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勇林只盼著祥雲閣生意能轉好,肖銀兒這些日子因為憂心生意,已經好些天都沒有來找他了,秦勇林擔心祥雲閣要是裁人,肖銀兒首先會把他給裁掉,畢竟他不像前店夥計那樣能言善辯,能幫她招徠生意。
這天好容易秦勇林才又看到肖銀兒過來庫房盤貨,左右覷著沒人,連忙就湊近了前去:“好東家,你可是有好些日子沒過來了。”
沒過來,自然是因為沒心情。肖銀兒這會兒心情也不好,進來就沒理睬秦勇林,這會兒見他還巴巴兒地湊上來,沒好氣地就把他趕到一邊:“沒個眼力見的,沒看到我正忙著嗎,還盡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秦勇林聽著肖銀兒語氣極不耐煩,心裡就涼了一截,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女人尋樂子的時候抱著自己不鬆手,這會兒卻是把自己當蒼蠅一樣的趕,看來要是店上要裁人,八成就會先拿自己這裡開刀。
要裁了他,他還能上哪兒找這麼好一份差事去?秦勇林退在一旁呆呆看著肖銀兒一樣樣把庫裡的存貨看了一遍,咬咬牙,不死心地又湊了上去,只是這回不敢再叫“好東家”了:“東家,我看你最近心裡一直煩著什麼事,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你幫忙?你能幫什麼忙!”肖銀兒輕嗤了一聲,並沒有個好臉色給秦勇林,就連他記出入庫的賬,好些字還是她教的呢,這樣一個人,當初要不是想著他那方面弄得自己舒服,自己怎麼會把他留用下來?
見秦勇林臉色變了變,肖銀兒一肚子悶氣就出在他身上:“好,你說,現在清荷坊勢頭那麼足,搶了我不少生意,你能想什麼法子出來,把生意搶回來?你要有辦法,我就是立馬提你做管事也成!”
肖銀兒倒是知道清荷坊還有個東家也是姓秦,卻是壓根兒都沒往秦勇林身上想,要是他親戚,他不早投奔那邊去了?誰家不是先用著親戚才放心麼?
被肖銀兒這樣一堵,秦勇林就悶住了,退在一邊看肖銀兒嘴裡唸唸有詞地點了幾樣貨物的數,看樣子馬上又要走了,心裡忍不住就往下沉,難不成自己這差事真的幹不長久了?
秦勇林的目光帶了些留戀,環視了庫房一週,落在了身段婀娜的肖銀兒身上,不由就想起當初他第一天來時,肖銀兒笑吟吟看著他說的話:“我這庫房最是重要,防火防盜防老鼠,你可得給我看仔細了。”
防火防盜防老鼠……秦勇林心頭猛然一動,就衝到了正要出門的肖銀兒面前:“東家,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肖銀兒被他冒然一衝唬了一跳,等聽著他咬著自己耳朵說了,臉上又慢慢浮起了笑容,瞥著周圍沒人,伸手就搭上了秦勇林的胸膛,臉上卻猶猶豫豫的:“你說的這個,會不會有些不太好?畢竟都是同行……”
秦勇林聽她語氣遲疑,一隻保養得當的玉手卻徑直從他胸前的衣襟中貼著肉摸了進去,一顆心頓時安定又熱乎起來:“清荷坊都快把我們逼到死路上了,既然那邊不仁,就不能怪我們不義了,何況,這事兒半夜裡頭偷偷去了,不留手腳,誰又知道是誰做的呢?我聽說,同行裡頭也有幾個恨著那邊的。”
肖銀兒的笑容頓時更甜了幾分,伸手就勾住了秦勇林的脖子,先獻上了一個香吻:“好冤家,果然還是你有辦法,要是事成了,我一定給你提管事!不過,這事情可得千萬保好密……”
秦勇林心中大喜,連忙先伸手把庫房的門關了,一邊拍著胸脯保證:“好東家,這事就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死都不會說出去,你只管好好等著……”一邊就把肖銀兒抱起來,往旁邊那張桌子上放去;好容易才等來這一回難得的機會,他可得好好使出渾身解數才行,肖銀兒來了興致,勾著男人的脖子咯咯地笑了起來。
“阿昭,快起來!”
秦雲昭是凌晨時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驚醒的,聽到竟然是沈謙的聲音,心頭急跳,急忙披衣而起。
沈謙已經站在門外,見她開了門,急忙拉了她就走:“清荷坊庫房失火了,我帶你趕緊過去看看。”
秦雲昭腦中嗡地就響了一下,怎麼可能?清荷坊的庫房就放在原來的何家布店那院子裡,為了做好安全防護,她和何花已經特意改建過了的,如今又不是天乾物燥的時候,怎麼會失火呢?
“值夜的夥計沒事吧?”秦雲昭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夥計的人命問題。
“受了些傷,應該是沒什麼大礙。”沈謙一接到細風的急報,就飛騎過去看了一眼,然後趕來接秦雲昭過去。
幾句問答,兩人已經走到了沈謙的馬邊,秦雲昭正要上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