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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項戎說完,蕭寄月想了片刻,指著另一處不遠的溪流:“那我們就在這裡引他出來,這裡四周曠達,他一旦出現就不容易再隱藏了。”

夜裡蕭寄月好像睡的不是很安穩,緊緊環著自己的胳膊微微的顫著,一直在囈語些什麼。

背後傳來蕭寄月胸腔裡好像嗚咽的聲音,奴兮雙手撫上蕭寄月環在胸前的手臂,輕輕的好像夢語:“寄月,我的夫君,你是我的夫君,我會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奴兮就這麼重複著,蕭寄月竟真的就漸漸的安穩下來,呼吸噴灑在奴兮的頸項間,他……睡熟了……

已經犯了涼的天氣,陽光卻是燦爛。

與陽光一樣燦爛的,是阿保機臉上的笑意,甚至,勝過了太陽的燦爛。

涼亭之上,述律平早早的就告退了。

現在,只有阿保機、蕭寄月、奴兮在涼亭之上,還有一個正在路上的男子,他們正等著的男子,那個容顏比女人更勝,卻又絕不會讓人忘了他是個男人的男子。

奴兮唇邊也是久久不消逝的笑意,今早的這個訊息,是這些日子以來,最令人心情暢快的!

今早去述律平寢殿的時候,丫鬟說她正陪著皇上在後山的涼亭上。奴兮剛剛走到近前,便見一個侍衛匆匆的跑進涼亭,稟告了些什麼便退下了。

阿保機明顯愣了一愣,然後,是屬於這草原的豪爽笑聲,是屬於阿保機的笑聲。

看著阿保機的笑顏,奴兮突然一愣,這個笑容,不是已經被那個男子帶走了嗎?!

奴兮心裡閃了閃,又不敢太高興,萬一,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呢?!揣著揣惴的心思,奴兮低頭走進長亭。

見奴兮出現,阿保機起身看著奴兮半響,隨後大笑道:“果然!奴兮,果然!”

果然?!奴兮偏頭想了想,啊……他、他真的回來了?!

奴兮笑著一抬頭,卻正好瞥見述律平淡漠的神情,還未來得及綻出的笑容立即吞進了肚裡,只僵僵的陪笑了幾聲。

述律平起身走到奴兮身邊,瞥眼看了看,突然一笑道:“李胡跟我說,前日你教了他一些佛語?”

奴兮一愣,低頭答道:“是。只是覺得那些……”

“那些李胡聽不懂,”不給奴兮說完,述律平便截道,“以後不要教李胡這些東西,對他沒有什麼用。”說完,便向阿保機告退離開了。

阿保機心情大好,也並不在意。奴兮心裡卻像是塞進了無數的鼓一般,久久無法平復。

陪著阿保機坐了會兒,蕭寄月竟也來了長亭。

阿保機見奴兮疑惑,一笑道:“我差侍衛去老二那裡叫的。”

三人便都坐在涼亭裡,等著那個絕色的男子。

一壺水喝完,假山下才模糊的出現了人影。

奴兮明顯看到阿保機攸的坐直了身子,凝眼看著山下的影子。那是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他想要快點見到,又怕快點見到。

好像只是轉瞬,又好像已過千年。一身風塵的男子終是出現在每個人的視線裡,觸目所及,是他容顏的疲憊,卻絲毫不影響那絕美的姿色。

一身墨蘭胡服的男子深深的跪在地上,頭太低,看不出他的表情。

阿保機愣了半響,起先眸裡那種近似與狂喜的神色,漸漸沉澱,最終只換成了唇邊的一抹笑痕。

起身走到男子身邊,頓了顧,阿保機伸手扶起男子,定定的看著男子的眸子半響,終是輕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亂世奴兮 第39章 就是專制一次又如何

男子明顯周身一震,眼裡竟一下就湧出溼意,淚水一點一點的滴下,那晶瑩的淚裡,是所有的感情。

看著韓延徽,阿保機的眼睛也一下就溼了,卻強忍了不落下,反笑道:“我契丹國堂堂的崇文相公,如此成何體統。”

韓延徽一愣,看向阿保機。阿保機又笑道:“我契丹國的崇文相公,永遠是你。”

韓延徽連連又跪下,直道:“皇上,不可。朝臣們一定會反對的。”

“有何不可。誰敢說不可!”阿保機一揮手,“就是專制一次又如何!”說著,又伸手把韓延徽扶起來。

蕭寄月在一旁看著,眸裡是說不出的神情。大概若不是親眼看見,他永遠也不會想到阿保機竟會有如此一面。

眾人一時無語,默了半響,阿保機看著韓延徽,嘴唇張了張,卻終始終沒有說什麼。

見阿保機的樣子,韓延徽抿了笑,看著阿保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