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形勢者正多,若不警惕,妥善應對,大勢一成不可挽回,大禍便在眼前了。”
……
奇襲取陰平,快馬下江油,長驅直入,兵圍綿陽,親征巴蜀的雷瑾固然已經稍稍松得一口氣,卻並不敢掉以輕心,立即傳令趕來助戰的青海蒙古鬼力赤、火兒赤兄弟領三萬蒙古精騎先行前驅,若德陽有備,則舍德陽不攻,直接進掠成都。
雷瑾自率護衛親軍、近衛軍團、火鳳軍團、六大黑旗軍團繼其後圍攻成都。
西寧提督狄黑則受命統轄提調所有陸續入川的河隴主力步兵軍團和以僉兵為主的守備軍團,除了設炮築壘繼續圍攻綿陽等城池關隘,並統一部署對陰平道一線,包括白龍江水運的控制,保障後續物資的供給不斷,又以重兵築壘掘壕,廣設弩炮地雷,佈防於劍閣之南,力保入川大軍的後路,免遭劍閣數萬敵軍的威脅。
陰平道險狹,重炮難以通行,步兵軍團攜行火炮多為可騾馬馱行的小號紅夷炮、佛朗機、虎蹲炮、拋石機、弓弩等,但若不是依賴主力步兵軍團配備了大量騾馬,光是透過陰平道也得花半個月以上。
這一次輕兵疾進,配備大量騾馬的步兵軍團,進軍速度也不比主力騎兵軍團慢多少,在河隴騎兵軍團兼程急進,包圍綿陽後的第二日,首先出發的步兵軍團就已經兼程趕到。這種進軍速度初步驗證了雷瑾在步兵軍團中大量編配騾馬畜力的思路可行,第一次在實戰中顯示了河隴步兵軍團超乎尋常的機動能力,能夠緊隨騎兵軍團之後配合作戰,翼護騎兵後路和翼側;同時也使得河隴方面即便不從金牛道大舉進軍,雷瑾手中也能在較短的時間內,集結起足夠數量的步騎兵力應付作戰所需,當然這完全依託於河隴強大的畜牧和商販實力。
因此,青海蒙古的三萬精騎,雷瑾率領的數萬騎兵雖然先後過德陽都未發動攻擊,而是輕騎快馬直衝成都而去,後續跟進的步兵軍團則馬上把德陽城圍了個水洩不通,架起火炮,不消幾下,隆隆炮聲就讓守備非常痛快地扯了白旗出城投降,因為他早已經聽說了巡撫大人遭到不明身份的伏兵伏擊身亡的訊息,再堅守也意義不大。
而對於同時又是四川巡撫治所和四川布政使治所的成都府城,由於河隴幕府在戰前的秘密謀劃時,就議定了先圍不攻策略,爭取以懷柔拉攏手段全取成都。所以先期到達成都府城外的各路人馬都只是紮營立寨,盛炫兵威而已,同時到處派人宣揚四川巡撫洪正已死的訊息,以動搖成都軍民抵抗的決心。
在雷瑾和其他幕府幕僚看來,成都毀於戰火未免太過可惜,能夠保全還是以儘量保全為好,況且還有彌勒香軍在一旁虎視眈眈,就是為了把成都建成一個穩固的後方,以應對很快就要面臨的彌勒教軍隊的威脅,上上之策當然也應該儘量爭取成都的全面投誠,從而保全成都的完整。
會師聚集在成都城下,最早到達成都郊外,屬於雷瑾麾下的軍隊中,有丹增朗傑等康巴土司率領的康巴軍隊三萬;有喇嘛僧兵三萬;安多吐蕃領部聯軍三萬;這九萬吐蕃軍隊加上西寧軍團和突騎軍團,組成雷氏幕府的西路聯軍,十幾萬大軍橫穿橫斷大山,越大渡河,入邛崍關,會師於成都城下。
北路則除了青海蒙古的三萬精騎之外,到達成都郊區的還有一支暫時混編的幕府特別軍隊,這支混編軍隊有兩萬多人,是從白玉虎‘白虎軍團’、魔高‘蒼狼軍團’中專門抽調擅長伏擊戰術的精銳士卒,加上馬錦秘諜部的強襲隊、暗殺隊混編成軍,從去冬開始就分批陸續入川潛伏,因為有公孫堡、邛崍派等巴蜀武林的豪族大派作內應,在暗中極力包庇掩護;再者巴蜀多方爭鬥,情勢紛亂,自然存在許多可資利用的破綻和漏洞,所以這兩萬多人得以一點一點的滲透潛伏,藏身巴蜀數月之久而不露痕跡。洪正的遇伏身亡,也是這支混編軍隊奉命大集結之後的第一樁傑作。
隨著雷瑾親率大軍抵達成都城下,包圍成都的就已經有將近三十萬虎狼之師,且尚有陸續開進的僉兵軍團,僉兵雖然戰鬥力不是很強,卻頗能把大兵壓境的形勢營造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緊張。
而這時在成都府城之中,僅有十餘萬守軍,出城野戰顯然既行不通,一味的死守怕是也難支撐多久,何況此時群龍無首?
尤其四川巡撫洪正已在遠離府城數十里地的地方遭伏身亡,而且象四川總兵鎮撫使、副將、參將、遊擊等一應高階武官,包括四川都指揮使、成都府守備在內,失蹤的失蹤,外出的外出;四川的文官,包括左右布政使、提刑按察使、四川學政、成都知府、轄縣縣令在內,也是不見一個,下落成迷,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