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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了做這等打前站的雜役瑣務?”

“哈哈,雜役。”雷瑾不禁莞爾微笑,“嗯,以你之見,則彌勒教來人又將是何等身份呢?”

“卑職以為可能是李大禮的嫡親子孫,又或是李大禮授予了全權的義子。”

“為什麼不猜想是李大禮本人呢?”

“卑職以為李大禮未必有此等膽略氣魄。且就算是李大禮來了,誰知道這來的是真身本尊還是替身假貨呢?”

“呵呵,說得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不過,本侯料李大禮必定親來無疑,至於他來了之後會不會玩一把真真假假的把戲就不好說了。嗯,去告訴軍府的人,本侯這就回去,與三位新上任的參軍大人共進早膳,讓他們先安排著吧。”

“是。”

腳步聲漸漸遠去。

雷瑾默然思忖,忽然屈指一彈,湯池邊上的一口小銅鐘應指清鳴……

快馬加鞭,雷瑾帶著一干貼身扈從離開山谷中的夏莊,趕回軍府行轅。

早有軍府禮賓司的一員幹吏在行轅門外候著,雷瑾甩鐙下馬,一邊走一邊問:“客人的中飯怎麼安排的?”

雷瑾這話問的是讓客人們午間自用的酒飯,若是以都督大人的身份擺席宴客則另有講究,那軍吏自是明白其中分別,忙答道:“稟侯爺,今兒中飯每席,第一道備下了四碟蔬果;另四碟冷盤:泰州鴨蛋、遼東金蝦、油炸燒骨、幹蒸劈曬雞;第二道備下了燒鴨、燒鵝、水晶膀蹄、白片雞、白炸豬肉、爆炒腰子、醬牛肉、手扒肉、烤羊肉,另有烤鹿肉一方;第三道青海煌魚;再後還有‘雞尖湯’,就是將雛雞脯翅的尖兒用快刀碎切成絲,加上椒料、蔥花、芫荽、酸筍、油醬之類,煮成清湯……”

帝國向有‘民以食為天’的說法,這一日三餐的酒飯飲食便是禮尚往來的重頭戲,也是彼此間微妙關係的折射,既關係到賓客人等被主家(西北幕府)所重視的程度,也關係到西北幕府和雷瑾個人的臉面,不可馬虎,輕忽視之。尤其這次所會見的諸賓客皆是新近延入西北幕府,未可與其他早已入幕的僚屬等同並論,雷瑾也相當重視,其實這酒飯雖是枝節,究其實則在於‘臉面’二字,賓客覺得有面子,吃喝開心,心情舒坦,氣氛自然一片祥和,這將為後面彼此的正式會見打下良好的底子,倒不可馬虎從事。

聞聽軍府已給客人安排下如此的酒飯單子,雷瑾便點頭說道:“也還罷了。告訴伺候的人小心著,不要怠慢客人,也不要丟了西北的臉面,要不卑不亢。”

雷瑾想了想,又說道:“這席上的酒只有葡萄酒、紹興酒、稠酒(注:關中地區老百姓自釀的一種白色米酒,亦與黃酒相類),似未足適意。

這樣吧,每席再額外加一罈山西汾酒、一罈玉壺燒春(注:此‘玉壺燒春’純屬杜撰,若有雷同,即屬巧合),若是不夠每席還可以多上幾壇,這次就讓客人們都喝得適意盡興吧。這額外的酒錢按常例都算在本侯帳上,完事後單獨把這酒帳報一份來,本侯另行開銷,這筆錢不從公帳上開支。”

西北一帶以糧食釀造的各類黃酒(紹興黃酒最為出名,一般人習慣以‘紹興酒’代稱黃酒)、白酒(注:不是現代意義上的高酒精度白酒,清代以前的‘白酒’是指未經蒸餾,酒精含量低於十五度的一種白色釀造酒,與黃酒相似)、燒酒(注:經過蒸餾工藝製取,酒精度較高的一種蒸餾酒,也有稱之為‘火酒’的,也就是現代意義上說的白酒了),因為都要消耗糧食製取酒麴和酒,從減少糧食消耗的角度,西北幕府對這些糧食酒所徵收的酒稅都很高昂,譬如西北本地的糧食燒酒酒稅平常時節就高達二稅一(50%),甚至更高,而從西北幕府轄地之外販運入境的糧食燒酒也最少是四稅一(25%),加上販運之費和關隘之稅,糧食燒酒的售賣市價在西北一帶居高不下自然是可想而知,就是富商巨賈也難以承受日常飲用之耗費,一般宴客如今都時興改以葡萄酒款待嘉賓,一則因葡萄酒屬於三十稅一的酒類,市價不昂,二則葡萄酒不獨酒價不昂,且其滋味潤甜,多年陳的上好葡萄酒更是殷紅如血,晶瑩澄徹,葡萄美酒夜光杯,頗有一種神秘華貴不同凡俗的氣韻,身價自是非同一般。至於西北幕府各官署衙門的公務用酒也向例是以葡萄酒為主,酒席上設紹興酒、稠酒等糧食酒已經少見,更不用說是燒酒了。

雷瑾考慮到此番會見的賓客,大都是些善飲酒好飲酒的壯漢豪客,又是新近加入西北幕府,暫時難以讓他們不折不扣遵守西北律例法令,完全的做到一視同仁,這才破例吩咐加上兩壇燒酒,甚至吩咐若到時燒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