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多的,可這件事上,自己再不能縱容她,明天等她醒了酒,還是得好好給她掰開說說才行。
昨天心情煩悶之下,一時喝得沒個分寸,秦雲昭一早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勉強洗漱了,面色還有些怏怏的不新鮮。
聽到房門輕叩兩聲,秦雲昭懨懨的開了口:“進來。”
房間裡立即充滿了白粥的香氣。秦雲昭一轉身,才發現竟然是沈謙,端著一隻擱盤,上面除了盛粥的罐子,還放了幾隻碗碟。
想起昨天自己回來後有些煩悶,又有些負氣,竟是不知不覺喝醉了,想來是沒有等到沈謙回來,秦雲昭有些心中愧欠,又想起昨夜裡豔妝麗舞的安嫵公主,心中又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她低著頭咬著唇不說話,沈謙倒是先開了口:“我叫她們給你煮了白粥,還有幾樣開胃小菜,先來吃點吧。”
“嗯。”秦雲昭低低應了聲,心裡明明知道這又不是沈謙的不對,可偏偏心裡就是有些對他生惱。
自己在家裡精心做了半下午的菜,卻是白廢了心,他雖然不是自願,但是跑到外面喝酒作樂,就沒想過早點回來麼?還是看著那安嫵公主跳的舞好看?
想著昨夜自己獨酌也解不開的心緒,秦雲昭這時見了沈謙的面也不想開口,緊緊抿了唇接過他手中的擱盤,把裡面的粥菜一一放在桌上,給自己舀了一碗白粥,默默地喝了起來。
那個混蛋,昨天給他精心做的菜都不回來吃,今天也別想著自己還會動手給他盛粥!
看到秦雲昭還在跟自己賭氣,沈謙重重地在另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聲音也有些生硬:“說了我會回來,就不知道再等等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還非要喝醉成那樣……”
還怨自己不等他?還訓自己喝醉了酒?秦雲昭想起昨夜裡那金碧輝煌滿繡了孔雀翎飛旋而出的擺裙,胸口一直堵著的那一口氣忍不住一下子衝了出來:
“我為什麼要等你?你不回來我就不能去睡了?我就是喜歡喝醉又關你什麼事?”
她本是負氣的話,可沈謙立時就想到了京都府中,那個因為穿了跟阿昭一樣的同色裙子而被沈瑞拉上床的丫頭,一時間也氣惱起來:“不關我的事關誰的事?關沈瑞的事麼!”
話一出口,沈謙卻是自己都愣了一下。自己的女人被人覬覦,這事但凡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尤其是那人還是自己的兄弟!可再如鯁在喉,他並不想在這時像這樣盛氣說出來的。
“這又關沈瑞什麼事了?!”秦雲昭一時愕然,旋即想起自己來南城後,沈瑞跟自己有數的幾次交談時,沈謙都臉色不好,心裡陡然又生了氣惱。
她知道沈瑞對自己有些小心思後,言行上都一直注意迴避著,偏偏沈謙還要把這都拿出來說事,混蛋沈鬍子怎麼不想想,那安嫵成天地黏在他身邊,自己心裡又是什麼滋味呢?
“怎麼,我跟沈瑞說上幾句話大將軍就如此不放心,那不如干脆打個鐵籠子來把我關著好了!”秦雲昭負氣地將手中的粥碗一推,背對著沈謙扭過了身子去。
☆、356。第356章 鬥氣
“阿昭!”沈謙一時也有些氣急起來,又很是無奈。
什麼說上幾句話,她喝醉後要是發生什麼,哪裡會是隻說上幾句話的事?見秦雲昭扭過去生了氣,沈謙忍了忍,還是放緩了語氣:“你對他…就不知道要避諱點麼?”
避諱?沈謙這是什麼意思?秦雲昭一時只覺得自己胸口氣血翻滾得厲害。
自己本來就沒有對沈瑞怎麼著,就是來了南城,跟沈瑞的幾回交談也都是在沈謙的眼皮子底下,他還要自己怎麼避諱?難不成還想自己學那愚蠢的貞節烈婦,因為男人拉了自己手,就把自己的手臂砍下來麼?
那他自己和安嫵呢,又算怎麼一回事?!這男人,眼中只看得到別人,就沒有看到過自己麼?
秦雲昭氣極反笑,霍地站起身直視沈謙:“怎麼,我本就是這不知檢點的性子,大將軍以前也如此評論過,現在倒忘記了麼!”
沈謙的臉色剎時鐵青:“秦雲昭,你胡說些什麼!就是跟我賭氣,也要有個度!”
“度?”秦雲昭嗤笑了一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不如大將軍告訴我,要怎麼樣才算是度!就像那個象南公主每天都黏在你身邊那樣的度?”
沈謙額角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你明知道我對她根本就是無意的!”
“那我呢?”秦雲昭直視著沈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莫非你認為我對沈瑞就是有心?還是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