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只談些國事家事,言笑晏晏,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客人告辭的時候。
外面狂飲大嚼的僱工佃戶已經散了不少,剩下的都是些醉意薰然的管事僱工,兀自嚷嚷不休,五魁首、八匹馬的使酒猜拳。
但是在一條長桌周圍,卻圍著一大圈人,那些僱工佃農,一邊看熱鬧,一邊啃火燒或端著碗稀里嘩啦喝著小米粥,不知道人堆當中在做什麼勾當。
這時見東家老爺送客人出來,那些圍觀的僱工佃農,站在外圍的已經三三兩兩的作了鳥獸散,裡層圍觀的僱工佃農一時沒看到東家老爺出來,卻是不及走避——圈內卻是兩個帳房管事裝束的人。 對面而坐,似乎在對弈行棋。
火燒剛剛出爐,滾燙酥脆,散著面香——放涼地火燒都像牛筋,硬的咬不動——手邊還有一碗熱氣蒸騰的驢雜湯,厚厚地撒著香菜,鮮香不膩。 一碗下肚,催人下汗。 對弈的兩人。 各自手裡都抓著驢肉火燒一邊大口啃著,一邊對弈,行的‘棋’卻不是什麼大棋(圍棋)、象戲(象棋),也不是樗蒲、雙陸、六博、五子,更不是骰子骨牌之類的博戲,而是好生古怪的對弈棋戲,棋子是常見地黑白棋子。 但是又與長短筷子一起雜合混使,且還沒有棋盤,不知其下子著法,看去雲山霧罩,跡近小兒胡鬧玩耍了。
“讓少東家見笑了,這是在敝莊屈就的兩位帳房先生:武成武夫子、尉遲明尉遲夫子,子平八字、納甲六爻、鐵板神數、大小六壬、奇門遁甲諸般玄秘雜學,兩夫子無一不精。 對弈手談。 也是高手,十里八鄉,少有敵手,只是——他倆非同常人,這下棋對弈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