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下的那兩個嚴陣以待的大丫環,正是原來姚錦雲素來都帶在身邊的。
獨孤玉蟬不由傲然抬高了下巴:“姚錦雲呢,叫她出來見我!”
洗翠拉了浣紗一起鎮定地按規矩行了禮:“惠側妃,我家主子趕了大半天路才過來,身體勞累,如今已經睡下了。惠側妃要想敘舊,還請改日再來吧。”
“敘舊?”獨孤玉蟬一聲冷嗤,“我確實要問問她,這都快一年了,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庵堂裡過得可好?想來她連如今京都流行什麼衣裳,什麼首飾都不知道吧,我正想好好跟她說道說道呢,免得一副村相出來,丟了我們皇家宗室的臉。”
浣紗面無表情地應道:“我家主子祈福得福,自在佛心,不以外物悲喜,惠側妃多慮了。”
獨孤玉蟬見這兩個丫頭還是那般牙尖嘴利的,心頭火起,一鞭子就抽了過去:“什麼東西,還敢在我面前惺惺作態!姚錦雲,你給我出來,你也知道怕了嗎?你不出來,我就抽死這兩個丫環!”
洗翠先見了那守衛挨鞭子,是早防著獨孤玉蟬這一手的。見她手一抬,就拉了浣紗先退了一步,獨孤玉蟬見一鞭過去居然落了空,不由大怒,搶上臺階就要再抽。
恰在這時,掛在她頭頂的燈籠突然一晃,竟是鉤子鬆脫了,整隻綢紗糊的燈籠直接掉下來砸在了獨孤玉蟬的頭上,裡面的蠟油一下子從薄綢紗的籠壁上浸了出來,燙得獨孤玉蟬尖聲叫了起來,慌不迭地將燈籠撲開。
卻正好撲在站上前想幫忙的大丫環侍劍身上,燭火倒下,燒著了綢紗,連著侍劍的裙裾一起燒了起來。
一時間簷下驚叫連連,侍劍正彎著腰慌不迭地想拍熄火,又怕燒著了手,突然一缸子水兜頭澆來,不僅把她淋成個落湯雞,就連站在一邊驚呼的獨孤玉蟬也被澆溼了裙襬。
幾人這才發現虞澤景正沉著臉立在院中,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