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落湯雞,就連站在一邊驚呼的獨孤玉蟬也被澆溼了裙襬。
幾人這才發現虞澤景正沉著臉立在院中,身邊的侍衛剛把簷下的水缸放回原處。獨孤玉蟬委屈地迎上前來:“表哥……”
虞澤景已經深吸了一口氣換了臉色,語氣溫柔地扶了獨孤玉蟬往外走:“小蟬,夜裡風冷,你裙裾沾了水,小心著涼,先回去換件衣裳吧。”
獨孤玉蟬也覺得裙襬溼漉漉地沾在一處有些冷,半推半就地任虞澤景攬了她的腰出去了。
虞澤景臨出院門時,卻給了新帶過來的侍衛一個眼色,那侍衛立時低了頭。
等虞澤景和獨孤玉蟬去遠了,那侍衛才召了守院子的幾名守衛過來,先是安慰了受傷的那名守衛幾句,讓他一會兒下去上藥領賞,然後才著重交待了:“今晚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憑誰來也不許進這院子門,把人給我看好了,若有半點差池,唯你們是問!”
秦雲昭瞧著外面平靜了下來,連忙開了門,叫了洗翠和浣紗進去:“你們沒被傷著吧?”
那燈籠突然落下來,剛好阻止了獨孤玉蟬,不然幾鞭子是要受的了。洗翠心下明白,忙拉了浣紗一起道謝,秦雲昭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我聽剛才那侍衛說話,怕是明天就會把我拉出去了,等再晚一點我去探探,會盡量保全你們的。”
洗翠和浣紗是打小兒就跟著姚錦雲的心腹大丫環,要是能將她們保全下來,對姚錦雲自是大有用處。就洗翠和浣紗兩人自個兒來說,為主子去死,她們兩人是不懼的,但是若能不死,那自然更是好。
當夜,秦雲昭悄悄兒地轉了一圈,意外發現四皇子妃張敏就被囿在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裡,但是要讓洗翠和浣紗兩個不會武功的人逃脫,卻是沒有什麼好辦法。
而且因為前院是七皇子虞澤景的居處,如今守衛極其森嚴,秦雲昭想潛進去刺殺的計劃是行不通了。
秦雲昭不得已又轉回了現在的院子,想了想,掏出匕首暗中弄鬆了後牆接地處的十幾塊磚,要是用重物猛擊過去,是能夠椎開這片磚,鑽出牆去的。牆外是一條通道,一頭通往七皇子府的一排雜物房,另一頭通往內院。
秦雲昭將地形畫給洗翠和浣紗兩個丫頭看了,囑咐她們有機會能逃則逃,自己則躺回了床上休息。明天,怕是要打點起精神來才行呢。
第二天一早,秦雲昭剛洗漱完用過早餐,就有侍衛過來要帶她走。秦雲昭依然蒙了面,看了洗翠和浣紗一眼,示意她們就呆在屋裡不要出來,自己跟著侍衛走了出來。
她現在只能給這兩個丫環做到這麼多了,剩下的,還真是讓她們生死由命了。倒是昨天那受了傷的守衛今天又來上值了,看了站在門邊的那兩個丫環一眼,垂下眼也沒有作聲。
另一邊院子裡,張敏也剛好被人帶了出來,被兩個大丫頭扶著要上馬車,一眼瞧見蒙著面紗的“姚錦雲”,目光在她隆起的腹部轉了轉,眼中閃過一片快意和恨意。
☆、411。第411章 條件
秦雲昭雖然察覺到她惡意的目光,卻根本懶得理會。可能虞澤景也是考慮到怕事情到了這一步,妻妾相爭反而壞了他的
計劃,所以並沒有讓秦雲昭和張敏坐同一輛車,秦雲昭不由小松了一口氣。
現在她這冒牌貨越晚揭牌,就對形勢越有利。
馬車轆轆而行,到了城門才停了下來,秦雲昭被帶下了車,押著走上了高高的城樓。城牆下,是遙遙相對的一大片黑甲軍,肅穆而立,一股殺氣暗暗在空氣中凝結。
秦雲昭的杏眸微微眯了起來。
看來虞澤景也知道時間不能拖久,京都之亂要速戰速決,不然各地得知訊息後領兵勤王,局勢將變得不可收拾。想來今天就是他與虞澤弘打算決戰的日子了,只是不知道沈謙是否就在那片黑甲軍中呢?
秦雲昭悄悄踮了踮腳,努力地向對面的帥旗下看去。
虞澤景身形在城垛間顯露,居高臨下地看著對面嚴陣以待的軍隊,輕笑了一聲,示意人喊話:“天命已有所歸,皇上下旨,封七皇子景為太子,令太子監國!
爾等勿信奸佞挑唆,公然不分黑白,致生靈塗炭,黎民受苦。太子有諭:與奸佞脫清者,不計之前罪責,有擒奸立功者……”
一隻長尾羽箭嗖地射來,正中喊話之人的眉心,銅製的大喇叭筒哐噹一聲掉在地上,城牆上立時出現了一片小騷亂:“保護太子。”
“護盾!”
“太子退後!”
秦雲昭眼波微動,已然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