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公主,這是哪門子事兒?!
若是讓別人聽了去,指不定說是玉鳴國皇帝如何荒誕,如何不理朝政了。
這玉冥,雖比較心淡,但依著以迅猛之勢,拿下玉鳴國皇權,便是知道,這皇叔公,可是厲害的緊呢!
“皇叔公說笑了,皇叔公日理萬機地,忙著朝政,涼暖想著,定然是沒有時間來羅姜國的。”這種情況下,涼暖也只能笑一笑,如是應道。
玉冥轉過頭,不再看涼暖的方向,負手於後站在窗邊,往下看著姜京街市裡的景象,久久不說話,他既然不說話,涼暖與宗政晚自然也不會說話。
三個人就這麼尷尬地僵持著。
“皇上既然沒什麼事,那在下便帶夫人回府裡了,侯府裡出了些事兒,必須馬上趕回去。”
再過半刻,宗政晚上前一步,想著玉冥鞠了一躬,為君臣之禮,青衫微揚之間,便是提醒這玉冥,涼暖為自己的夫人,讓自己i的夫人陪著他這皇帝在這屋子裡一些時間了,也是夠了。
宗政晚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不善,是濃濃的佔有慾與醋意。
在一旁的涼暖聽得清楚明白,心裡有些微甜,這種時候,自然是笑著等著自己的夫君為自己出頭了,管他這個皇叔公是因為何事來找自己呢!
玉冥還是沒回頭,只是揚了揚手,他身側的那十路,便彎著腰,來到涼暖的面前,手裡託著一個錦盒,
“公主殿下,這是皇上給您的東西,請公主殿下收好了,皇上吩咐過奴才要告訴公主殿下,這錦盒裡的東西,不到不得已的情況,萬不能開啟。”
這十路也不像是以往那個機靈而有些嘴碎調皮的十路了,滿臉的正經,就像是一個最恪盡職守的侍衛一般。
宗政晚知道這錦盒大概是用作什麼的,神色有些凝重,
涼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阿晚,卻見阿晚直直看向那窗子邊上的玉冥,神色凝重,不免心裡的疑惑又是加深了一些,阿晚與這玉冥之間,究竟是有何秘密?
心裡這般想著,便接過那十路手裡的錦盒。
“你們走罷。”
涼暖接過錦盒,還思忖著要說什麼話,這玉冥便開始擺手趕人了。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一同退下,到了房門外,關上房門後,涼暖心裡頭一鬆。宗政晚帶著涼暖出了這酒樓,到了姜京街上,時間本就不早了,今日從早上起來,便是沒有消停過,這一折騰,此刻都已經到了下午申時了。
原本還想著在街上轉悠一圈,好好看看姜京風景,但一想到方才下馬車之時,有宗政晚的侍衛來向他稟報什麼事,他神色也有些不對,便沒開口說,想著與他快些一同回府了。
這時候,或許侯府裡出了什麼事。
阿晚看似對侯府漠不關心,但她知道,暗處裡,他都事事注意著,並不明面出手,就從他一個大忙人,竟是瞭解侯府所有出賬明細這一點,便可知道。
宗政晚果然是一出了酒樓,便帶著涼暖上了來時的馬車,朝回府的方向駛去。馬車裡,十分安靜,宗政晚攬著身側的涼暖,什麼話也沒有多說,只是靜靜吧地攬著她,眉頭一直緊皺著,一看便知心裡頭藏和掖著什麼事兒。
涼暖在一邊側著臉,就差託著腮打量他了。
“你這模樣,好似人欠了你八百萬金子似的!”看了半響也不見宗政晚理會自己,涼暖一下子便是出聲,語氣裡還含著一絲慎怒,責怪宗政晚不理會自己,只想著自己的事情了,這才成婚沒多久就是無視了自己,這將來這後邊的幾十年,該是如何度過?!女人就愛想這些事情,涼暖又不是聖女,一想到這些個瑣碎的事情,又看著阿晚不理會自己,心裡就快要生悶氣了。
宗政晚一個回神,便看到懷裡的涼暖一副你再也不要理我的慎怒表情,有些茫然,淡漠俊雋的臉一時之間,只有無措的表情,方才自己只是在深思,習慣性地便是忽略了身側的人。
看到這涼暖神色有些不太好的樣子,這馬車裡又只有他和她,那這不用說也是知道,方才自己定是惹怒了她了。
但他真是有些茫然啊。
宗政晚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精明時,比誰都精明,算盤打地嘩嘩響,強勢時,也可比誰都強勢,但,有時候,這魂一飛出去,便會犯了迷糊,會有那麼幾刻的時間有些迷糊的。
但也僅限於某些人某些事,極少的時間罷了。
他看著涼暖的神色幾瞬,忽然眉眼便是一耷拉,有些委屈的模樣,這一下子,倒是讓涼暖有些無措了,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