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廝又怎麼了?
沒想到,他下一句話,立刻就將自己原先的慎怒打散地乾乾淨淨不說,還讓自己快惱羞成怒。
“娘子,你又抓著為夫的腰帶了,雖說馬車顛簸,應也實屬一個恩愛的絕佳之地,但為夫羞澀,馬車外還有墨寶和你的兩個丫頭,若是讓人聽見了,那可是…。”
狡猾的宗政晚,後邊半句話,沒說出來,但早已是人婦的涼暖當然是聽得懂他這也不算是隱晦的話裡,說的是什麼意思。
最可氣的是,那時候馬車正好顛簸一下,她在宗政晚懷裡下意識地便是朝下一抓,這手裡拿著的還真是那阿晚的腰帶,這一抓,又想起以前在玉鳴國帝京街上的藥鋪子裡發生的那一幕至今都是難忘的一一幕。
神色便是一紅,宗政晚這廝,使起壞來,真是比誰都壞,他哪有羞澀,這羞澀無臉見人的都是她涼暖!
阿晚在一旁看涼暖的臉色變化,看得高興,方才有些煩惱的神情,此刻一下都是不見,還反而有些愉悅。
有什麼事,是比逗弄自己懷中佳人,看著佳人面紅耳赤更有趣的呢?
但,宗政晚卻是忽略了一點,狗急了還跳牆呢,莫說是人了。
涼暖被這身側那人的‘明媚’的笑容,一下就是刺激到了,轉念一想,她有什麼羞澀的,都已經為人婦了,那些個夫妻閨房裡的事情,又不是沒做過,馬車上而已,若真做了,有何不敢?!墨寶和小菊花和溫香都是他們貼身侍從,這些個事情,都是知道的,有何不敢?!
“夫君既有如此興致,涼暖必定也會聽了夫君的話的,娘在世時,就曾說過,出嫁要從夫。”
涼暖咧嘴,笑著回了回去,一下將宗政晚揚起的笑容,停駐在一半,是怎麼也笑不起來了。
“這等事,還是和為夫在閨房裡獨處時再做,為夫可不想讓他人知曉…。”
阿晚颳了刮涼暖的鼻樑,說得寵溺,輕言輕語地將那話給圓了去。
涼暖也笑笑,不再耍貧,眼珠子一轉,便是問起方才在酒樓面前有侍衛向他稟報的事,
“方才去見皇叔公前,你的屬下稟報了何事?”
宗政晚朝後躺了躺,閉了眼,再轉眸之時,便是恢復了平日裡稍顯冷淡的模樣,更準確地來說,是比起尋常的冷淡來,更加冷了一些。
“你我猜測地沒錯,這絕育蠱,的確是下在我娘身上。”
宗政晚說這話的時候,涼暖聽不出他話裡的些許擔憂,疑惑是焦急之意,有的只是冷淡和平靜,就好像中那蠱毒的並不是自己的娘,而是其他一個無關人士一般。
她一直有些不明白,為何阿晚會與光懿夫人之間如此冷漠,就好似她根本不是她的親生兒子,而他也根本待光懿夫人不似待自己的孃親一般,母子二人,倒像是仇人,尤其是阿晚,似乎很是厭惡光懿夫人。
她先前一直未曾問起,只道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此刻聽了阿晚這般冷漠的聲音,一下子就將涼暖心裡頭的疑惑給勾了起來,還有一絲不安,就怕哪一日,阿晚對待自己也和待自己的孃親一般冷漠無情了。
“光懿夫人是你娘,為何你與你娘之前,如此冷漠?”涼暖雖然對這光懿夫人也有些不喜,但她至少是阿晚的娘,娘是生養他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比爹還親近的人,母子二人,會有什麼嫌隙?
被涼暖冷不丁地問起了這話,宗政晚的身子一緊,在他懷裡的涼暖明顯地便感受到了阿晚身子的變化,她等著他對自己說。
誰知,阿晚卻只是搖頭,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裡,
緊貼著宗政晚的胸口,聽著來自他胸口的心跳聲,這一瞬間,不知為何,她的鼻尖有些酸澀,無來由地酸澀,吸了吸鼻子,沒再多問。
……。
待阿晚和涼暖回侯府的時候,侯府裡的人看著各個都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一個個的,走路都是比起尋常來要快上許多。
涼暖下了馬車,就看到有人朝自己和阿晚走來,
“侯爺在前廳裡等著少爺和夫人,少爺,夫人,請跟隨奴才走。”那人是侯府裡的老管家,平時為人嚴謹嚴肅,一絲不苟,是容不得半點差錯的老頭,此刻,神情裡也是薰染了不少憂色,比起以往來,多了些人情味。
宗政晚點頭,邊帶著涼暖跟著那管家朝前廳裡走去。
到了前廳的時候,發現,裡面只坐了齊安侯一人,他站在院子裡,來回走動,神色焦灼不已,有沉痛,有悔恨有惋惜,還有各種複雜交錯的神情。
府中養著的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