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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部分

從蒲犁高原進入費爾幹河谷,再西行進入葉河(又名‘藥殺水’、‘真珠河’,即現在的‘錫爾河’)與阿木河(古之‘媯水’、‘ 烏滸水’,又名暗木河、阿梅河等,即現在的‘阿姆河’)之間的沙漠綠洲地區,沿河向鹹海方向進軍。

中土帝國的軍隊,再一次踏上了蔥嶺以西,七河地區的沙漠綠洲地帶。

為了追殲剿滅葉爾羌頑敵,兵力已經膨脹到四萬以上的‘哈密近衛遊騎軍團’的“狂風遊騎”們兵分兩路,雷天星兵團與蕭寒兵團作一路,雷火仝兵團、張詠兵團為另外一路,雙方商定分進包抄,追擊到鹹海東岸會師。

雷天星兵團與蕭寒兵團這一路,除了本部的‘狂風遊騎’之外,尚有少量表現溫馴的奴隸騎兵從徵,數量在四千左右,合計雷天星、蕭寒這一路兵馬在兩萬六千騎左右,在西域這已經是極為強大的一股騎兵力量,人送綽號‘狂風遊騎’,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狂風遊騎兵在沙漠綠洲地帶縱轡疾馳,甲葉錚錚,金鐵釦擊,嘩嘩作響。

號角嗚嗚,前鋒隊已經發起進攻。

鼙鼓動地,前方依稀傳來刀劍斫擊、金鐵交鳴的脆響。

遊牧民的營帳,狼頭大表明這是一支蒙古裔葉爾羌貴族。

雷天星兵團的遊騎兵策馬疾衝,蕭寒兵團地遊騎兵夾馬隨後。

這支葉爾羌殘兵。 顯然沒有什麼準備,面對突襲,他們的抵抗瞬間崩潰瓦解。

狂風遊騎的鐵蹄,縱情肆意地踐踏著一切。

頑敵騎兵未及上馬,即已被斬首,頭顱滾地,塗滿一地血腥。 瞪大著的眼睛,凝固著驚恐、憤怒與不甘。

殘肢散落內外。

手持漆槍的遊騎兵呼嘯著縱馬狂奔。 槍尖上挑著首級。

殺戮還在進行中。

衝殺在前的雷天星渾身血汙,左臂在瞬息間中了兩支羽矢,傷口滲出鮮血。

遊騎兵以輕捷快速為尚,都不喜歡披掛魚鱗重甲,就是雷天星這樣的將領,也很少動用他地魚鱗札甲和鎖子甲,通常不過是在牛皮氈甲內襯上一層鋼絲網甲。 能遮護前胸後背的要害即可,護臂也只是內襯網甲,外以牛皮與厚實地羊毛氈札制而已,這手臂受點傷亦是難免。

幾個敵騎吼叫著衝了過來。

雷天星舉起手中馬槊,身邊十幾個親衛已是箭囊空空,亦舉起刀槍準備廝殺。

便在這時,幾支黑羽狼牙從後疾射,敵騎在弓弦聲中栽下馬去。

頑敵被碾得粉碎。 不復存在。

跟上來的遊騎兵,手裡的硬弓兀自嗡嗡作響,弓弦顫動。

作為雷天星兵團的前哨遊騎,前出本隊一二百里之遠哨探敵情是很正常的事情。

斥候巴特爾,原先是雷瑾東歸路上俘虜的西蒙古瓦剌人,在雷天星帳下效力多年。 如今已經脫卻奴籍,積功升至平虜軍的‘虎賁猛士’軍功爵,在哈密和土魯番已經擁有了歸屬其私人所有地大片牧場和牛羊,其人不善營謀,乾脆象其他許多的軍中袍澤一樣,與雷氏大牧場簽署了一紙長達三十年的租賃合約,巴特爾只需每年按時收租分紅即可,旱澇保收,什麼事都不需要他操心勞力,什麼雪災、黑災、花災、紅災造成的牛羊牲畜損失。 統統與他無關。 那都是雷氏大牧場的,與他這個‘食租人’無涉。

對於巴特爾這樣已經有家有業的軍功爵士。 有相當一些人已經選擇暫時退出平虜軍現役,安心做‘食租人’,當富貴閒人去了;還有一些則因為種種原因,雖然暫時退出現役,卻也閒不下來,便去了大商社大商團做護衛統領,大商社大商團給他們開出的糧餉自然比平虜軍高出一大截;又有一些不習慣軍律森嚴,喜歡自由自在過活的軍爵老兵,或是合夥開起了‘標行’,或是做起了‘賞金客’,也自有一番光景。

不過,更多地軍功爵士還是選擇留在平虜軍中,遵守森嚴的軍紀軍律,過著日日刀頭舐血的戎馬生涯。 在他們看來,現在退出平虜軍現役一樣要登記為僉兵備役,一旦幕府徵召僉調,他們仍然需要無條件的服從命令,除非身有殘疾不能上陣,否則誰也不能抗命不遵;與其這樣,不如仍然留在軍中效力,免得在安享富貴的歲月中荒疏了軍中藝業。 如今兵戈亂世,血火方殷,並不是可以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年頭啊,若是臨到有事,應召入役,卻因手腳生疏,藝業荒廢,窩窩囊囊誤了自家性命,斷送一世英名,卻是大不值了——好男兒自當馬革裹屍而死不是?窩窩囊囊死於無名豎子之手,豈是好漢所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