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遼闊。 外敵不易侵入——這是從整個莫臥兒帝國的形勢來看!
如果從莫臥兒的國內來看,卻是土邦林立,部族眾多,種姓根深蒂固。 這樣的國度,錯非其地形勢完固,不知道已經滅國亡種多少次了。 幾十次或者幾百次都有可能,而且種姓的根深蒂固和宗教的玄緲深邃,使得國民安分隨時者多,柔弱順從者多,不到山窮水盡地地步,不識反抗為何物,莫臥兒皇室能夠以外族入侵者身分在印度維持數百年的帝國統治,就是明證,而在莫臥兒之前統治印度的也多是從西域侵入印度的外族。
雷瑾不知道莫臥兒皇帝是怎麼想的,但是雷瑾派出的邦交使團。 也很快得到了莫臥兒皇帝的准許。 比照西洋英吉利國不列顛東印度公司的例子,中土商民得以在印度各地自由居留。 開建商站、商館、種植園和堡壘,並免除一切關稅。 當然,中土地珍寶和貨物,比如陶瓷、絲綢、漆器、白銅器、錫器、金銀器等等精美器物,作為莫臥兒皇室准許中土商人在印度自由居留,設立商站的交換,需要不斷供給莫臥兒皇室的採辦需求。
既然雙方建立了‘邦交’,已經大量滲透到北印度地區拓荒殖民,並向印度南方擴張商路的西北商民便有了初步的保障,商站、商館、唐人城堡、漢人城市、種植園、鐵礦場、冶煉鑄造工場、標行、錢莊、民信局等等都如雨後春筍一般在印度各地設立起來。 印度的棉花、香料、硝石、靛青、咖啡、茶葉、鐵礦石、菸草、糧食、生絲、奴隸等貨物,要麼源源不斷地運返西域,在亦力軍民執政府的管轄地銷貨賺取大量利潤;要麼走海路從緬邦甸下船,經行雲南官馬驛道運回西南雲貴川販賣;要麼直接與英夷東印度公司貿易,換取西洋的稀罕貨物或者乾脆以銀子相交易。
奴隸修築的驛道,在雷瑾的命令之下,從蒲犁高原不斷向南延伸,經開伯爾隘口、明鐵蓋隘口,進入喀什米爾河谷,南下斯利那加;或越普蘭隘口進入印度西北;其實,這不僅僅是貿易商路、郵驛大道,也可能用作進兵之路。 否則,雷瑾也不會下令驅使數十萬奴隸日夜修築通往印度的驛道了,這是未雨綢繆,預作準備的佈局了——短短的兩三年,僅雷瑾從各家‘唐人在印度商業協會’、‘漢人在印度公司’中分享的銀股紅利,折算成西北通貨的話,就高達一千多萬‘蟠龍銀圓’之巨,平均每年都有數百萬銀圓之多地股利分紅進帳,這還不算雷瑾私人名下地雷氏商業協會、元亨利貞大銀莊、平虜商團等等獲取的豐厚利得。 從印度、緬邦甸獲得如此高額地貿易收入,可以想象不遠的將來,因利益而來的衝突將是多麼的激烈。 雷瑾不得不提前部署,驛道的修築就是在為將來打算,為平虜軍將來可能介入印度事務預先佈局的一著。 就目前的印度情勢來看,不列顛東印度公司至少在陸地上還不擁有武裝起來的軍隊,各家標行在印度的力量已經足以保護‘唐人在印度商業協會’、‘漢人在印度公司’地利益,也許未來的十年甚至五十年、一百年內。 並不需要西北幕府為此動用軍隊,但是為了便於在萬一情勢之下,保障軍隊快速開進,保護僑民利益,卻需要提前修築多條通往印度的平整道路。 雖然這些道路,在目前來說,僅僅具備方便商貨流通的作用。 符合西北幕府‘貨暢其流,通達天下’的宗旨罷了。 四方商賈們在感激讚歎西北幕府做事周全之餘,何曾想象得到雷瑾心裡轉動的是怎樣可怕的心思呢?正如西北幕府歷年以來,以數十萬奴隸地生命為代價,開山填谷,鑿通天塹,不惜一切,打通從四川通達雲南並一直延伸到南洋藩國緬邦甸南方海岸的水陸驛道;又連年動工。 一而再、再而三地拓寬平整四川通往西北河隴地官馬驛道,拓寬平整四川通往漢中、關中的官馬驛道,拓寬平整四川通往重慶、貴州的官馬驛道,並鼓勵獎掖西北商民樂捐錢糧修築民道等等舉措一樣,商人們實在很難想象西北幕府大舉修築道路的真正目的和考慮。 只有西北幕府的上層才清楚,道路的修築在方便商賈貿易、保障政令通達地同時,背後其實都是隱藏著鋒利獠牙的呀!
莫臥兒帝國已經逐漸走近雷瑾的視野。 這個南方帝國,對於現在全力爭奪西域主導權的西北幕府來說。 還不打算在目前對其動用武力,在西攻東守的軍國大略之下,無論是西北所轄嫡系軍隊,還是各僕從附庸部族的雜牌軍隊,軍中將士在這幾年不斷被抽調僉派,遣往西域輪戰。 而廣大的疆土也需要軍隊鎮守,雷瑾實在抽不出太多力量兼顧其他方向。 目前西北幕府都是鼓勵西北商民進軍緬邦甸、暹羅、安南、南掌、真臘、占城、爪哇、麻剌加、呂宋等南洋藩國和莫臥兒帝國,以貿易通商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