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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著做什麼,請進,請坐!”

劉司偉一眼瞧見那人面容,身形不由僵了一僵,見他以手示意自己過去坐,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一捏,又慢慢放鬆了下來。

反手將門拴牢,劉司偉一步步走過去,沒有坐在那人抬手示意的身邊的座位,而是與那人隔著桌子對坐了下來,聲音壓得極低:“張玉鴻,刑部如今已經下了海捕文書,你倒還敢露面!”

與他淡然相對而坐的那人正是前吏部尚書張開源的嫡長子,一直脫逃在外的張玉鴻!

劉司偉沒想到張玉鴻膽子這麼大,居然還敢跑到白城來,而且徑直找上了自己。想著刑部如今正在海捕,劉司偉當頭就先威脅了一句。

張玉鴻不緊不慢地提壺倒滿了兩杯酒,拿起一杯遞給劉司偉:“劉大人這是什麼話?難不成劉大人會去告發我不成?說來也是僥倖,我父親在出事之前寄給了我不少東西,我無事時翻撿,才發現原來劉大人當年督工主建永安行宮時還有不少趣事呢。”

劉司偉的臉瞬間雪白得沒有半絲血色。張玉鴻伸手將那酒杯又往前遞了遞:“劉大人何必緊張,當初是我父親為你善了後,今日我請你喝一杯水酒,你還要推拒不成麼?”

劉司偉抖著手接過了那杯酒,顧不得酒水從杯中溢位沾溼了手指,捏緊了杯子看向張玉鴻:“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念在你我還有故人之誼,我不會去告發你,你要多少銀錢整治行裝,我會想辦法籌給你……”

“永安行宮實用木料三萬八千餘方,購入的賬面上卻記錄的是十一萬二千餘方,除了正殿裡的一應擺設是正宗紫檀木外,其餘幾處偏殿的全是以黃芸香木浸泡香料,冒充的紫檀……”

張玉鴻根本不理會劉司偉的話,一邊從袖袋裡扔過來一份紙箋,一邊一句頂一句地侃侃說了出來。

劉司偉急忙開啟那份紙箋,發現是他當初貪汙營私幾項證據的拓本,耳中聽著張玉鴻一項接一項地說著,急喝了一聲:“住口!”

張玉鴻果然停頓了下來,看向劉司偉憤怒射向自己的目光,哈哈一聲輕笑:“劉大人一樣為官多年,總不會認為我會這麼蠢吧?今日我若走不出這酒樓,明天自會有人將你當年的證據貼滿白城的大街小巷!劉大人,你可是想試一試?”

劉司偉剛才那股氣勢立時委頓了下來。他不敢試,他賭不起!眼看著這一回當完差後,那工部尚書的位置有望就落在他的頭上,他怎麼敢拿自己的前程、身家來跟張玉鴻這樣一個光腳的人來賭?

張開源當年任吏部尚書時,不少人求到、拜到他的門下,劉司偉也是如此。所以永安行宮一事,當時只鬧出一點小事,張開源就幫他把事情壓下去了。

可是這樣的事,劉司偉相信除了他以外,還多的是別的官員都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這張玉鴻不是從江州逃出來的嗎?他找誰不好,怎麼要大老遠地跑到這白城來找上自己?

劉司偉已經軟了語氣:“玉鴻老弟,你如今已經境遇如此,就是你想出海外逃,現在我大夏正跟胡岡人在海上打仗,商船根本不許出海。不如你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

張玉鴻張嘴就打斷了他的話:“出海的事,我不急。”

劉司偉幾乎想跪下來求他了:“那你想要怎麼樣?刑部給你畫了影,如今畫了你畫像的通緝令貼得到處都是,要是被人發現了……”

“這個就不用劉大人擔心了。”張玉鴻不緊不慢地舉杯向劉司偉示了示意,見他也舉了酒杯,自己先乾為敬,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了,這才接著說了下去,“聽聞劉大人在白城海軍衛的船塢裡督工造船,盡忠之心還得了太子殿下褒揚,我過來也只是求劉大人一件小事……”

劉司偉剛嚥下嗓子眼兒的那口酒立時嗆了出來,咳了老大一陣,才抹著咳出的眼淚緩過氣來:“這也叫小事?!”

“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海戰本來就多有險難,誰又會疑心到別處去呢?”張玉鴻慢慢剝了一隻醉蝦,放進了醬醋碗裡,“對劉大人來說,這種不會留痕跡也根本追不到你頭上的事,難道不算小事?

而且這事成了之後,等海戰平息,我自會搭乘商船出海,再不會踏上大夏半步。上船之前,我會把你想要的那些東西都留給你。如何?”

劉司偉盯著那隻醬醋碗裡猶在輕輕顫動的已經剝了殼的生蝦,一股寒意從尾巴骨直接冒到了天靈蓋,沉默了半天,終於咬著牙問了出來:“玉鴻老弟可是說的真的?”

“我張玉鴻願對上蒼髮誓,司偉事成之後,我必將他所要的物證全數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