹙眉同林子琛說道,“在瓊臺裡,某見到了《二十八星宿神形圖》。”

林子琛一怔,《二十八星宿神行圖》為袁家所有,可袁府早在去年便已被查抄。府內男丁雖保全了性命,卻被悉數流放嶺南。

袁氏是書香大族,先幾年即因吏部貪墨一案收到牽連,在朝為官的翰林院袁大學士被罷了官,去年又因藏書一案,闔府抄檢,不過一月便定了罪。

兩樁公案都是匆匆拍板。細想來疑點甚多,可朝裡卻詭異的一片噤聲。

林子琛、杜樂天、袁家大郎早年以詩文會友,關係極好。林子琛曾就袁府抄家一案詢問了祖父林中書令,可林中書令根本不願意提及此時,更斥責林子琛不安心上學,總去閒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二十八星宿神行圖》是袁家珍藏之物,袁家輕易不會示人,而袁家大郎因同林子琛、杜樂天交好,故特意從藏室裡取出與二人賞看。畫裡是天文三垣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