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直到她不得不正視和接受自己!沈謙想起難得看到的秦雲昭那兩回害羞,緋色的側臉,羞得粉紅了的耳朵,心裡只覺得又癢又軟。
“阿昭,你這小混蛋!”沈謙嘴裡恨恨地輕聲暱語,心裡卻沁出絲絲的甜來。秦雲昭不喜歡欠人情,他卻偏預支了十個月的月俸給她,他要她知道,她的請辭,他不準,她的躲避,他不準!
秦雲昭微微偏著頭,看著窗外沉默不語。初春的天氣,柳街上一溜兒靠著興沙河的柳樹都垂了柔枝,綻了新綠的柳芽兒,絲絲縷縷,有如她此時心湖微瀾的心情。
何花瞟了她一眼,見她沒有出聲,遲疑著把靖風遞來的銀票接了過來:“靖風大人,真是太感謝將軍大人和你了……”
靖風咳了一聲,眼光也瞄向了秦雲昭那邊:“主要是將軍大人雪中送炭,要謝你們也該謝他才對。秦教頭,何掌櫃,你們放心,我出來的時候,已經聽將軍吩咐了下去,令人全力查詢縱火疑犯,一定要揪出他賠償你們的損失!”
十個月的月俸,還有提前支付的錢款,再加上要幫自己破案,這個人情,叫她怎麼還得清?秦雲昭心裡長嘆了一聲,沈謙這是卯定了自己,要自己給他賣命了,偏偏這個時節,他這一番好意自己還不能拒絕,清荷坊不是她一個人的,還有何花和何真的心血。
“秦教頭,將軍說,你只管安心處理善後和重建,親衛那邊,反正你哥哥在外面的差事差不多也要辦完了,到時等他回來,就讓他先兼著教導。你這邊什麼時候忙完了,什麼時候再過去都行,他隨時都等著你!”靖風笑眯眯地補上一句話,硬是想從秦雲昭的嘴裡敲出一句話來。
什麼叫隨時都等著!秦雲昭聽著靖風話裡的雙關語意,臉上微微有些燒了起來,也不得不開了口:“靖風大哥,煩你幫我給將軍帶句話,就說我很感激他……”
“感謝可不能空口無憑,說的不如做的,秦教頭,這可是你上回才跟我們說過的話。”靖風笑得像狐狸一樣堵了秦雲昭的話,“不如哪天你這裡忙得差不多了,就親自做一頓好的把將軍請來吧,我們幾個也可以搭個偏手,也沾點光啊。”
秦雲昭抬頭想反駁,靖風已經立即又加了一句:“那就這樣說定了,將軍那邊事務太多,我先走了。有什麼要幫忙的,只管使人來叫我一聲!”說完急步就先跑了出去,像生怕有誰追著他似的。
何花看著他那樣子,饒是心情沉重,也忍不住笑了一聲,又斂了笑容看向秦雲昭:“阿昭,你……”
秦雲昭已經低了頭:“何花姐,現在手上銀錢也夠了,咱們先來算算,賠償之後要怎麼重建才好。”
何花立即打住了話頭,跟秦雲昭兩個頭碰頭地商量起來。她本來也是個自強的性子,自從劉家脫身以後,她覺得每天都是好日子,加上投入到清荷坊的精力也有了回報,正覺得日子過得興興頭頭。
突然經受這樣的打擊,何花懵了一陣也醒回了神,跟秦雲昭是一個想法,非得咬牙撐住,撐過這難關,還要把清荷坊經營得更好,讓那些嫉恨她們的人再也逞不了得意!
兩人小半天就商量出了個章程過來,秦雲昭正取了筆墨一項項記著,無雙在簾子外通傳了一聲:“姑娘,容淵來了。”
☆、200。第200章 用藥
劉翠翠摸黑起了身,怔怔坐在床邊並不點燈,一個人住一間房,睡一張床,到處都覺得空空曠曠、冷冷清清。
有什麼必要點燈呢?枕邊沒有那個人,也不會再有他帶著睡意含糊地問:“翠兒,怎麼了?”那個時候他們睡的是炕,空氣裡有時還隱約飄來牛馬棚子的那種味道,可是窩在男人懷裡卻是安逸得很。
不像現在,睡來睡去都是一個人,哪怕已經入了暮春,她總是覺得身上冷。再躺也是睡不著了,劉翠翠索性披衣起了床,趿著鞋子就想先往廚房去,把火慢慢生起來,也差不多可以做早飯了。
經過西屋時,屋裡頭卻突然傳出了一些響動,“爺……”,是憐姨娘甜膩的聲音,劉翠翠忍不住就停住了腳。
屋裡很快就傳出了秦勇林的粗喘:“我的好玉兒,你把爺舔得真爽,來,再吃多一點……”
憐玉唔唔地用鼻音哼著,然後一陣聲響後就叫了出來:“爺,你弄得人家都痛了……啊……”
劉翠翠聽著屋裡瘋狂地撞擊聲,木然地閉上了眼睛,為什麼進了城,她的丈夫卻跟別的女人過上了小夫妻的日子呢?什麼她是大婦,是正妻,要有容人的度量……
呸!她才不稀罕當什麼大婦,她只希望能夠回到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