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這樣子把人家姑娘家的私物亮在長輩面前,也太輕浮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被他那張嘴給哄暈了頭……
“娘,叔!”陸春生聽了張氏那麼一說,竟然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炕下連磕了幾個頭,秦思源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聽到陸春生說出了下面的話,“這是……這是阿昭送我的信物……”
“你說什麼?阿昭?!”秦永德只覺得晴天裡一個霹靂,厲聲打斷了陸春生的話。
“其實阿昭早跟我互相喜歡上了,就是礙著她還在孝期,所以……”不得不說做夥計出身的陸春生很有察顏觀色的本事,見著秦永德臉色都變了,趕緊就丟擲了下面的話,“……阿昭說她不會做農活,原來也是在城裡住慣了的,想跟我一起到城裡去……”
“你胡說!”秦思源再也忍不住怒氣,一拳就向陸春生打去,他這一拳頭毫不留情,打的又快,陸春生躲閃不過,臉上頓時紅紫了一塊,痛得嗷得叫了一聲。
張氏心痛,連忙一手將陸春生護到了身後,氣恨地衝秦思源喝斥起來:“源哥兒你做什麼!長輩都在這兒你就動起了拳腳,還把我們放在眼裡麼!”
陸春生躲在張氏身後,嘴巴可沒閒著:“昨天傍晚阿昭還跟我一起去了小沙河邊呢,這肚兜還是她在河邊送我的!我們一前一後歸的屋,娘都看到了。”
秦永德看向張氏,張氏就有些難為情地看了秦雲昭一眼,還是點了點頭。秦永德頓時頭都暈了一下,都是自己出了這事拖累了源哥兒和阿昭兩個,源哥兒成天在城裡陪著自己,沒了那空閒來教導阿昭。阿昭還是年紀小了,怎麼輕易就被春生哄騙了去呢?這可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啊!
怎麼昨天半夜裡搞的那一道還不夠,又弄了這麼一招出來!李芬站在後面乾著急,她倒是有心把陸春生想纏著阿昭的事說出來,可這會兒說出來又怕是火上澆油,指不定還會被婆婆和陸春生反咬一口,說是阿昭勾的人!
姑娘家就是遇到這種事最憋屈,明知道是隻大頭綠蠅子圍在身邊鬧得煩心,可人家偏說蒼蠅不叮無縫之蛋呢!什麼都沒做,就先被壞了名聲去!明明知道陸春生這又是故伎重施潑汙水了,可要真拿的是阿昭的貼身衣物,這也確實是夠硌應人的!
難怪自己幫阿昭收衣服的時候沒看到這肚兜,原來還以為是阿昭掛在房間裡晾了,沒想到竟然是被這陸春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了去!
秦永德只覺得腦子裡嗡嗡地響,張了兩回口,才把秦雲昭叫到了他跟前來:“阿昭,你告訴大伯,你跟春生是不是,是不是……”
☆、67。第67章 誣賴
“大伯,我跟這姓陸的什麼事都沒有,也不知道他這是發了什麼癔病!昨天夜裡還在院子裡鬧了一場,敲著我房間的門,說什麼要我別把他趕出來,實際上我昨晚剛好歇在我哥房間裡呢!不然你問大嫂和二堂哥,是不是這麼回事!”秦雲昭臉上一點驚慌都沒有,直接還把昨天晚上的事給兜了出來。
李芬連忙點了頭出來作證,秦勇林遲疑了片刻,也點了頭,秦永德這才略微定了心。
張氏剜了小兒子一眼,臉上有些不怎麼好看,當著一屋子人的面,抖著那件玫紅色的肚兜問:“那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你貼身的衣物嗎?”
姑娘家貼身的衣物送了人也好,被人取走也罷,被抖露出來,都是件羞得死人的事!還有些人家索性就一床被子一蓋,就這麼遮了醜的!
這可不正合了陸春生的意?李芬連忙開口幫忙解釋:“阿昭衣服都是晾在她房前那屋簷下的,今天一大早的她就趕著去城裡,還是我幫她把晾好的衣服收回來的。
我一上午也在忙著做活計,到中午才去收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風吹掉了一件,被春生拾著了,拿了來……”
“被風吹掉了?”張氏瞪著這個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不聽話的大兒媳婦,語氣尖酸刻薄,“誰家姑娘曬這小衣服不是遮著蓋著曬的!被風吹掉?被風吹掉怎麼不吹掉外衣,不吹掉別的衣服,偏偏是這件!還被男人拿了來揣進懷裡,這裡面沒有貓膩誰信哪!”
“大伯母是認定這是私下定情了?”秦雲昭一手按住了暴怒了秦思源,微微偏著頭看向張氏,說話間微露出一絲嘲諷。
這時話對話的,可是趕到架上不能下來了的,陸春生連忙悄悄捅了捅張氏的後腰。張氏紅著眼瞪著秦雲昭,看著她那張清豔無雙的臉,想著她那嫁妝銀子和以後的身價銀子,一咬牙就釘死了話:“肯定就是私下定情!家門不幸,怎麼鬧出這種事!這要在青山屯那邊,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