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鄭彎彎就震驚了,到現在人的屍體還在犄角上掛著,那是得多大的野牛才行?!
岑森說,後來……李墨時勁頭足,說是他們的車上有特別好的槍支彈藥可以提供,想要一起加入到獵殺大野牛的行列中去。
連景言閉目聽著,這倒真的很像是李墨時的個性。
他們怕汽車的聲音會驚著大野牛就把車停在一旁等牧民送來了兩匹馬和他們一起尋找大野牛的足跡。
找到野牛的時候他也在奮力的想要把犄角上的人弄下來,可不論它怎麼做都都是徒勞。
後來,那隻大野牛被他們逼進了山谷弄死在了那裡,等靠近了之後那隻野牛大的程度簡直讓人震驚,岑森說……感覺那隻牛都要成精了。
但他們靠近後,那隻野牛還在動……藏民幾個人一起上齊心協力割斷了野牛的脖子,把自己的同伴從野牛的犄角上取了下來。
那隻野牛大的程度,李墨時把車都開過來開到最大的,在那種崎嶇的泥路上車輪一邊打滑折騰了幾分鐘才拖出不到五百米。
後來李墨時乾脆就放棄了,讓藏民們自己想辦法把野牛弄回去,他是幫不了忙了。
鄭彎彎聽的驚心動魄,一個勁在問他們這一次去會不會碰到那麼大的野牛。
岑森直笑,鄭彎彎更是害怕。
尤其是想到把人掛在犄角上一路跑的野牛,心裡莫名的撲通撲通直跳。
可當鄭彎彎從窗外看到一大群盤羊時整個人都激動了,她開啟天窗站起身……
盤羊的生活習性一般都是3-5或數十隻為一群,很難見這一群幾乎是十五六隻盤羊在一起。
攝影師也連忙拿起裝置架在天窗上拍攝。
“可以速度放慢一點輕一點,慢慢靠近……”岑森對司機說完轉身對攝影師道,“拍照片的話不要用閃光燈,會驚著那群盤羊的。”
車緩緩向那一大群盤羊靠近,在很近很近的時候,岑森讓司機把車停了下來,說是盤羊的視覺、聽覺和嗅覺敏銳,性情機警,稍有動靜,便迅速逃遁,靠近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再靠近就會把那群盤羊驚走。
鄭彎彎被攝影師擠了下來很是不高興,一見已經離那群盤羊那麼近了忙和連景言換了位置拿出單反,快門一按下去,閃光一亮,岑森心裡大呼不好。
果然,那群盤羊在突然驚亂之後就朝著他們衝來。
“開車!”岑森忙道。
連景言此刻也坐不住了,忙把鄭彎彎拉回來命按下關車窗鍵。
但,越是到這種緊張的時刻就越容易出問題,車輪居然一直在打滑根本開不出去。
司機急的滿頭大汗。
連景言親眼看著一頭盤羊瘋了似得朝他們衝來,就在連景言猛然關上車窗那一刻,那頭盤羊一頭撞在了鄭彎彎坐的那一側車窗上……
頓時,車身劇烈搖晃後窗的玻璃花了一片。
也就是因為盤羊這一撞,把車輪從坑中撞了出來……
車子一溜煙衝了出去。
盤羊群還在後面追趕,司機因為害怕一路狂奔,在劇烈的顛簸中連景言剛給已經嚇傻了的鄭彎彎剛繫上安全帶,司機突然猛打方向盤連景言直接撞進了攝影師懷裡。
下一刻,連景言只覺天旋地轉之後竟然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連景言做了一個夢,夢裡……又回到了小時候,那是個夏天……她們一起爬上樹捉知了,可是她從樹上掉了下來,摔破了頭,胳膊痛……背也痛,腿也痛……特別的痛。
她窩在連立群的懷裡哭,連立群對她說……睡吧,睡著了就不痛了。
是啊……睡吧……
連景言也這樣告訴自己,可是……她都閉上了眼,卻聽到那一聲聲急切的聲音在喊自己。
好熟悉的聲音,好著急的聲音啊!
景言……景言!景言……
就那麼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景言……景言!”
好像……是岑森的聲音。
連景言只覺有誰正在拍打著自己已經麻木的臉頰,感覺……溼漉漉的。
溼漉漉……這是水!
水?!
連景言的指頭動了動,她想要張開眼……卻怎麼都張不開,彷彿眼皮上壓著一座山一樣。
意識已經逐漸清醒,耳邊雨滴砸落的聲音清晰可聞。
眼皮上的山似乎也漸漸的消失不見,她睫毛一顫……眼睛只是張開了一瞬間又再次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