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都要出資表演百戲驅邪的儀式,戲人戴著面具,身穿錦繡彩色花衣,打扮成將軍門神判官及鍾馗土地灶君諸神的樣子,浩浩蕩蕩幾百人,遊街放炮仗的,欣羨不已。
淡梅自己不大喜這些,且肩傷也未好全,自然沒想著去看。只見慧姐眼巴巴的樣子,想了下,問過了徐進嶸意思,見他不反對,便叫喜慶妙夏諸人願意去看的都去,把慧姐帶了,另派姜瑞和另個護衛一道跟隨了去。
喜慶雖為人沉穩,只畢竟也不過十五六,見夫人都說了,自然有些想去,妙夏長兒幾個更不用說,恨不得立刻便過去瞧熱鬧,奶孃更是不肯落下,最後在綠鴉的帶領下,一群人浩浩蕩蕩出了門去,方才還熱熱鬧鬧的飯廳一下便冷寂了下來,只剩淡梅和徐進嶸兩個。
徐進嶸朝淡梅笑了下,伸手牽過她一隻手,領著慢慢往院裡走去。經過道水上曲廊之時,突見高牆之外的東北天空之中焰火大盛,流光閃爍,映得半個天都是燦爛火光。兩人便駐足並肩看了片刻。
長廊曲折,樹影婆娑,水聲寂寂,流霞當空,四下只餘一人在側,而袖下二人雙手十指並握。
只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
淡梅這一刻竟也忽然似是有了這般的希冀,只這念頭很快便消隱了下去,只暗自嘲笑了下自己,便抬頭默默看著天際。忽地一陣寒風吹過,淡梅身子一暖,他已是把她攏進了自己胸口處。
待流火暗淡了下去,兩人便回了院子上樓。廚娘很快便送來了用金銀花、蒲公英、紫花地丁熬燒出的湯水。徐進嶸用布巾蘸了給她肩背傷處擦拭過後,取出盒膏體如綠玉般的東西,塗抹在她疤痕處,頓時感覺清涼一片。據他說此膏有消痕愈疤的奇效,昨夜便開始用了。
“方才在廊上想甚?我見你面上似有些悵惘之色。”
徐進嶸在她背後,一邊用手掌輕輕揉擦著膏體慢慢化開,一邊低聲問道。
淡梅未想到連這也落入了他眼,心略微跳了下,只很快便隨口道:“沒什麼。我哪有什麼悵惘,你瞧錯了。”
徐進嶸不置一詞,頓了下,繼續道:“昨日送來的那匹燈花錦你可還喜 歡'炫。書。網'?還訂了些雨絲錦,彩暈錦,過幾日都會送來,你自己挑著裁些新衣裳。”
那燈花錦是用金絲織成燈籠形狀的錦紋,飾以流蘇和蜜蜂,華美端莊,乃是蜀錦中最負盛名的一種,據說一個巧手織娘一年裡最多也就只能織就三兩匹出來,非大富大貴人家不堪穿用。
淡梅曉得待年後正月裡,自己身為知州夫人,自然要免不了有一些應酬拜訪。雖實際也不大喜 歡'炫。書。網'那般華麗的圖紋,只見人總還要裝點門面的,曉得他是好意,自然說喜 歡'炫。書。網'。身後他也不再說話,只是覺他一隻溫熱的大掌繼續慢慢地揉著抹了膏體的後背肌膚,待覺得都被吸收掉了,正想拉回垂落肩下的衣裳,卻是被他按住了,隨即那手便繞過肩膀,從後探入了她胸口,捧握住了一邊的柔軟,輕輕揉捏了下。
淡梅暗歎了口氣,回頭斜睨他一眼,他卻是趁勢將她一把抱了起來放到了南牆窗邊鋪了錦緞的一張春凳上,把她翻轉過去面對窗戶,壓低了聲道:“用手扶著。”
“你……”淡梅意識到不妙,急忙回頭抓住他手臂,有些羞急地阻撓,“不可以……”
“前次在船上,我叫你騎我,你騎是騎了,只羞答答的不叫人盡興,前兩夜又都空置了,今日舊年最後一日了,娘子你忍心叫我也這麼空過去……”
徐進嶸附耳在淡梅耳邊低聲玩笑著,已是握住了她手分撐在了窗欞上:“聽話……,扶好。”
她的力氣哪裡阻得了他的意圖?很快淡梅便覺著自己後背之上緊緊貼住了具火燙的軀體,被迫趴跪在了春凳上,撐在窗臺前。
徐進嶸一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肢,低頭不斷舔弄她細膩的背頸,另隻手已是拉扯開了她裙上的縛帶,裙幅向側展開,雪白圓翹的臀和腿一下失守半露了。
如此美景,令他更是血脈噴張,微一用力,已是將她的圓俏壓向了自己下腹,緊緊抵住了,在她溫熱的腿窩間廝磨。正要進去,低頭見她閉著眼睛緊咬下唇,雙腿緊緊併攏,臉紅如花,連耳垂都隱隱泛出淡淡紅暈,更顯得人比花嬌,豔潤欲滴,心中大愛,猶豫了下,便也未強行擠壓進去,只是抱住了貼著她背後耳語著嘆道:“我兩個早是夫妻了,往後要過一世的。此閨房中事乃是夫妻人倫常理,你在我面前還怕什麼羞?我會好好疼惜你的。”
淡梅原本是有些不慣他的花樣百出,只聽他此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