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的剽悍士卒;同時最好就是當地部族民。 這也有助於當地形勢地穩定,譬如西蒙古瓦剌人的牧民。 譬如西域其他善長騎射地遊牧部族民就是最合西征大軍心意的補充兵源之一。 當然,經過西北僉兵守備軍團嚴格操練過的中土內地各族僉兵,也是最佳的補充兵源,但這卻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了,卻也不用贅述。
再則,透過不斷的對外擴張和戰爭殺伐,亦會在弱肉強食的迴圈輪迴中。 快速淘汰那些不能或者不願跟上形勢變化,二三其德地西域部族。 西域土著部族中的精華在戰事中不可能毫無折損,即便只有一部分送命,也會在無形中達到強幹弱支的效果,從而有利於西北幕府推進同化融合,化他為我的步伐——這一點自是不會明說。
在雷瑾的預計當中,這一次西征拓土,沒有個七八年時間。 甚至十年以上的苦戰,不能為功。 所以,西域軍事交給郭若弼這員沙場老將主持大局,他沒什麼不放心的。 雖然西域戰事歷年來有勝有敗,但該勝的都勝了,這就夠了。 雷瑾關心地並不是這個。 到目前為止,他並沒有什麼御駕親征的念頭,倒不是因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緣故,而是在目前階段,在雷瑾看來,還有比西域戰事更要緊的事務需要他坐鎮決斷,絕對不可輕離西北。
視線久久停留在沙盤上,雖然大軍西征,西北幕府的重心完全向西邊傾斜,但雷瑾還是非常關注中原時局的變化。
南渡白衣軍重回中原。 且不說一路上是如何地‘看仰馬翻’。 湖廣總督、南直隸西江總督等一方諸侯大為頭疼,就是河南大營、河北大營喬行簡公爵麾下的‘五軍營’和河防民軍也是頻頻部署調動。 只是兩支白衣軍的“東流西竄”,各地官軍著實是有些無可奈何。
當然,白衣軍能夠堅持這麼多年,沒有外援支援,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湖廣、河南、南直隸、西江、浙江的一干地方勢力,各自都有一把小算盤,誰也不願再象以前那般順從於朝廷的詔命,一個個在儲存實力以觀時變之外,或多或少都想利用白衣軍一把,以達到各自一些不好明說的目的,白衣軍因此也就有了很多在夾縫中生存的機會。
事實上,就是遠在邊陲的西北幕府,也透過五大錢莊以及西北一些大商號地關係,隱秘地將糧食、馬匹、兵器等貨物走私到中原一帶,從白衣軍手裡換取種種有形或者無形的利益,至少白衣軍在中原堅持得越久,天下之人才不會太過注意西北幕府地西征戰事,而皇甫氏的統治根基也才會繼續在戰亂中保持動搖崩塌的趨勢,而這,對於任何一位有意逐鹿的強權人物都是有利的。
中土帝國自甘霖元年新皇登基以來的幾年,所經歷的就是一個皇甫氏皇朝正統權威日趨衰落,天下慢慢趨向瓦解的溫和嬗變過程。 其間,並沒有太多驚心動魄震撼天下的事件發生,即便京師遭逢政變、兵變和天變,事後的皇甫氏皇朝從表面上看來,也仍然四平八穩的維持著對帝國的一貫“統治”,各路‘諸侯’之間雖然各有衝突爭鬥,但似乎也都在小心翼翼的“維持”著朝廷體面。
時局最終到底會變成什麼樣?當局者迷,還沒有什麼人能夠說得清楚。
而遼東武寧侯、京師內廷、浙江豪族、福建豪族、南直隸西江總督衙門以及‘海天盟’等等,達成了某種妥協,頻繁從海上發起了對日本的私下掠襲,不斷從日本沿海掠取倭奴以及各種金銀財貨,不過,這海外之事,也只有雷瑾這樣層次的上位者才知曉其中大略,普通庶民是完全懵然不知的。
甘霖四年這個春天,當雷瑾在沙盤前默然推敲天下形勢地時候。 他這時還不知道,海天盟與遼東鎮的聯合船隊已經第一次攻破日本江戶城,在洗劫擄掠了足夠多的倭奴和財貨之後,一把火將德川幕府父孫三代費了數十年之功建立起來的江戶城徹底燒成廢墟白地,並且還順著日本海岸連破十數城;而同一時間,幾年來受困於遼東鎮嚴厲無比的全面貿易封鎖,加上遼東步騎和水師從遼西、朝鮮、海上等方向不斷襲擾蠶食偽金佔領區。 致使偽金叛虜來回奔命,疲蔽無比。 而武寧侯在遼西、塞外蒙古左翼諸部、朝鮮的恩威並施生聚教訓也有年頭了,敵我實力對比此消彼長之下,正是用兵的好時候,開春以來遼東鎮就對偽金佔據地遼陽、瀋陽等地虎視眈眈,遼東情勢悄悄的緊張起來。
這個時候,雷瑾還不知道這些事情。 在沙盤上,他注意地是莫臥兒帝國。
印度那地方。 在雷瑾眼中其實也是一塊比較封閉的風水寶地,北靠巍峨群山,南臨無盡大海,左有叢林,右帶沙漠,負陰抱陽,形勢完固,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