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陸明鳳滿心都是恐懼與絕望,再顧不得旁的,只涕淚橫流的想要向凌孟祈求饒,求他饒過她的女兒,奈何除了一個‘不’字,她連半個多餘的字都喊不出來,只能拼命的搖頭,以期凌孟祈能大發善心,放她女兒一馬。
凌孟祈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真奇怪,你既然這麼愛自己的女兒,怎麼就能那般冷酷無情的在三言兩語間置別人的兒女於死地?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還有另一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嗎?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女兒,我才不想為她髒了自己的手,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去死了!”
說完,五指越發的收緊,很快便掐得陸明鳳一動不動,氣絕身亡了,才一把扔開她,掏出一張手帕,輕輕擦拭起自己的手來,心裡暗自冷哼,他是不會殺陸明鳳的女兒,可有徐皇后那樣一個祖母,慕容恪那樣一個父親,慕容語又怎麼可能還活得了?就算還能活,只怕也比死更難受!
陸明鳳其時還餘最後一口氣,不由滿腔的不忿與不甘,老天爺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只消多給她一日的時間,只要再多一日,她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她便可以說自己成功了,可以證明給所有人看,自己不但名字裡有個“鳳”字,人也的確有百鳥朝鳳的命格,——為什麼老天爺要對她這麼殘忍,連多一日的時間都吝於給她?!
只可惜她終其一生,都再等不到老天爺的回答,也萬萬想不到,自己竟會以這樣的方式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凌孟祈確定陸明鳳已死透後,心裡那口惡氣才算是出了一半,然後強忍噁心將陸明鳳拖到床上躺好,裝作她是在睡熟的樣子,再將她的乳母拖到床前塞到床下,確保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發現異樣後,才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晚竟也是羅貴妃的死期,其時她正遭遇不幸,只可惜他沒有順道去鳳儀殿的正殿看一眼,不然羅貴妃也就不必死了。
在他生命的後幾十年裡,他每每因此而暗自懊悔不已,只恨為什麼他安排在鳳儀殿暗中護衛羅太后和羅貴妃的人要堅守那勞什子的‘大局為重,不能打草驚蛇,功虧一簣’,更恨自己為什麼就順道去鳳儀殿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一切便都能夠改變,——奈何這世上最不可能有的,便是後悔藥,他便是再後悔,也於事無補了!
原來徐皇后得了楊小旗等人的回覆,說陸明萱抗旨不尊,自己縱火*後,尤不解氣,又嚷嚷著要去劃花羅貴妃的臉,割下她的耳朵,讓她也體會一把自己正經歷的痛楚。
適逢徐晉年過來與她商量明日禪位大殿的一些細節問題,見她要動羅貴妃,自然不肯,兄妹二人因此鬧得很不愉快。
徐皇后便冷笑道:“我知道哥哥為何定要護著那個賤人,說到底不過就是貪圖她的美色而已,指不定還有睡慕容高鞏最寵愛的女人該是何等快意的意思在裡面,既然如此,哥哥何不現在就去睡了她,看看她到底與別的女人有什麼差別,若有也還罷了,若沒有,我再要對她用刑,哥哥就別再攔著我了,否則別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徐晉年被妹妹直接點中心思,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但這個妹妹到底是皇后,他也不能太不給她面子,想著也許自己睡了羅貴妃一次後,便真發現她與別的女人也沒什麼差別了呢?橫豎明日就是禪位大典了,江山已盡在他之手,何必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節外生枝,而且禪位大典以後,慕容高鞏就算一時死不得,也只能是太上皇了,睡太上皇的女人哪有睡皇上的女人來得痛快?
遂沒有再與徐皇后爭吵,而是轉身去了鳳儀殿的正殿,先讓顧貴嬪將羅太后“服侍”著去了旁的屋子歇息,隨即就在鳳儀殿正殿,當著鳳榻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皇上,對羅貴妃用了強。
羅貴妃這樣的絕色美人,一百年裡也難得出一個,自然有其獨特的過人之處,以致徐晉年睡了一次後,發現自己竟食髓知味了,少不得只能再去與徐皇后周旋了。
卻不知道,羅貴妃看似柔弱,骨子裡卻再貞烈不過,她當初之所以拋夫棄子的跟皇上走,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真愛皇上,不然縱然皇上坐擁四海,她也是寧死不會跟他走的。
如今她恨徐晉年都來不及了,若不是他,她的恆兒不會死,元哥兒與寶宜也不會隨時處在危險當中,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服侍他?
待徐晉年離開後,只草草穿好了衣裳,連頭髮都懶得再整理,便在深情的吻別了皇上,說了一句:“皇上,惜惜沒臉再見您了,且先走一步了,希望來世我們還能做夫妻,一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