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不由打了一個寒噤,不行,這件事他得儘快去京都通知侯爺才行!
不過現在,秦雲昭走都走了,侯威也只能任命地留下來收拾這一攤子。給大難不死的古執上好了藥後,幾名親衛也將藏在巖洞裡的姚錦雲找到了,一行人臨時紮了兩個擔架,把這兩人用被子裹了,掩了形跡,先抬回青縣去了。
當夜,侯威安頓好姚側妃後,就獨身往京都奔去,雖然秦雲昭身手厲害,可是京都又不是沒人認識姚錦雲的,她這麼大大咧咧地冒牌,要是被認了出來,那可怎麼脫身?
☆、410。第410章 羞辱
秦雲昭可沒想過脫身。
她藉口路上顛簸,裝出有些不是很舒服,又擔驚受怕的樣子,一到京都就早早上床睡了,只管自己養精蓄銳,落在七皇子虞澤景的眼裡,卻是女子承受不住打擊幾欲病倒的模樣,倒也沒有上前仔細檢視。
虞澤景這時心裡正歡喜著,經過這一段時日的博弈,如今的局勢對他來說,已經算成功了一半。
先是皇上突然再次發病昏迷,太醫查出中毒的痕跡,一番搜查後,下毒之人直指德妃和二皇子虞澤仲,聖諭要將虞澤仲拿入天牢,德妃打入冷宮。
虞澤仲不甘受戮,公然抗拒禁衛軍的擒拿,直指皇后和虞澤景兩人已經挾持了皇上,聖諭其實是矯詔,並拿出了草詔說明皇上其實有意將大位傳給自己,虞澤景用意是誅殺兄弟,欲奪大寶。
一場宮亂突如其來,整個京都措手不及,人人自危。
事發時四皇子虞澤弘正奉令代皇上去太廟祭祀,等他趕回來時,京都四門俱閉。好在沈謙的中軍營在城外,得了訊息後趕過來與虞澤弘匯合,既進不去,索性據陳平糧倉而守,併發了檄文射進城裡,直斥二皇子虞澤仲和七皇子虞澤景是作亂。
如今虞澤景已經關了門把京都城裡的幾個兄弟都收拾了個乾淨,只剩下一個城外的虞澤弘與他對陣了。意外捉到了姚錦雲過來,更是讓他堅信,這件事是天也在助他。
虞澤景是隻管拿了姚錦雲人在他手上就好,獨孤玉蟬聽說了這事後,卻是巴巴兒地趕了過來。如今姚錦雲算是落在了她手裡,她哪有不好好羞辱一番的道理?
這一次宮亂,萊國公出力不少,獨孤玉蟬自然水漲船高,不僅讓虞澤景“忘記”了前些時日她鬧的醜聞,而且對她更是溫存體貼了幾分。
相比孃家失勢的左湘,獨孤玉蟬在七皇子府的後宅裡頗有獨大之勢。因此見她氣勢洶洶地尋過來,守在“姚錦雲”院外的親兵們並不敢十分阻攔,只敢涎著笑臉先拖住獨孤玉蟬,早派了個機靈的去尋虞澤景稟報去了。
秦雲昭已經倒頭睡著了,卻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了,洗翠焦急地守在門外,浣紗則進了屋裡頭急報:“主子,怎麼辦,是那個獨孤玉蟬想闖進來!”
羞辱什麼的倒是小事,關鍵是不能讓獨孤玉蟬發現這主子不是那主子啊!
秦雲昭心裡也捏了一把汗,要是這時候被獨孤玉蟬給翻出來,她不是功虧一簣了?可這時候她是不能露面的,也只能指望這兩個丫頭了:
“我現在只能把門窗都從裡面關緊,靠你們跟獨孤玉蟬那裡鬧一鬧了。你們只要做出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怎麼也不能讓主子再受辱的樣子,然後……”
虞澤景青縣都不圍了,直接讓人綁了姚錦雲來,要是被大家發現,姚側妃在七皇子府上是鼻青臉腫受過虐待的,這樣的名聲絕對是虞澤景不想要的。
要是守衛攔不住獨孤玉蟬,只要洗翠和浣紗能拖住獨孤玉蟬大鬧起來,相信是能等到虞澤景趕過來制止的。
浣紗堅定地點了點頭,走到門外與洗翠通了氣,秦雲昭則把門窗從裡面都先緊緊關好,自己則一個翻身上了屋樑,從承塵與屋頂的空隙中仔細關注著外面的情況。
獨孤玉蟬果然被外面的守衛拖得不耐,心氣浮躁起來,豎了柳眉厲喝:“你好大的狗膽!囉嗦來囉嗦去,就是不肯放我進去,根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一揚手中的小皮鞭,就兜頭向守衛打去。
守衛不敢反抗,只得拿手臂護住了頭臉,不僅手背上被抽得一鞭子皮裂血濺,就是額角也被掃著了一點,一道血跡儼然浸染出來。
守衛敢怒不敢言,獨孤玉蟬卻直接逼近前來:“我看誰敢攔我!”
她是七皇子的惠側妃,萊國公的嫡女,她要撞上來,守衛哪裡還敢挨著她一片衣角不成?只得被逼得連連後退。
獨孤玉蟬昂然從守衛後退時空出的間隙中走進了院子裡,一眼就瞧見了立在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