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豬籠的都有呢!”
不想被抖出去浸豬籠,就得捏了鼻子任她和陸春生拿了一床被子蓋了遮了醜吧!秦雲昭一眼掠過那兩人眼中的得意,轉向秦永德慢慢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大伯,這肚兜可不是我的,為什麼大伯母就非要賴到我身上?”
“什麼?”張氏瞪大了眼睛,陸春生也發了急:“怎麼不是你的,我明明是從……是你親手送給我的!”他明明就是趁人不注意時,從秦雲昭曬在屋簷下的衣服底下偷偷抽出來的啊,怎麼會不是阿昭的呢?
“或許有人親手送給你吧,不過反正不是我。”秦雲昭似笑非笑地掃了陸春生一眼,斬釘截鐵地否認了。她雖然是因為警覺防備挖了這坑,可沒追著趕著讓這些人往裡面跳呢!
張氏聽陸春生說得肯定,更是把手中那肚兜展開在手中抖著:“不是你的是誰的?你說是誰的!”
“是明月堂姐的呀。”秦雲昭慢悠悠地吐出了一句,差點沒劈翻了屋裡的幾個人。
正在暗中拍手稱快看戲的秦明月懵了片刻,嗖得撲了過來:“秦雲昭我撕了你這爛嘴,我叫你胡說!”
秦勇山正站在妹子旁邊,連忙伸手先把妹子攔住了:“明月,有什麼話好好說,你覺得委屈了,還有爹孃在這裡呢!”
先前張氏就是這麼說的,這會兒聽了秦勇山的話,卻是氣得直喘粗氣,這個胳膊肘兒往外拐的蠢人,他怎麼就不知道先讓明月過來撓花秦雲昭那張臉吶!
秦永德再粗心遲鈍,這會兒也覺出中間一定是有什麼事了,看向秦雲昭慢慢問了出來:“阿昭你知道?”
“是啊,”秦雲昭指著肚兜最右下角一處,輕輕巧巧地給大家解釋,“堂姐的小衣服上面都是在這個角落繡了一個圓月的,我原來幫堂姐曬過兩回衣服,所以知道,剛才一眼就認出來了。”
大家隨著秦雲昭的手指看去,見那肚兜右下角果然似乎跟旁邊有一點不同,不過因為顏色都差不多,所以不注意看,也看不出來。
張氏慌忙拿起那一角湊到眼前,上面用更深色一些的玫紅色的繡線,明明白白地繡著一輪圓月,正是秦明月最喜歡在她自己內衣小裳上做的標記。張氏腦中當地一聲響,身子晃了晃,那件肚兜就從她手裡滑落了下來,飄到了地上。
秦明月不信邪地走上前幾步彎腰撿了起來,死死盯著那輪圓月,失了神地喃喃念著:“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秦雲昭看著大伯雖然閉緊了眼,眼角還是沁出了淚痕,心裡生起一絲不忍。張氏卻像瘋了一樣叫了起來:“明明就應該是你的!就是你的!”
秦雲昭的心瞬間變得像鐵一樣硬,眼中卻泛出了憐憫:“大伯母何必自欺欺人?也許是他們以為自己一個姓陸,一個姓秦,沒有妨礙的?大伯母還是要把這裡面的事跟他們說清楚一下才好,雖然不同姓,可是卻是同母異父的兄妹呢!”
要把陸春生和秦明月兩個攪在一起,那就是****!那可真是要拿去浸豬籠的!張氏先前一直拿著那條肚兜在大家眼皮底下抖著,沒想到卻是曝得自己閨女兒的私物,這當頭一棒來得太猛,打得她頓時回不過神來:“這是湊巧,湊巧被春生拾著了……”
“可大伯母剛才明明說的,就算被風吹掉怎麼會偏偏吹掉的是肚兜?還被男人拿了來揣進懷裡,這裡面沒有貓膩誰信哪!”秦雲昭好整以暇,一字一句地把張氏剛才的話還了回來,還特意把最後一句慢慢拖長了聲音,“肯定就是私下定情!家門不幸鬧出這種事,就該拿去浸豬籠!”
“私下定情”和“浸豬籠”這幾個字她加重了語音,倒是震醒了痴在一旁的秦明月。秦明月將那件肚兜緊緊攥在手裡,恨不得現在就捏成灰,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起來:“我沒有!秦雲昭你這是誣賴!你誣賴我!”
“剛才大伯母抖著這件肚兜可是鐵口斷金地說我有私情呢!”秦雲昭垂下眼不去看炕上的秦永德,“怎麼這肚兜是你的以後,反倒就說我在誣賴你呢?我可什麼話也沒說,就只是把大伯母剛才的話重複一遍而已。”
她也不想這樣,讓大伯一回來就糟心,可是,誰讓那兩個還是不死心,還是不安好心非要把自己當成待宰的豬羊呢?既然鐵了心要抹黑她,就要做好反而髒了自己的手的準備!
難不成昨天又是阿昭幫明月把衣服曬在那裡,所以才害得他弄錯了?陸春生腦中正在一片迷糊,秦永德已經睜開了眼:“陸春生你給我滾出去!收拾你的東西,滾出秦家!”
張氏臉色大變,知道要這樣走了,那就是永遠不許陸春生再登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