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用出這一招不是最能表現人心,搏美人歡心嗎,為什麼將軍看起來這麼鬱郁不歡呢?
聯想到剛才將軍突然從秦雲昭面前離開回府,靖風直覺兩人之間是出了什麼事,收了手書後,試探地就問了一聲:“將軍,秦教頭那裡,要不要也先支些月俸給她?”
秦雲昭的月俸,是從沈謙的私銀中支出的,靖風這是提醒一聲,既然關心,就記著關心到位去。卻沒想到他這一說,沈謙有些澀然地扯了扯嘴角:“她說,清荷坊善後和重建諸事繁忙,所以,這邊她要請辭。”請辭,人都要走了,還談什麼預支呢?
“請辭?”靖風吃了一驚;上回秦雲昭去界山城請了近十天的假,將軍一口就允了的,靖風相信,這回出了這事,秦雲昭就是請再長的假,將軍也絕對不會不答應。
“好好的,她為什麼要請辭?”靖風心裡想著,忍不住就問出了口,“將軍,你剛才不會和秦教頭鬧了什麼事吧?”剛才明明並沒有看到兩個人有什麼爭執的啊。
沈謙沉默了良久,才慢慢說了出來:“靖風,我覺得,阿昭她,心裡並不喜歡我。”
靖風年長沈謙幾歲,不僅是他的親衛隊長,也是十年前就跟他一起在戰場上出身入死的兄弟,是過命的交情。所以靖風以過來的人身份指點他如何去討秦雲昭歡心時,沈謙才會依著他的話去照做。
卻沒想到靖風說得十拿九穩的事,在秦雲昭這裡幾乎沒有什麼效果,不僅沒有什麼效果,現在秦雲昭更是藉著這場禍事,突兀地就想把他遠遠推開。沈謙的心情不由一片黯然。
靖風聽到沈謙說出這話,心裡有些吃驚:“將軍是發現,秦教頭喜歡的……另有其人嗎?”按理說應該不會啊,這段時間靖風也是跟秦雲昭常接觸的,並沒有覺得她是喜歡上另一個人的樣子。
沈靖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她……”他想起了上回跟華靈說過的話來,阿昭她於情之一事並沒有開竅,可是,“她仍是情竇未開,可是今天請辭我感覺得出來,她並不想跟我相處在一起。”
不想在一起,那就是說,秦教頭想躲開將軍?靖風摸了摸下巴,想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那就是了!一定是前段時間你常給她獻殷勤,她心裡有所觸動了!”
有所觸動,那應該就是對自己有些感覺的?沈謙不明白了:“那她為什麼會請辭,她這樣請辭,明明就是不想見我。”
“將軍你也說了她對這些不開竅,秦教頭一定是對將軍有些,嗯,有些觀感,所以下意識地想躲開你。”靖風小心地用“觀感”代替了“動心”,“動心”這個詞他現在還不敢擅用。
不過靖風還是信誓旦旦地解釋了一兩句:“女人就是這麼奇怪,將軍你可千萬不要當了真,女人啊,嘴上說不要,你要真不做,她可恨不得咬死你……咳咳,扯遠了,扯遠了……反正,總之,只要將軍你再加把力,說不定就能把秦教頭手到擒來了!”
女人都是這樣嗎?沈謙回想起共騎時阿昭倚在自己胸前的那一陣溫順,明明呼吸清淺,卻燙得他胸膛像藏了一盆火,可後來,自己伸手去撫她頭髮時,阿昭卻驚跳著避開了。
阿昭那時的情緒……她,是怕了?那不開竅的丫頭會害怕,是不是因為她自己有些把握不住心裡一些情緒呢?沈謙努力忍住心頭的狂跳,有些將信將疑:“靖風,你不會是胡亂說的吧?”
“我怎麼會胡亂說?”靖風現在一門心思只要給沈謙鼓勁,“我都追了五回女人了,最後才把家裡這個追到手,你說我怎麼會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沈謙“哦”了一聲,聲音有些意味深長。
靖風立時發現自己失了言,自己當初可是把那些糗事瞞得死緊的,在將軍面前拍著胸脯說自己有多能耐,一出手就是手到擒來,將軍才對自己教的那些小花招言聽計從的。
這一下子漏了底,靖風自己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訕訕解釋了一句:“這不是……就更有經驗了嘛。那個,咳,將軍,我先去軍需處提銀款給清荷坊送去。”
見他拔腳就走,沈謙連忙叫住了他:“等等,把秦教頭剩下的十個月月俸先預支給她!”
一個月兩百兩,十個月就是兩千兩,這一手拿出來送給秦雲昭,再加上那一筆軍衣的款項,她一定能度過這回難關了。
靖風急急應著走了,沈謙清冽的眉眼中已經躍上了一層濃濃的喜意,伸手撫著掛在胸前的那粒黑魭石,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神清氣爽過。
阿昭怕了,她想躲開,這野丫頭,他偏不放手!他要一步步逼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