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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水打打雜什麼的,不過有我們爺的關係在,你們再勤勉一些,想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個掛名小旗什麼的,就不必親自抬屍體打雜了,只需要看著別人做就好,俸祿油水什麼的,自然也要翻番,十足是一門表面看似不起眼,其實大有可為的行當,您二位就不必感謝我們爺了,他看的並不是你們,而是老太太和老爺。”

不但要他們日日目睹方才那一幕幕令人發抖作嘔的景象,還要他們動手去抬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打掃那些橫飛在地上的人的血和肉?

適逢一陣陰風吹過,屋裡的油燈晃了一下,半明半暗的牆壁上頓時影影綽綽,像是有不知道多少冤死的鬼魂在掙扎嬉戲一般,再結合方才他們的親眼所見和心中所想,凌仲佑與歐承文又忍不住乾嘔起來。

片刻方涕淚橫流的看向凌孟祈笑得比哭還難看的哀求道:“大哥(大表哥),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這個差事我們實在當不了,沒的白與您添麻煩,您還是為我們謀其他差事……哦不不不,您不必管我們了,我們有手有腳,怎麼也餓不死的,您真的不必管我們了……”

凌孟祈一臉淡淡的沒有說話,虎子卻忍不住故意用大家都聽得見的聲音嘀咕道:“死賴在我們爺家裡,看在老太太和老爺的份兒上,我們爺當然不會讓你們真餓死,我們爺又沒有責任養你們一輩子,倒是打得好算盤……也不瞧瞧自己肩不能挑背不能提的到底能做什麼,就這差事還是我們爺請丁副千戶在醉仙樓吃了一頓,花了足足八十兩銀子,又另給了丁副千戶一百兩銀子才謀來的,竟然有了肉吃還嫌毛多,哼哼……”

凌仲佑與歐承文這會兒別說在凌孟祈面前只剩下畏懼,連帶對虎子都畏懼到了十分,因為虎子也能面不改色的看著先前那一幕幕,可見有其主必有其僕,他的心與凌孟祈的心一樣狠。

是以聽得虎子的話,二人並沒有像往日那樣怒形於色,甚至連在心裡罵虎子幾句都不敢,只是賠笑道:“虎子哥誤會了,我們並不敢嫌棄大哥給尋的差事,我們只是、只是能力有限,沒有金剛鑽,實在攬不下那個瓷器活兒啊……而且,我們不像大哥與虎子哥這般天賦異稟,用其過人,我們實在受不了那樣……的場面……”

話沒說完,虎子已笑道:“原來是這樣,兩位少爺且不必擔心,我們爺和我一開始也不適應,後來看慣了自然也就好了,說來今日二位少爺才看了一樣刑罰呢,還不足以讓二位少爺瞭解到你們的差事具體都要做些什麼。”

說著看先凌孟祈,“爺,不如讓奴才領了二位少爺再去見識一番,像什麼燕兒飛、梨花帶雨、鼠彈箏,好歹也是來詔獄一趟嘛……二位少爺不知道,詔獄的酷刑就愛取個文縐縐的名字,比方鼠彈箏,就是拿尖刀一直在人的胸肋骨上刮,那種痛,聽說可以痛得讓人後悔自己來到這世上,整好今兒個有個犯人要上這道刑,二位少爺這會兒隨奴才過去,還可以看個全場呢!”

凌仲佑與歐承文已是駭得面如土色,都快要瘋了,半晌都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多、多謝虎子哥美意了,我們就不、不去看了……”終於徹底明白為何世人提及錦衣衛便談虎色變,不寒而慄了。

適逢有錦衣衛來請示凌孟祈:“大人,八號牢房的犯人好生著實打著問後,仍是不肯招,請大人示下下一步上何刑罰?”

凌孟祈一臉的閒適,輕描淡寫道:“我記得那人是因貪贓枉法進來的?本朝自太祖爺起,便最恨此類人,太祖爺為此還親自發明瞭‘剝皮’之刑,就賞那人這個罷,回頭拿著處理好的人全詔獄都走一圈兒,以儆效尤!”

“是,大人。”那錦衣衛應聲而去。

虎子立刻又“好心”的給凌仲佑幾個解釋起何為‘好生著實打著問’來,“錦衣衛辦事自有一套暗語,比方笞杖,下手輕重全在上頭人的字裡行間,最輕的便是‘打著問’,通常打過一遍還能讓人開得了口說話,再重一些的叫‘好生打著問’,一頓下去皮開肉綻,離死還差一截子,至於‘好生著實打著問’,就是打死不論,那人能撐過這一關,也算是個硬骨頭了。”

頓了頓,笑得有些邪惡,“不過再硬的骨頭,也定是熬不過剝皮這一關的,剝皮具體如何操作呢,就是把人的皮活生生揭下來,中間用稻草填上,做成稻草人,不過這個稻草人可不是用來嚇烏鴉,而是用來嚇貪官的,聽說詔獄最多時曾同時有十幾個稻草人豎在方才老爺和二位少爺待過那間地牢裡呢,真是想想都好生壯觀,二位少爺要不隨奴才瞧瞧去?”

十幾個人皮稻草人齊齊被豎在方才他們待的那個地方……凌仲佑與歐承文腦中同時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