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若是對光懿夫人的身子都是沒多大用處的話,府裡唯一能依靠的,便是他這個大兒子。
他的大兒子的蠱毒之術,怕是比起自己的那嫡弟宗政陽來,還要高上一籌,他心裡在懷疑,這絕育蠱,是否是這宗政陽所為,畢竟,這蠱毒,要尋來,便是十分不易,但若是他宗政陽,或許尋來這蠱毒,只是小事一樁,他當年可是姜京裡,醫蠱之術最為厲害的人。
但這齊安侯府怕是怎麼也不會猜測到,這絕育蠱的源頭,是明月公主,而將這蠱毒拿回家的卻是他自己的寶貝女兒宗政若。
這宗政若知道自己的娘遭到如此一劫,還在光懿夫人的床前大哭不已,卻是未曾想到,這罪魁禍首,便是她自己,若不是她受了明月公主的蠱惑,將那絕育蠱拿回家試圖下給涼暖,那光懿夫人此刻便不會躺在床上。
這宗政若雖也對蠱毒之術有所瞭解,但也僅限於瞭解,她根本也不知道,那一日拿來的東西里頭藏著的,到底是什麼。
“媳婦見過公公。”涼暖對著齊安侯行了一個禮,聲音恭敬。
齊安侯此刻哪還顧得上涼暖,腦中又回想起原先皇帝所說的話,便只是瞥了一眼涼暖,揮了揮手,就讓她起來。
一邊對著宗政晚聲音有些急躁,
“快去看看你娘,可還能醫救?”齊安侯拿出懷裡的碧色,“碧色不願靠近。”
齊安侯實在不願意說出那一句,連碧色都是沒有辦法,便是說了一句,碧色不願意靠近,但是他們齊安侯府的上頭的人,都是知道,碧色不願靠近,那便是說明,這中的毒,蠱毒,是碧色都不願意去吃的,碧色不願意吃,那便不能醫救。
齊安侯一掏出手裡的碧色,一直藏在涼暖袖口裡的小金猴便是熱不住從袖籠裡躥了出來,幾下就是爬到涼暖的肩膀上,兩隻烏溜溜的眼睛裡水潤水潤的,看著無辜極了。
碧色圓胖的身子一顫,透明的翅膀一顫,一下就是飛到了涼暖攤開的手裡頭,又扭了兩下身子,頭揚起來搖晃兩下,便翻著肚皮,躺在涼暖手心裡了。
齊安侯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不知該做何感想,要知道,這碧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