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爾便是這部分人地一個,因此便一直留在軍中。
此番帶隊前出哨探,本是慣例,巴特爾並沒想到會遭遇大股敵騎。
因此,當他遠遠望見前面塵頭大起,一支人馬呼嘯奔來之際,也不免愣了一愣。
看那旗幟,卻不象是葉爾羌某個霍加或者伯克的旗幟,而是——薩非教團的綠色教旗。
難道是薩非教團的狂信兵團?
殺氣騰騰的白袍騎兵,揮舞著新月一般的亞剌伯彎刀,呼嘯而來,來者不善!
勒住張弓,搭上一支三稜箭,取準搶在最前的那個騎兵的眉間。
那個渾身裹在白袍當中的薩非教徒,揮舞著一支矛旗。 嘰裡咕嚕大呼小叫,策馬奔來。
百步以內。
三稜羽箭如電射出,撕裂了灼熱地沙漠熱風,嘯叫著橫空而去。
那廝應聲落馬,狂熱地喊叫嗄然而止。
巴特爾這一箭已然透顱,箭力兇猛,百步斃敵。 宛如探囊取物。
“哈哈!”
那些白袍騎兵一下驚呆,還沒回過神來。 巴特爾地箭已經在狂笑聲中,連珠射出!
箭到處,人如草,紛紛倒下。
白袍騎兵吶喊著倉皇四散,一支通報緊急敵情的鳴鏑回身射去。
在巴特爾身後兩裡許,一支旗花火箭已經應聲在天空炸響,尖銳無比地哨音向後傳遞。
十里之外。 狼煙騰空的同時,一羽專門用於報警的軍鴿也騰空而起。
拔馬而回,巴特爾向來路飛撤。
追兵窮追不捨。
巴特爾以及他手下地一隊斥候一直未能擺脫敵方追擊。
血不停從刀口滑落,一路上一日連殺數陣,箭射、槍挑、刀劈,巴特爾記不清殺了敵方多少白袍騎兵。
血滴進黃沙,陽光酷烈,牛皮水囊中的水所剩無幾。 喝了一小口,剩下地全部給了坐騎。
平虜軍配發的斥候乾糧,幹乳酪已經吃光了;從白袍騎兵手裡搶來的乾糧也吃光了;還剩下最後一塊油脂花生咖啡糖塊,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浪費了。
放眼望去,遠處旗幟飛揚。 不知還有多少敵兵。
巴特爾手下這支可憐的斥候小隊,算上巴特爾,現在只剩下三個人,其他人都已經戰死。
他們三人已經被敵兵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