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不過的結髮夫妻!”後,一頭碰死在了鳳儀殿的正殿。
等到徐晉年安撫好了徐皇后,再回答打算好生哄哄羅貴妃,讓她心甘情願的跟他時,才發現後者已經氣絕身亡了,不由扼腕不已,卻也只是命人好生替她裝殮了,先停靈回重華殿,留待大局已定後再辦喪事,僅此而已。
五更時分,皇上在昏迷了整整七日後,終於在吃了徐皇后給的解藥後,清醒了過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昏迷得太久,人已經有些糊塗了,還是藥效仍殘留在體內的緣故,皇上整個人看起來都很呆滯,行動也很是遲鈍,若不是臉還是那張臉,都要讓人忍不住懷疑皇上是不是被人掉了包了!
不過能醒來總比一直昏迷不醒的好,羅太后不由紅了眼圈,想對兒子哭訴一番自己這些日子的害怕與委屈,還有羅貴妃母子的死訊,——如今人已死了,羅太后反倒對羅貴妃母子生出了幾分憐惜與不捨來。
可看見虎視眈眈站在一旁的徐皇后母子和徐晉年顧貴嬪等人,她到底還是忍住了,只坐在一旁,攥緊了拳頭看他們得意洋洋的與皇上分說現下的情勢,讓他最好識時務的按他們說的做,否則他們母子都將性命不保!
徐皇后更是得意洋洋的道:“告訴不得皇上,您身上中的毒與高玉旺那狗奴才中的毒一樣,都是臣妾花重金從四川唐門弄來的,您如今是醒了,但以後每個月都要定期服用臣妾給的解藥,才能性命無虞,否則就將毒發身亡,所以您該怎麼做,就不必臣妾再多說了罷?”
皇上自是又驚又怒,破口便大罵起徐皇后母子和徐晉年“亂臣賊子”來,又罵徐皇后是“賤人”,慕容恪殺父弒君畜生不如。
換來徐皇后毫不客氣的耳光相向,欲叫人拿下徐皇后,滿殿服侍的人包括高玉旺在內,卻都跟沒聽見他的話似的,想自己動手打徐皇后,又沒有力氣,連勉強支撐自己站起來都有些困難。
只得忍氣答應配合待會兒的禪位大典,然後被顧貴嬪領著人親自服侍更衣去了。
五更正,天街上響起了羊腸鞭,皇上也終於換好龍袍金冠出來了,徐皇后見了,迎上前笑盈盈的行了個禮,嘴上的話卻說得無比刻薄:“皇上再好生享受一下穿這身衣裳的感覺罷,今日以後,您可就再也穿不成了。”
待御輦來了,又笑道:“這御輦也是,您且趁現在還有機會,好生享受罷,以後可就是隻專屬於我兒子一個人的了!”
說完命一身太子服制的慕容恪:“好生服侍你父皇去乾元殿罷!”
慕容恪笑著應了,無視皇上的怒目,一點也不客氣的將他弄上了御輦,然後往乾元殿行去。
徐皇后待御輦走遠了,才回頭得意的笑向羅太后道:“再過一個時辰,母后就是大周的太皇太后了,大周開國以來,您還是第一位太皇太后呢,母后高興嗎?”
羅太后心中有氣,便只是惱怒的看了徐皇后一眼,並沒有接她的話。
徐皇后也不生氣,皺眉問起高嬤嬤來:“怎麼不見太子妃?也不瞧瞧今兒是什麼日子,還睡到日上三竿!”
高嬤嬤忙道:“奴婢這便打發人請太子妃去。”
“不必了。”徐皇后想了想,擺手道:“她愛睡就由她睡去,歷朝歷代可從來沒有過如此不守規矩的太子妃,可見她心裡是瞧不上這個位子的,那本宮說不得只能另請高明瞭!”
主僕二人至今不知道陸明鳳已不在這個世上了的訊息,還是一直到天都大亮了,慕容語哭著要找孃親,她奶孃實在哄不住她,只得壯著膽子去敲陸明鳳的門,然後走了進去,徐皇后方知道了陸明鳳主僕的死訊,然後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只可惜已經遲了。
彼時乾元殿裡參知政事已經在大聲的念唱禪位詔書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在位一十又七載,屢遇天災*,幸賴祖宗之靈,危而復存……近因年紀愈大,每覺力不從心,現特禪位於皇太子恪,深望其能用心理政,為千秋萬代之式……”
文武百官跪地聽著,雖只有少數人志滿意得,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此事荒謬不經,皇上早前明顯深惡皇長子,怎麼可能忽然就禪位給了他?但如今皇上明明好好兒的坐在御座上,就算大家都懷疑皇后安國公等人攜天子以令天下,只要皇上沒有親口說他們是“亂臣賊子”,他們也只能接受慕容恪為新皇,不然怎麼辦,出頭鳥是人人都能做的嗎?
一時禪位詔書唸完了,慕容恪出列恭敬的對著皇上跪下,例行推辭:“兒臣無德,不敢領受……”
本來一早便與皇上說好了,帶他例行推辭三次過後